沒想到燕醫生表弟這麽內向害羞,還以為跟燕醫生一樣,也是外放性格。

門內沒有回應,我就當他沒問題了,掛好袋子回了屋。

晚上回家,見到門把上掛著早上那保溫袋時,不由笑了,回屋一看,餐盒跟湯盅竟都洗得幹幹淨淨,心底微訝。

鴿子的味道很多人都接受不了,也不知道燕醫生表弟是全都吃光了,還是倒掉了。

不過無所謂,隻要他沒說什麽,我就當他全吃了,繼續給他準備就是了。

一連三天早上,我換著花樣給燕醫生表弟準備早餐,還有一份滋補的湯。

而他也始終沒打開過那扇門,這樣的接觸對我來說輕鬆不少,每天忙著店裏的事,我也分不出精力再與年輕男生打交道。

這天上午接了單開業慶典的花籃,剛補完貨,竟接到我爸的電話。

我爸話少,除非重要事情,一般小事都是讓我媽打電話。

所以一見他來電,我心下微亂,趕緊接通:“爸,怎麽了……”

“我和你媽在陳浩住院的醫院,你有空就來一趟。”

我臉色驟沉,掛了電話後,關上店門往醫院趕。

緊趕慢趕,二十分鍾後氣喘籲籲地停在病房門口,無視臉上寫滿看好戲意味的劉耀,緩下氣息後推開門。

病房裏的會客室,我父母,陳家婆媳倆,許久不見的陳父竟然也在場。

數雙眼睛齊齊落在我身上,有擔憂,還有淩厲的審視。

我站在父母身旁,直麵陳家三人,語氣極冷:

“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為什麽還要把我父母扯進來?”

陳父是一家之主,麵對我的質問,他淩厲的眉眼微沉,看向我:

“你父母是我叫人請來的,你跟陳浩一天沒離婚,就還是我們陳家的兒媳婦,我們跟你父母就是姻親關係,現在做女婿的病重躺在醫院,你父母來看看,難道不應該?”

我心口一滯,吸了一口氣,正要開口,卻被我爸一手握住手臂:

“陳浩爸爸,我是個粗人,沒什麽文化,但也知道最基本的尊重和道德。”

“要是放在以前陳浩住院,我這老頭子哪怕隻有一條腿,出行不便,我也得跟小月她媽連夜趕過來看看,畢竟就這麽一個女婿。”

“但是吧,現在這情況,明顯是你們家兒子道德敗壞,沒有尊重我家小月啊,當初可是他求著把我家小月娶回家的,這才多久?外麵的女人都有了孩子!你們說,這像什麽話?他怎麽對得住小月?”

我爸略顯滄桑的臉,滿臉嚴肅,語氣又重又沉,與陳父對視,氣勢絲毫不弱。

一番話讓陳家三人麵容越來越沉。

而我爸越加激動,瞪大眼掃視三人:

“本來我想既然這樣了,那就趕緊離婚,誰也不耽誤誰,但他死活不同意啊,我就想問問,他這是想做什麽呢?不珍惜我閨女,那就像個男人,利索點放手。”

“可他倒好,把自己整得要死要活的,幾個意思?想道德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