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碧柔的手都在哆嗦:“豔豔,不能……不能讓他回來!絕對不行!”
“媽!”蘇清豔怒道:“你別亂了陣腳好嗎?你怕,他更怕!他說要回來,都是在嚇唬你!你不要被他嚇到了!”
“不行!不行!”方碧柔慌亂地搖頭:“我不可能讓他回來!豔豔,你弄到錢了嗎?你趕緊把錢打給我!”
“沒有!”蘇清豔氣死了:“又不是幾十塊,這可是一百萬!”
“你不是去找陸北淵?你走之前,可是說一定把錢拿回來的!”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陸北淵竟然對蘇南星的事情沒興趣了,我話還沒說完,他就氣得不行!”
“你怎麽說的?你沒照我教你的說?”方碧柔奇怪。
“說了。”蘇清豔道:“我說我知道蘇南星日記裏的男人是誰,但他……媽,陸北淵不會是知道了,蘇南星日記裏的人,就是他自己吧?”
“既然這個辦法不管用,那我們再想想……”
“媽,陸北淵……怎麽就那麽討厭我?我真的就這麽差勁嗎?”
方碧柔不耐煩地開口:“現在哪裏有心情考慮這個!現在要弄錢!我記得之前不是有個人追你……”
“追什麽追!”蘇清豔也惱了:“以前追,現在早見不到人影了!”
豈止是追她的人不見人影,之前圍著她的那些名媛小姐妹,也一個都聯係不上。
方碧柔惱道:“你爸做生意,怎麽就這麽點背?”
蘇清豔開口:“媽,我聽陸北淵話裏的意思,我們家這樣,好像是他做的。”
“什麽!”方碧柔心裏滿是驚恐:“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你別自己嚇唬自己!”蘇清豔也惱:“我估計……他八成就是給蘇南星出氣。畢竟之前,我們對蘇南星也不怎麽樣。”
“出氣能把人逼到這種地步嗎?”方碧柔怒道:“這是要逼死我們啊!再說了,蘇良盛可是養了她這麽多年,她就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嗎!”
蘇清豔說:“先別說那些了,我再想想辦法,看看……”
方碧柔深吸一口氣,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弄到錢。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豔豔,你先別輕舉妄動,我看能不能想辦法,聯係上傅延州。”
“傅延州?”蘇清豔意外道:“那個人……媽,我們惹不起的。”
“他和陸北淵不對付,而且我聽說,他可能喜歡蘇南星……”
蘇清豔一聽,咬牙道:“陸北淵喜歡蘇南星,現在連傅延州都喜歡她?傅延州眼睛是瞎了嗎?喜歡一個有夫之婦!”
“先別管那些,”方碧柔道:“以後有錢了,你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
蘇清豔不說話。
方碧柔又道:“你先在墨城呆著,我叫人打聽傅延州在什麽地方住,你去找他。找他之後怎麽說,怎麽做,我教你。”
母女倆合計了半天,才掛了電話。
當天下午,傅延州從公司出來,車子就被攔住了。
司機說:“少爺,有人攔我們的車。”
傅延州眼皮都沒抬:“撞上去。”
司機:……
哪怕習慣了傅延州的說話方式,他也忍不住有些無語。
“少爺,是個女孩子,手裏還舉著牌子。”
“怎麽的,當我是青天大老爺了?她這是要攔轎告狀?”傅延州睜開眼,看清車前的情況,這才開口:“給她叫個車,在後麵跟著。”
司機下車說了幾句,很快就回來,車子重新發動。
蘇清豔鬆了一口氣,把寫著“蘇南星”三個字的牌子收了起來。
很快有人請她上了車,跟著傅延州那輛。
蘇清豔被帶到了一個高級會所。
這會所,哪怕是之前蘇家最鼎盛的時候,蘇清豔都沒資格來。
別說她了,蘇良盛都沒來過。
但她知道這裏。
墨城所有有錢人都知道這裏。
據說開這個會所的人,背後有著極大的勢力。
陸北淵和傅延州都是這裏的常客。
也是,如果背後的人沒有幾分本事,怎麽可能同時和傅延州和陸北淵交好。
蘇清豔被帶到了會所裏麵,哪怕她之前也過著奢侈富貴的生活,可裏麵的裝扮還是讓她目不暇接。
都說這裏是墨城的銷金窟,果真名不虛傳。
她被安置在一個房間,房間裏,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茶杯,都大有講究。
帶她進來的人讓她等著。
蘇清豔之前也聽說過傅延州的名字。
在墨城,提到陸北淵,就不可避免會提到傅延州。
陸北淵生意做得大,傅延州和他不相上下。
但相對來說,陸北淵……就是比較正常的生意人。
但傅延州可不一樣了。
幾乎和他打過交道的人,都覺得他陰翳狠戾,不按常理出牌。
雖然陸北淵也冷漠,但至少人家講道理。
傅延州……他是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和他做生意,很多時候都提心吊膽,生怕哪裏惹他不高興了,他不止會中止合作,可能還會拿你開刀。
但富貴險中求,和傅延州合作帶來的利益,蓋過了這些風險。
蘇清豔之前隻是聽說過傅延州的大名,但具體這個人怎麽樣,她並不清楚。
但她覺得,她是個女孩子,還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子。
傅延州再怎麽狠戾無情,對女孩子,他總是會憐香惜玉的吧?
而且,如果傅延州喜歡蘇南星,那她也有希望。
她不覺得自己比蘇南星差在哪裏。
說不定,這一接觸,傅延州就會喜歡上她。
到時候,她成了傅延州的女人,別說家裏那些破事,就是陸北淵,又怎麽樣?
她還有什麽怕的?
蘇清豔這樣想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有些後悔,自己穿的太隨意了。
早知道,穿性感一點過來。
自己身材可比蘇南星的好多了。
她伸手把上衣領口拉大了一些,一開始還正襟危坐,努力營造大家閨秀的淑女溫婉。
可等了許久,門外一點動靜都沒有。
眼看外麵日頭慢慢西斜,她都等了兩三個小時了,還是沒有消息。
她忍不住起身,開門出去。
門外站著兩個男人,看見她,目光冰冷地看過來。
她一個哆嗦,問:“我什麽時候可以見傅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