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國內天色清明，灑落些許陽光在後花園裏。
薄老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輸了液的緣故，今天的精氣神好了不少，還能拉著顧念到後花園坐著喝喝茶。
茶水一擺上，兩個人天南地北什麽都聊，聊到最後老太太問了句，“念念啊，你和霆厲，現在怎麽樣了？”
“我們……挺好的啊。”顧念輕笑著說。
“那你怎麽還不回楓園啊，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霆厲啊，”薄老太有些失落的說，“是他不好嗎？”
“不是的奶奶，他很好，我們也很好。”顧念繼續忽悠著。
薄霆厲現在沒說要給奶奶說他們離婚的事，那這件事就不能在她這兒露餡。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薄老太聞言看了看顧念，神色顯然有些懷疑。
隻是懷疑歸懷疑，有些事還是得說。
“你也知道，我今年就該九十了，年歲不小了，我又一直病著，說不定都時日無多了，現在就想看到你和霆厲好好的。”
顧念微微抿唇。
“最好呢，在我閉眼之前，我還想看到我的小孫孫。”薄老太說著，眼神就落到了顧念的肚子上。
顧念察覺到她的目光，險些當場伸手捂肚子，嚇得心頭狂跳。
她懷疑薄老太是不是看出什麽來了？
但仔細一想，她又覺得不太可能。
於是她那伸出去的手就轉道拿了杯子，好在動作流暢，薄老太沒懷疑什麽。
麵對薄老太那帶著殷殷期盼的目光，顧念眼神微閃了下，“孩子這種事得看緣分吧。”
她懷倒是懷上了，但現在她並不想說。
原諒她現在隻想稍微自私一點。
……
周一的清晨，顧念掐著時間點起身收拾出門，依舊走著去公司，看見公司門外的道路裏擁堵著的車輛，有些疑惑。
“曉曉，那是怎麽了？”
“不知道，我去看看。”曉曉顯然也很感興趣。
盛華的早晨是忙碌而安靜的，倒是很少看到這麽熱鬧的模樣。
隻是她去了兩分鍾，就垮著臉回來了，不怎麽耐煩的說，“是黎灣灣，這次您不是給她批了假去K國，她就從K國帶了些土特產回來分給大家。”
“難怪呢。”顧念唇角微勾，“你怎麽不去？”
誰出去一趟不帶點東西回來的，很正常。
“我又不缺那點東西，”曉曉應著，她就是看不慣黎灣灣那副樣子，“你都不管一下啊？”
顧念笑了兩聲，“這有什麽好管的，隨他們去吧，隻要今天的工作沒問題就行。”
公和私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也沒必要太不近人情。
她和曉曉分配著手上的工作，辦公室外卻聊得格外火熱。
“你真的陪薄總去K國了啊，我的天啊，這不是K國很出名的那個牌子的項鏈嗎，這太貴了我不能要。”
黎灣灣看她一邊推辭一邊又很念念不舍的眼神，心底便生出一種得意感。
這些人和自己現在都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上了。
她心裏這麽想著，麵上卻很是和善的笑著將盒子塞到對方手上，“這有什麽，都是朋友嘛，我就是特意帶回來給你們的啊！”
“這也太貴重了。”
“沒什麽的，你拿著就是了。”黎灣灣笑著說。
那同事這才收下項鏈，一邊很是小聲的跟黎灣灣說，“你上周五沒來，我差點兒還以為你被開除了呢。”
“怎麽會？”
“這次陪薄總去出差的還是念姐嗎？”
“是陸哥啦，你們上次亂說，害得我險些出醜。”黎灣灣略有些無奈的說，麵容瞧著還是那般的天真純稚。
同事微微搖頭，左右環顧四周一眼，才又很是小聲的說，“可能是念姐知道你要去，才臨時跟陸哥換的。”
“不會吧。”
“怎麽不會，”同事反正不承認是自己的消息出錯，她輕拍了拍黎灣灣，“總之你自己小心一點最好。”
“謝謝你啊，我會小心的。”黎灣灣眼底藏著些愉悅。
依她看再這樣下去，顧念的名聲可能真的保不住了。
想著，黎灣灣又隨手拎起了放在一側的兩個袋子，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顧念正把分好的任務發給曉曉，聽見聲音就喊了聲，“進。”
黎灣灣這才推門進去。
進門她就笑，“念念姐，這是我去K國買的禮物，你看看喜歡嗎？還有曉曉的。”
“這就不用了。”顧念頭也沒抬的說。
“那不行，大家都有了，”黎灣灣說著眼眸一垂，“念念姐你是不是因為不喜歡我，才會不想要我的禮物啊？”
顧念這才抬眸看她，過了好一陣才說，“放桌上吧。”
“好的，那我就放這裏啦。”黎灣灣笑著說，又把曉曉的禮物也放桌上，這才轉身出去。
曉曉等她走後才微微撇嘴，“我看她像是沒安好心一樣。”
顧念聞言伸手輕敲了敲曉曉，“這樣的話別在公司說，對了，待會兒你記得給他們每人買杯咖啡奶茶小甜點。”
“那我這也算是拖了黎灣灣的福了。”曉曉一邊打趣著顧念，一邊就打開手機開始點外賣。
“你就皮吧。”
顧念笑了聲，看了兩眼群消息，才又接著說，“今年進盛華的實習生太多了，實習中期來一場小考，沒考過的就可以離開盛華了。”
“啊？還有這規定？”曉曉詫然的說。
“就針對今年這一批實習生罷了，”顧念說著微微搖頭，“我先看看時間，十五號，就這周了。”
“那待會兒把消息跟他們說一聲。”
曉曉說完嘀咕了句，“我覺得就黎灣灣最近那個態度，隻怕是過不了這場考試。也挺好的，她還是好好回去當她的豪門太太吧。”
盛華最近的風氣都因為她飄起來了。
顧念無奈的笑了聲，“別這麽說，她實力還是有的。”
“而且你這些話也別出去說，都到盛華這麽久了，你還是口無遮攔的，很容易被人利用。”顧念也很小聲的又提醒了曉曉一句。
曉曉抱著單子笑，“念姐你還真當我是剛來那會兒呢，我可跟你這麽久了，怎麽也學了十之五六……何況我也就在你麵前說兩句罷了。”
她要真想對黎灣灣做些什麽，她早就走人了。
說著，曉曉還是把要考試的消息在群裏發了一遍，還有這一周的各種數據和文件，“對了念姐，陸哥說他最近外差多，很多文件就得看您了。”
“行，讓他發來。”顧念很淡定的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