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淵,”蘇南星抬手碰了碰他的眼角:“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後,我們的生活,重新開始。”

陸北淵慢慢地,慢慢地,伸手把她擁在了自己懷裏。

“星星……”陸北淵聲音帶著幾分澀意,幾乎要說不出話來:“謝謝你。”

蘇南星臉頰在他頸間蹭了蹭,說:“你說過,不需要我對你說謝。同樣的,夫妻一體,你也不需要對我說這個字。”

陸北淵無語凝噎。

蘇南星推開他,手指點了點他的唇:“陸北淵,你都好久沒親過我了。”

陸北淵目光深深地看著她。

蘇南星生產過後,體重幾乎是立即回到了懷孕之前的數據。

坐月子這些天,在喬牧野和陸北淵的輪番投喂之下,總算是胖了一點。

她皮膚本來就好,說是膚如凝脂也不為過。

如今白裏透紅,肌膚嬌嫩,像是剝了殼的雞蛋,水嫩光滑。

陸北淵看著她,喉結動了動,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陸北淵吻得很溫柔,動作也透著小心翼翼。

他甚至不敢碰觸蘇南星其他地方。

她還在哺乳期,奶水又足,身材自然比以前要豐滿很多。

陸北淵隻是擁著,就覺得胸膛的地方軟綿綿一片,叫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北淵才依依不舍放開她:“星星,我,我去洗手間……”

蘇南星猜到他難受,但這個時候,她還沒過產褥期,什麽都做不了。

陸北淵進了洗手間,許久才出來。

蘇南星見他額前的碎發還是濕的,問他:“洗澡了?”

“沒。”陸北淵替她掖了掖被角:“洗了洗臉。”

“不該親你的。”蘇南星握住他的手:“讓你難受了。”

“沒事。”

陸北淵俯身下來,親了親她的額頭:“困了沒有?”

蘇南星拉著他,讓他坐在自己旁邊:“不困。我們……聊聊天?”

“你想聊什麽?”

“我的願望很簡單,想和你過安定幸福的小日子。我們對彼此多一些信任,不管別人怎麽樣,都不要質疑對方的情感,好嗎?”

“好。”

“還有……傅延州。”

說到這個名字,兩人四目相對。

蘇南星說:“我對他,沒有任何感覺。就好像我喜歡吃排骨,不喜歡吃苦瓜,那我這輩子都不喜歡吃苦瓜的。”

“我知道。”陸北淵說:“可傅延州那個人……”

他把臉埋在蘇南星肩膀,悶聲道:“我好討厭他。”

“我也不喜歡他。”蘇南星說:“我們不要被他影響了心情,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和他有什麽關係?”

“可他如果找你,你會不理他嗎?”

怕蘇南星誤會,陸北淵忙又道:“我不是不讓你交朋友,我隻是覺得他這個人,居心叵測,又陰險狡詐……”

陸北淵說到這裏,看了看蘇南星的臉色。

蘇南星碰了碰他的臉頰:“沒事,你繼續說。我們是夫妻,我們關係最近,你有什麽,都可以和我說。”

蘇南星也不傻,當時傅延州帶她去酒店,她其實就覺得,或許事情沒那麽湊巧。

這裏麵,說不定就有傅延州的手筆。

林璿是純粹心理有問題,魏雲月對陸北淵有異樣的心思,傅延州又喜歡蘇南星。

這三人湊在一起,做了這樣的事,如果蘇南星真的被蒙蔽,他們就各取所需了。

蘇南星慶幸,她對陸北淵有足夠的信任。

她願意聽陸北淵的解釋。

也願意放下那些心結,和陸北淵重新開始。

話是這麽說,但當時看見魏雲月那個衝擊力,她受到的傷害,不是用語言可以形容的。

“我真的怕……”陸北淵擁著她:“我不是要詆毀他,我隻是真的……怕他會喪心病狂到做出什麽事。他有金錢的支撐,想做什麽事都很便利。”

“所以你才要對付他?”

“你……你怎麽知道?”

“顧百川給我打電話了。”蘇南星沒想瞞著他,這種事也沒必要瞞著:“我不讚成你這麽做。”

聽到顧百川給她打電話,陸北淵心裏有些不舒服。

對於覬覦自己老婆的人,他都抱著一種敵意。

哪怕顧百川是他兄弟。

“我有把握。”

“不是有沒有把握的事。”蘇南星說:“你們之前都在墨城,互不幹擾,卻相安無事。這麽多年,各自名下的產業,需要那麽多的工作人員才能維持。你們一旦交鋒,得有多少人的工作受到影響?”

“我知道。可是,這避免不了。”

“所以,不要開始。不開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些工作人員,都是為了生計在奔波,失去工作對他們而言,可能就意味著交不上房貸,孩子上不了學,家裏老人沒法看病……”

陸北淵親了親她:“我知道了。”

“那你還……”

“不了。”陸北淵說:“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和他到了這樣的地步,我也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不會讓他們的工作受到影響。”

“真的到了那一步,誰也不敢說會發生什麽。你和傅延州勢均力敵,旗鼓相當,萬一兩敗俱傷,反而讓別人漁翁得利,你想過這種可能嗎?”

看著為自己考慮周到的蘇南星,陸北淵心裏一陣溫暖。

“老婆,”他說:“我們有最專業的團隊和最頂尖的人才,這些問題,他們都會考慮的。”

“不是隻有你可以用錢打造團隊和人才,傅延州也會請人。”蘇南星歎口氣:“我不想和你討論你倆誰厲害的問題,我隻是覺得,你們各自做各自的生意不好嗎?”

“好,都聽你的。”

陸北淵答應了蘇南星,就一定會做到。

傅延州收到消息的時候,嗤笑一聲:“他這是怕了?”

於故很是犯愁,自家少爺有時候說話,真的很欠揍。

他如果沒錢沒勢,就憑這張嘴,估計早被人揍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於故歎口氣說:“少爺,有沒有可能……人家隻是不在意了?”

“不在意什麽?”傅延州不信:“不在意我喜歡星星的事?怎麽可能!你以為陸北淵是什麽好人,他心眼有多大?”

“那少爺的意思……”

“遊戲既然開局了,什麽時候結束,怎麽能讓他喊停?”傅延州笑道:“當然是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