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她這麽說,宋墨依舊不放心。
她對傅岑森沒想法,可傅岑森明顯是對她有想法的!
他不錯眼珠的看著她,“總之呢,你隻能愛我一個。不管別的男人怎麽喜歡你,你都不要理睬他們。你也說了,回頭你帶我去見了那個人,隻要那個人點頭了,那你就會正式答應我的。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你就不能考慮別人了……”
“放心吧!都這麽多年了,我要是真的會考慮別的男人,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在這裏麽?”
顧顏一句話,就直接讓宋墨放心了不少。
他讓人拿了電腦進來,由著她畫圖,“不過累了的話,就要好好休息,不能逞強。”
“好!”顧顏見他沒攔著,當下就集中注意力,開始畫圖了。
期間她跟慕銀溝通過一會兒,宋墨雖說沒打攪她,但她與慕銀打電話的時候,這家夥就一直豎著耳朵在那兒聽!
大半個小時過去,敲門聲響起。
“進來。”
“宋總,有個事兒需要向您稟報一下。”
陳式進來之前,其實還是有幾分忐忑的。
如果這一次他還打攪了自家老板的好事兒,他覺得自己今天就應該朝別的公司投簡曆了!
畢竟打攪了老板追妻大業,能活著離開宋氏,都已經值得放鞭炮了!
進來後,他見顧顏在忙,他心裏也就鬆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沒打攪到。
宋墨見他明顯舒了一口氣,也就與顧顏道:“你先忙著,我出去一下。”
“那你不能走遠啊。”顧顏還是很擔心他的身體,“你現在雖說已經退燒了些,但身體還沒完全好的,不能吹風。”
“我就在門口,不會走遠。”宋墨嘴角不可抑製的上揚了起來。
被關心被惦記的感覺可真好。
出來後,他往前走了一段兒,這才問陳式,“有什麽不能在裏頭說的?”
“宋總,張媽回了伴月別墅。”陳式不敢隱瞞。
張媽回了伴月別墅?
宋墨聞言微微蹙眉,但最後也沒說什麽,“罷了,她要回去,就讓她回去。她現在跟老太太聯係上了,送她回老家,她也不會消停。
與其派人去她老家盯著,還不如直接就安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呢。”
可陳式依舊一臉為難。
見他這般,宋墨就有些不快了,“有什麽你就直接說,幹嘛還支支吾吾的?”
“宋總,張媽回伴月別墅其實不是大事兒。嚴重的是,她現在生病了,我給她安排了醫生,但她就是不願意讓醫生看。
這也就罷了,還一個勁兒的鬧騰。洛羽洛塵剛才回去伴月別墅給顧小姐拿東西了,我怕……”
張媽不喜顧小姐,也討厭這兩個小少爺。
現在張媽情緒失控了,他就擔心兩個小少爺會被嚇到。
宋墨一聽這話,直接就道:“你在這裏守著顧顏,我回去看看。”
“您一個人回去?”陳式看了看他的傷,多少有些不放心,“張媽現在情緒不穩定,我跟您一塊兒回去比較好。”
“不用。”宋墨搖了搖頭,“我已經退燒了,也好了很多,不會有什麽事兒。至於張媽,她情緒就算是再失控,也不至於對我動手。”
張媽在宋家這麽多年,大半兒的時間都是在帶他。
她雖說是宋家的傭人,但更多時候是在照顧他的,跟奶媽沒什麽區別。
如今她對顧顏這麽反感,無非是對顧顏有誤會。
等誤會說清了,一切也就好了。
陳式聞言也覺得張媽不會傷害宋墨,這才稍微放心了些,“那我這就安排車子。”
“嗯。”
宋墨看向病房,道:“照顧好她,一個小時後就尋個理由不讓她畫了,讓她休息一陣子。”
“知道了,宋總。”
……
大半個小時後,伴月別墅。
宋墨下車之前,還以為生病了的張媽是在她房間裏休息的。
但他剛剛走近大門,就聽到了裏頭傳來了尖銳的罵聲兒。
“哎呀!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會睜眼說瞎話了是不是!?你知道這套杯子多少錢麽?就算是賣了你,也換不回這麽多的錢!
不過是個野種,你以為讓你住進了伴月別墅,你就真的是我們宋家的少爺了!?我呸!那親子鑒定的結果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你跟我們先生沒有血緣關係的!
你也別仗著自己長得像我們先生,就想在這裏充少爺!
莫說是你,就算是你那個不檢點的媽,遲早都是要被打發出去的!所以你現在最好是給我識趣一點兒,坦坦****的認了,將這裏清掃幹淨,回頭讓你媽一分不少的賠償,我指不定還能高看你一眼!”
一開始,宋墨以為張媽罵的是家裏的傭人。
可聽到了後頭,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他快步進門,這一進去,就看到張媽用手戳著顧洛羽的頭。
她指甲稍稍有點兒長,這一戳過去,洛羽的臉上就落下一個指甲印子。
可張媽就跟沒看見似的,她見洛羽、洛塵兩人冷冷的看著自己,就道:“怎麽,不服氣啊!?
我告訴你們,伴月別墅裏,也就隻有宋昱一個是我們宋家的少爺!你們兩個就是冒牌貨,是你們那個不三不四的媽在外頭勾搭了野男人生出來的小野種!”
“張媽!你這是做什麽!?”
宋墨怒了。
他不在家的時候,張媽就是這麽對洛羽洛塵的!?
他都不舍得對這兩個孩子大聲兒,她卻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這些不入耳的話!?
宋墨那冷冰冰的嗬斥聲讓張媽愣了一下。
但回頭看到宋墨時,她就立馬衝到了他跟前,開始告狀了,“先生,您看看,這兩個沒家教的小野種手腳不幹淨!
他們打翻了這套和田玉的杯子,卻死不承認!年紀小小的,就已經謊話連篇了!就他們這樣的孩子,斷不能留在小昱少爺身邊的。
若是將我們小昱少爺帶壞了,那可怎麽辦才好啊?”
“你胡說!”被冤枉了那麽久,顧洛塵依舊不哭不鬧。
哪怕是見宋墨來了,他眼裏依舊帶著幾分傲氣與倔強,“這東西壓根就不是我們打碎的!你冤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