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公司。

黎灣灣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她看了看時間,偏頭問了句身側的同事,“盛華以前的實習生會有實習中期考試嗎?”

“啊?那是什麽?我隻知道實習生最後會有一場考核。”同事剛才拿了好處,現在當然也就得把這些事透個底。

“那我們怎麽突然有了?”黎灣灣很是詫然的問。

這該不會是顧念為了趕走自己,故意弄出來的把戲吧?

黎灣灣抿緊唇,也無心再看今天的文件。

她仔細思索了一陣,還是決定去問問。

至少,試探個態度。

“念念姐,這次的考試是怎麽回事啊,我問過他們了,他們都說前幾年好像都不用考試哎?”

黎灣灣柔聲問著,心裏直打鼓。

顧念看了眼她,“今年盛華的名額有限,公司的實習生招收太多,需要提前淘汰一批。”

“這樣啊。”

黎灣灣應著,但怎麽總感覺顧念這話是在忽悠她呢?

“這場考試的題目是由幾個股東出的,我和南哥之前也不知道,你要是想通過考試,就隻能努力了。”

顧念給了她一個忠告。

黎灣灣眨了眨眼,“好的,我知道了。”

她絕對不可能是被淘汰的那一個!

眼看現在薄霆厲因為她努力學習這事兒對她轉觀了,這才不到一個月她就被盛華淘汰,那不是自己打臉自己嗎?

而且出了盛華,那她這段時間在盛華布的局豈不是都白費了?

不行!

她必須要努力!

黎灣灣想著,手指便無意識的攥緊了手上的文件,神色也比以往認真了許多,有任何問題也開始找同事幫助了。

而一切,都是為了十五號的考試。

她狀態的改變非常明顯,至少顧念能看清楚的察覺到。

一時間,不免有些看不懂了。

……

而此時,薄霆厲才開車去了老宅。

薄老太瞧見是他來,也沒給個好臉色,“你不是忙嗎?”

“忙完了,來看看您。”他好聲好氣的回話。

薄老太輕哼了聲。

“您身體怎麽樣了?”

“好得很,就是住在這邊呐,太孤單了,”薄老太歎了口氣,“我每天早上起來,往北走十分鍾啊,有個幼兒園……”

“奶奶。”薄霆厲實在忍不住出聲打斷了,“這些事以後再說,現在還不著急。”

再讓奶奶繼續說下去的話,隻怕就該聊到養孩子的事了。

“怎麽不著急?女孩子最佳的生育時間也就那麽兩年,你是不著急,拖著拖著的,讓念念以後怎麽辦啊?”

薄霆厲輕歎口氣,“好好好,我會和她商量的。”

得了他這句話,薄老太的臉色也稍微好一點,“這還差不多,你瞧瞧與我同歲的那些婆子,誰家不是小孫孫帶著的。你也忙著不常來看我,我在這兒也沒個陪我的……”

耐心聽著老太太嘮叨了一會兒,且見她這中氣十足跟他對吵的架勢,估計病情也不太嚴重。

薄霆厲就隨便找了個借口上樓休息去了。

本來他今天來就是想跟老太太說他和顧念已經離婚的事,還想把黎灣灣的事也稍微透露點。

但看眼下的情況,還是再緩緩吧。

熬到吃晚飯的時候,薄霆厲才從樓上下去,陪薄老太吃了個飯後,黎灣灣就給他打了電話。

他沒接,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薄老太看了眼,皺著眉,“誰啊?”

“一個朋友。”薄霆厲應著。

薄老太本來也沒怎麽看清楚,自家孫子的態度又一直很冷淡,她自然也就沒多想,在外麵轉悠兩圈也就回屋休息去了。

她在屋子裏轉了兩圈,卻瞧見上次顧念來她房間裏落下的一串手鏈。

那會兒她正病著,顧念在旁邊照顧她,覺得那手鏈戴著礙事才取下來的。

想了想,薄老太拿著手鏈去找薄霆厲了,她敲了敲門,裏麵沒人應這才推門進去,結果一進去就聽到一道女聲。

她年老,有些耳背聽不清楚在說什麽,但都這個時候還打電話來的女人……

薄老太的眼神瞬間一涼,站在門口一語不發的盯著。

“嗯,今天時間太晚了。”

“下次我去接你。”

“下次你要去接誰啊?”

薄老太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嚇得薄霆厲手一抖,偏頭一看神色便無奈起來,“奶奶,您怎麽不敲門就進來了?”

“我敲門了,你沒聽見,你跟誰說話呢?”她說著,就拿眼神去瞄手機。

薄霆厲強裝鎮定的跟黎灣灣掛了電話,心裏不免慶幸,得虧隻是電話不是視頻,他還好忽悠一點。

“一個朋友。”

“什麽朋友啊還要你這麽關照,還得去接送?”薄老太臉色一冷,“你說,是不是你背叛念念了?”

薄霆厲看著她那馬上就能舉起拐杖敲在他身上那架勢,立馬解釋起來,“一個商業上的朋友,過幾天要到這邊來,先聯係的我。”

“真的?”薄老太還是不信。

“當然。”薄霆厲說的一本正經。

鑒於他以往的良好信用,薄老太這才沒繼續懷疑下去,但這事兒還是在她心裏留了些影子。

見狀,薄霆厲略帶試探意思的問,“奶奶,你這隻是懷疑就要動手揍我了,要是我真和她離了,您不得請家法啊。”

“哼,念念多好啊,你要是真敢對不起她,別說請家法了,我都得把你逐出家門。”這話顯然就是薄老太故意說的了。“眼瞎了,還得找個醫生給你治治!”

她又把手鏈遞給薄霆厲,“上回念念來照顧我,不小心落下的,你明天抽空給念念送去。”

“我送?”

“不行嗎?”

薄霆厲:“……”

“行。”他輕點頭,稍微交談兩句就把薄老太送出去了。

隨後麵對那條手鏈,他難得的覺得有些頭疼。

這手鏈就像是燙手山芋一樣,薄霆厲總不能真的自己送去,所以無奈之下,他將手鏈交給了秦五。

“薄總?”秦五詫然的看著薄霆厲。

薄霆厲幹咳了聲,“手鏈是顧念的,你找個空時間拿去給她,說是她上次掉在奶奶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