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北墨認識上官羽多年,大小事情從來都是沒有一絲倦怠,今日他這般心焦,恐怕宮中情況不容樂觀。

“羽,到底怎麽了,宮中情況如何?”軒北墨憂心的問道。

昨日宮宴結束沒多久,就傳來皇上病危的消息,他本來想要一同進宮,但是被告知不可……

上官羽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屋內的二人,這兩個人他可以絕對信任。

“我從入宮到現在出來,還未曾見到父皇!”上官羽悲痛的闡述了一個事實。

杜一晴沒有立刻表態,而是心理一種不好的預感,太子奪位的意思這般明顯,她雖然不曾經曆過這些,但是曆史上奪嫡的故事看了不少,這種時候,上官羽見不到皇上,恐怕……

“今天必須見到!我也要去!”杜一晴張口嚴肅的說道。

軒北墨驚訝了半天,誰不知道後宮現在是危險之地,這個女人竟然說她要去?

輕聲咳嗽一聲,軒北墨看了一眼上官羽,稍微顧忌的暗示杜一晴:“太子現在監國,你去的話……”

上官羽當然明白軒北墨的意思,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杜一晴,說道:“晴兒,你還是不要去了,這個時候太子監國,他的性子……萬一要是對你不利……”

上官羽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要擔心她的安危,若是自己這次因為突變而失利,那麽她也許就是太子要挾他的硬傷。

杜一晴咬了咬嘴唇說道:“不行,我爹已經出了問題,我不管怎樣,也要盡力救治下皇上,當務之急是我先要見到他再做定斷!”

見不到人,她空有辦法也是白搭。

上官羽卻愣住了,問道:“你說你爹出問題了?杜將軍怎麽了?”

杜一晴暗道一聲糟糕,剛才著急,本不想叫他擔心的卻還是說了出來……

“沒關係,我爹應該也是中了毒,不過已經處理好了,現在不用擔心!”

杜一晴趕緊解釋道,他已經夠憔悴操心的,自己怎麽就這麽不小心。

軒北墨看了眼一旁咬嘴唇的杜一晴,知道,這女人又是心裏自責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見不得她自己責怪自己,他就想要她開開心心的揶揄自己,和自己開玩笑。

“放心吧,我已經叫夜翼留在了杜府,杜將軍的安危你不用擔心!”

上官羽聽到軒北墨這麽說點了點頭,又對上杜一晴倔強堅定的小臉,深思片刻後說道:“等下你扮成我的小廝,跟我一起入宮,你頂著這個身份恐怕是不行!”

杜一晴點頭,她心裏也是這麽想的,扮成上官羽的隨從……

等到上官羽洗澡完畢出來,看到的就是一個頭戴灰色布帽,穿一身灰色布衣的小隨從,還有那嘴巴上也黏上了兩撇胡子。

“怎麽樣?我的手藝還可以吧?”軒北墨手搭在杜一晴的肩膀上向上官羽誇讚道。

上官羽看到眼前的杜一晴,眼神稍稍一斂,卻是冷著聲音說道:“是不錯,但是……”

“什麽?是不是有什麽破綻?”杜一晴有些緊張,畢竟這事事關重大,不是鬧著玩的,萬一被人看出不適,那麽就有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

上官羽眼神斂了斂,說道:“隻是,北墨,你的手,放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