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配,你就配了嗎?”
江念一雙眼眸緩緩抬起,清冷又質問般的眼神瞬間往向聞笑,讓她通體發寒。
“你又不愛他,不過是為你那兩個孩子找個爹罷了。”
聞笑嗤笑,江念有什麽資格擺出一副清高,拒人於千裏的模樣。
她不過是仗著薄霆厲是孩子的生父,故意裝腔作勢,事事讓薄霆厲為她出頭。
實際上,還是跟她從前一樣,表麵上看起來什麽都不爭,什麽都不在乎,可偏偏什麽都要。
每每瞧見她一副高高在上,漠不關心的嘴臉,她恨不得撕爛她的臉。
話鋒一轉,她望向一旁的男人,言辭鑿鑿,“薄霆厲,她這樣對你,你也願意?”
麵前的男人並未出身,隻是移動步伐,擋在了江念麵前。
這一幕落在聞笑眼中,讓她眼睛微眯起來,他這是無聲地表明自己的立場。
反觀江念依舊躺在病**,麵上雲淡風輕,就那麽靜靜地望著她。
那副討人厭的模樣,徹底激怒了聞笑,她撲上去,剛邁出兩步卻被薄霆厲攔住。
“聞笑,”他眉宇間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麵上不怒而威,“再不走,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薄霆厲!”手腕被 捏住,聞笑瞪了他一眼,“我要讓你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實麵目。”
“她根本就不愛你,你才被她騙了!”她喋喋不休,字裏行間全是對江念的控訴。
“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你怎麽從不看看我?”
聞笑望著麵前英俊不凡的男人,仿佛回到了四年前,他如天神降臨般,緩緩出現在自己麵前。
然後,向她承諾,今後會照顧她一生一世,讓她成為薄氏集團未來的女主人。
可是這一切,都被他身後的那個女人破壞了。
忍著被薄霆厲捏痛的手腕,聞笑咧咧嘴,恨的咬牙切齒,“你知道,為了走到你身邊,我有多努力嗎?”
“我卑躬屈膝,寄人籬下地看人臉色過日子。為了走到你的麵前,我付出了十倍乃至百倍的努力。”
她永遠忘不掉,在A國那段黑暗,見不得光的日子。
所謂聞氏集團的千金,在晚會上成為一個物品,任人挪用,毫無拒絕的全力。
早在年前,聞禮已經在為大選做準備。
對於那些貪圖美色的家夥,為了贏得他們的選票,聞禮總是不遺餘力地將她送上那些人的床。
那些人非富即貴,總喜歡變著法子的玩花樣,她身上早就遍體鱗傷,一休養就是好幾天。
瞧瞧,她所謂的親生父親,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女兒看待,而是一個商品。
也是聞城進軍江城,給了她一個機會。
她費勁千辛萬苦,終於以明星和聞氏千金的身份回歸江城。
那時候,她的腦子裏隻有兩件事,一是徹底讓江念消失,而是嫁給薄霆厲。
進圈以來,所有人無不羨慕她,顯赫的家世,美麗的容顏,優秀的未婚夫,好似她活成了別人最想要的模樣。
卻沒有人知道,她曾經經曆過了什麽?
聞笑一番不甘的言論,落在薄霆厲的耳旁,讓他不由蹙眉,這位聞氏千金和消息中的不太一樣。
這些日子以來,通過跟威斯特家族聯係,他在了解聞氏家族的同時,也旁敲側擊過這位未婚妻的性情秉性。
據說,聞笑與聞城同是聞禮的正房妻子所生,因是一女同胞,她自小體弱多病,所以聞城對這個妹妹關愛有加,很是愛護。
等她長到十多歲以後,病情加重,聞禮不得不將她送到醫院,時時照看。
直至最近,她的病情漸漸好轉,才隨著聞城來了江城。
隻是越跟這兩兄妹接觸,薄霆厲愈發懷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太對勁。
聞笑很怕這位一母同胞的兄長,即使正常的交流,每當他提起聞城,聞笑眼中的驚恐一閃而過。
盡管她自認為掩飾的很好,卻逃不過他的眼睛。
更讓他生疑的是,聞笑對待聞城,仿佛不像是對待兄長,更像是對待對待發號施令的上級般。
興許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什麽,聞笑眨了下眼睛,緩了緩神色,語氣和緩,“算了,都過去了。”
未等薄霆厲出聲,她仍舊注視著他,“再問你一次,江念和我,你選擇誰?”
寬敞明亮的房間裏,是一陣靜謐,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聞笑後退兩步,眼神不甘,“所以,你選擇她是嗎?”
倏地,她哈哈大笑兩聲,然後低垂著腦袋,喃喃自語,“原來,我一直都是被拋棄的那個,從來都是這樣。”
“不管是誰,都把我當作可有可無的存在。”
默默注視著半瘋半癲的聞笑,江念始終皺著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藏在懷中的匕首突然閃現的那一瞬,江念暗道一聲,不好?
還未出聲,麵前的男人沒來得及反應,下意識地伸出手臂,反倒被劃了一刀。
“報警。”他朝病**的女人沉聲道。
隨後,依舊站在她的麵前,替她擋著幾人。
手中握到的聞笑冷哼一聲,不寒而栗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朝身後的兩個大漢吩咐道,“還愣著幹什麽?動手啊。”
說話的同時,她快速走到江念的跟前,一把搶過她的手機, 砸在地上。
“想報警,”她冷笑一聲,“癡心妄想。”
兩個大漢訓練有素,手上腳下的拳腳功夫招呼不停,可對上薄霆厲卻有些吃力。
漸漸地,兩個大漢體力耗竭,漸漸落了下風。
眼看著薄霆厲就要將兩人擊垮,聞笑掃了眼病**的女人,將刀抵在她的脖頸上。
“住手!”她冷嗬一聲,“要是想她死,你隨意。”
眼瞧江念的脖頸漸漸滲血,薄霆厲停下手中的功夫,疾言厲色,“別傷害她。”
一個大漢見狀, 地朝他膝蓋踢了一腳,因這一擊,他直接跪在地上,發出撲通的聲音。
向來不可一世,高傲孤絕的男人,竟然為了江念,一而再再而三的求饒。
聞笑心底的不滿瘋狂滋生,嫉妒已經爬上了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