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正是海鷗!

海鷗的雙腳抓著一團心髒,一團正在跳躍的心髒,等到海鷗飛到我麵前的時候,他鬆開了雙掌,那團心髒就掉落在了我的手心裏。

看著撲通撲通跳動的心髒,這種久違的心跳感應再次湧入我的身軀,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這顆心髒,就是我劉明布的心髒!

當初在地下室裏,葛鈺挖走了我的心髒,幫我保管了起來,如今心髒來了,葛鈺卻不見,我有些不解。

就在我捧著心髒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丟下心髒的那隻海鷗又掉頭飛了回來,此刻一頭朝著我雙手中的心髒上衝了上去,快要衝到心髒上的時候,海鷗白光一閃,消失不見。

伴隨著海鷗一起消失的,便是我手中的心髒,當這兩者剛一消失的刹那間,我背後一陣冷風刮過,隨後就是葛鈺的聲音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阿布,冷嗎?”

我回頭一看,葛鈺正穿著一身潔白的衣服,站在我的背後,我一把將葛鈺攬入懷中,用力的親著她,說:我不冷,一點都不冷。

我的心裏充滿了感動,龍潭虎穴,終有我最愛的女子來救我,仔細想想我劉明布有時候挺混蛋的,葛鈺這麽好,我為什麽還會愛上女警呢?

但再轉念一想,其實最開始我對女警真心沒感覺啊,一直克製著自己呢,也就是女警替我擋下鬼王攻擊的那個晚上,女警殞命的那個晚上,愛意才漸漸湧出,不過一切都在我控製範圍之內,我與女警並未發生任何事。同樣的,我也不打算跟她發生任何事。

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生活在一起,但卻可以放到內心一輩子。

葛鈺伸出玉手,捧著我的臉頰,吐氣如蘭,說:阿布,你瘦了。

我捂著葛鈺的手,小聲說:你怎麽會想到來這裏?我已經有辦法逃出去了,這幾天就要進行大反攻了。

葛鈺我倆一起下山,回到山莊,在路上葛鈺對我說:前幾天婆婆用秘術聯係我,說她想我了,想讓我回去看看,我回去了。

“然後呢?”

“婆婆告訴我,她給你開了夜眼。”葛鈺說。

我嗯了一聲,說:是啊,婆婆幫我開了夜眼,讓我知道有很多人一直在黑暗中監視著我,到現在為止,我已經弄不明白究竟是誰在監視我,可能是鬼王,可能是別的勢力,也可能是很多股勢力混合在一起。

葛鈺說:婆婆用枯草為你掐算了一遍,算定你會有大麻煩,這是一劫。所以讓我來救你。

“怎麽救?”我其實還挺想聽聽葛鈺的意見。

葛鈺說:不知道,婆婆就說讓我來這裏,讓我跟著你,就可以讓你救出去。

“就這麽簡單?”我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覺自己都聽錯了。

隨著葛鈺點頭外加肯定的語氣,我算徹底糊塗了,馮婆婆這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啊?讓葛鈺送到這座島嶼之上,卻又不告訴她具體的操作方法,隻說跟著我,就能救我出去,這也太讓人想不明白了。

回到山莊的時候,我特意讓葛鈺安排到了另外一處住所,我發現山莊裏邊那一對女侍從,此時此刻把我當成主人似的,我讓她們幹什麽她們就幹什麽,而且熱心接待所有的武神,給他們安置住所和食物。

尤其是每天吃飯的時候,女侍從都會喊他們,然後到山莊的大食堂裏吃飯,說是大食堂,那風景簡直就是私家別墅。

老頭子留下來的住所簡直都是富豪級的。

女侍從給葛鈺安置好了地方,我問她倆:老頭子死了,不過又複活了,你們知道嗎?

她倆說:知道,聽說了。

我又問:老頭子跟我已經鬧翻了,現在你還拿我當賓客對待?

“這是老爺子吩咐的,他死後仍然要對你好一點,讓你住在這裏一個月以上。”兩個女侍從一五一十的說。

我仔細想想也是,老頭子缺錢嗎?

開玩笑,美國當年的阿波羅登月計劃他都有參與,而且美國作為第一個登上月球的國家,天知道從月球上究竟發現了什麽東西?

電視上報道的都是可以麵向世人開放的,比如月球上的環境,什麽隕石坑。但例如老頭子弄到的黑子能量石,這玩意是永遠不會讓普通大眾知道的,這是軍方機密。

老頭子這輩子,可能啥玩意都缺,就是不缺錢,我們住在這山莊裏,所花的錢,所需要的消費,對於老頭子而言就是九牛一毛,甚至連一根毛都不算。

晚上,我留在葛鈺這裏休息,在背後抱著她,美美的睡了一晚上。這麽久以來,我是第一次聞著葛鈺的發香入睡,這種感覺真心美好,睡的很香甜。

翌日,我找到聾子和瞎子,剛一見麵,他倆就問我:阿布武神,你不是說昨夜有事情找我們嗎?

我說:嗯,原本就是害怕找不到約定的地方,找不到約定的人,所以就提前跟你們說一下,沒想到事情進展的很順利。

兩人嗯了一聲,我說:不過現在找你們,有事可做了。

瞎子問我:什麽事?

我說:瞎子,聾子,你倆用自己的異術,把這座島嶼上的所有人都過濾一遍,有可能的話,把所有的野獸都過濾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山莊的主人,一個年邁的老頭子,手持鹿頭拐杖。

兩人嗯了一聲,然後開始坐定。不過坐定之前對我說:阿布武神,查探所有人的目光,比較耗費心神,希望你吩咐下去,不要讓外人打擾。

我表示讚同,找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大漢,讓他們守在門口,任何人在來我,都必須等著。

兩人入定之後,瞎子閉上了眼,而聾子的耳朵也自己合上了,他的耳朵看似與正常人無異,但卻可以自動捂住自己的耳孔,太讓我吃驚了。

剛開始,瞎子的臉色很坦然,但聾子的臉色很疑惑,又過了一會,變成了瞎子的臉色很疑惑,而聾子的臉色很正常。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的時候,瞎子的臉突然紅了,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隻見他緊皺眉頭像是在堅持著什麽,片刻後,通紅的臉龐慢慢的消散了下去。

我嚇了一跳,以為瞎子走火入魔,就差伸手去喊他了,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畢竟不能添亂。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兩個人同時從入定中睜開眼,瞎子說:島上除了三百多名武神名冊上的人知道,還有阿布武神身邊的兩個女子,這些人,算是我們陣營的。

我嗯了一聲,問:除了我們陣營的之外,還有哪些人?

聾子說:人聲嘈雜,我沒聽太清楚,還是讓瞎子說吧。

瞎子說:島上其餘的人口,還有六百多,但大多數都是仆人,侍從,廚師,園林工,從外形上看,裏邊沒有高手。

話音剛落,旁邊的聾子猛然擺手,說:不!要是從外形上看,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我和瞎子都趕緊問為什麽,聾子說:雖然我看不到所有人的長相和外表,但從呼吸的聲音和說話的頻率節奏上,我聽得出來,這裏邊隱藏著一批高手,其中更有一個境界非常高。

我吃驚道:那些仆人當中,還有這種人的存在?你確定這批高手不是咱們自己人吧?

聾子肯定說:不是,我就是將這島嶼上的所有人的耳朵都借用了一遍,附近的人都排除出去了,我聽得出來,除了咱們這裏之外還有高手!因為高手的呼吸是不同的。

我看向了瞎子,說:你會不會少看了某些人?對了,你的臉當時為什麽紅了?是看到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