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家人們, 讓我們大聲喊,圖野姐弟,天下第一】
【誰還記得早上直播時, 有人問虞圖南是不是利用親情上位時,她的表情】
【!!!虞總:不允許任何人質疑我和弟弟的姐弟情】
...
網上熱熱鬧鬧。
虞圖南回家後,等待她的是一頓豐盛的烤肉。
“姐,以後陸氏就是你的了。”
薑朝暮:“好厲害哦,圖南,我媽媽剛才打電話跟我說,如果我有你十分之一的手段,她就不用憂心去找別人繼承公司了。”
許獨行:“這樣好,吃吃喝喝, 不用工作。”
季湛眼眸微亮,期待地問:“圖南姐,喝酒嗎?”
祁嫋站在桌邊, 眼睛瞪得圓滾滾, 舔了舔小小的唇瓣:“我想喝。”
祁逾白在國外出差,衣衣自然住在他們家, 一起照顧這個小不點。
回答她的, 是整齊又堅定的兩個字。
“不行。”
虞圖南:“等十八歲了, 就能喝。你的大好未來、值得慶祝的事還在後麵呢。”
衣衣很好哄,一杯純牛奶就把她哄得眉眼彎彎。
她坐在虞圖南和薑朝暮中間。
陸子野、季湛負責烤肉,許獨行把烤好的肉剪成一小塊一小塊, 給祁嫋放在小碗裏涼著。
薑朝暮、虞圖南一邊吃,一邊照顧中間的小不點。
時不時把涼好的肉夾到她碗裏, 再給她弄點拌飯。
“好吃嗎?”虞圖南問。
祁嫋重重點頭,嘴裏塞滿了肉和米飯, 搖著腦袋慶祝這頓平常又不平常的晚餐。
小朋友吃吃喝喝,大人們聊聊天。
話題自然又聊到虞圖南身上。
“姐,潑髒水的王八蛋不是陸成午?”
“不是。”虞圖南沒有隱瞞:“陸梓漪。”
薑朝暮、季湛、許獨行自然知道她。
“別提她,”虞圖南喝了口橙汁:“蹦躂不了多久,此刻估計正心煩呢。”
被陸成午親口告知真相,想到這場景,虞圖南又大口吃了一塊肉。
好吃。
鮮嫩。
舒心。
薑朝暮舉手:“圖南,我有個問題,一定要問問你。”
“說。”
“你跟陸成午關係不是很差嗎,他今天似乎表現得很平和?”
虞圖南淡淡一笑:“抓住對方的軟肋,一步步攻擊就行。”
許獨行皺眉:“聽說他在財經新聞上誇了你兩句,弄得大家以為,是他把你推到董事長這個位置的。”
虞圖南輕笑:“這樣才好。”
麵對一些老狐狸,想坐到這個位置不容易,有了陸成午這位“前輩”的肯定與支持,一些反對她的老狐狸才能閉嘴。
支持陸成午的那些人才會轉頭過來支持她,不給她使絆子。
挺好的。
虞圖南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後續能少走很多彎路。
至於——
是不是陸成午把她推到這個位置的,不重要。
虞圖南笑了笑,眉眼微揚,一口吃掉麵前的牛肉。
她跟陸成午的仗,還沒完。
但所有人包括陸成午都以為,這場戰爭已經落下帷幕。
殊不知,虞圖南在暗中謀劃著一切,找準機會,一口吃掉陸成午手裏的棋子。
讓他再無回天之力。
虞圖南不動聲色地換了一個話題。
“季伯父的生日宴是明晚?”
“對。”
“祁逾白晚上六點的飛機,能趕過來。我們到時候帶衣衣一起去。”薑朝暮說。
季湛點頭。
“我明天五點去接衣衣。”
薑朝暮吃了一大塊肉,杏眸明亮:“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們的服化道。”
“好。”
****
轉眼,季文柏的生日宴在一處私人會場舉行。
季文柏人脈頗廣,商界政界的人來了不少。
陸成午落敗後,曾經站在他陣營裏的一部分商人審時度勢,借著季文柏的生日宴給自己台階下,主動和季文柏交談。
商圈嘛,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是永遠的利益。
於是,這次參加季文柏生日宴的人格外多。
他自然是在場的焦點。
生日宴有兩個大廳。
從正門進來的大會客廳人多,季文柏、薑清以及其他企業家、公司管理人、股東、投資商三五湊在一起,聊著最近各行各業發生的大事,亦或者行業趨勢。
總之,以應酬工作為主。
年輕的富家子弟、名媛大小姐都在旁邊的小會客廳,舉著高腳杯,笑著聊天調侃。
季文柏為了讓季湛不無聊,也有趁他生日宴含蓄向旁人介紹他兒子的心思,豪門圈裏能請來的排得上號的年輕一輩幾乎都來了。
虞圖南的身影出現在大會客廳的刹那,所有人下意識朝她看去。
她穿著簡單的墨綠、深黑拚接西裝,簡單幹練,沒有戴耳釘,唯一的裝飾是白皙手腕上一支圓形切克鑽石鑲嵌的腕表,間或嵌著幾顆亮眼的祖母綠寶石。
和西裝相得益彰。
站在那,什麽都沒做,就成了在場的焦點。
身邊,陸子野、許獨行、季湛三人都是經典手工剪裁的黑西裝,款式各不相同,季湛的那套搭配著溫莎結,格外正經。
薑朝暮則是一襲淡粉色亮片晚禮服,卷發盤起,粉紅色的碧璽珠寶,嬌俏可愛的富家千金。
虞圖南環視會場,目光遊弋,直到定格在季文柏身上。
她抬步,彎唇禮貌一笑。
舉止有禮,挑不出絲毫錯誤。
也是這一笑,提醒了還在打量她的其他人。
他們慢慢回過神,繼續跟對麵的人應酬,談笑風生。
表麵在聊,實則腦海裏思緒滿天飛。
商圈裏怎麽都沒想到,短短一天,陸氏變天。
更有意思的是陸成午的態度在一天之內大轉變,從不提及的虞圖南成了他讚美的“繼承人”。
在場的人都是老狐狸,自然明白這都是虞圖南的手段。
沒來由的,也不敢低看她。
觥籌交錯間,跟虞圖南目光不經意對視時,大會客廳裏的人總要舉起酒杯禮貌地跟她點個頭,隔空打個招呼。
受到的尊敬、待遇,不比今晚的主人公季文柏低。
季湛來後,季文柏很開心。
聽說他們這群人送的禮物隻是兩個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塊錢的兔子玩偶也不惱,笑著把季湛帶到身邊,帶他認識了幾位叔伯阿姨輩的人。
期間,虞圖南就在一旁看著。
時不時投喂祁嫋幾塊小蛋糕,感受著似有若無朝她探來的目光與打量。
今晚來的年輕人雖多,像虞圖南這般繼承家族事業、或者得到父母一輩股權的人很少。
大部分家族的股權依然掌控在父母一輩手上。
股權、資產代表著話語權。
即便虞圖南很年輕,隻有二十三歲,但她跟大部分富家子弟、名媛大小姐不同,她已經有資格混跡在大會客廳,跟商圈裏的老狐狸們應酬聊天。
季文柏、薑清這一輩的人沒有把她當成少不經事的小孩,雙方明顯屬於平起平坐狀態。
這讓一眾還在父母輩手下做事、證明自己繼承價值的富家子弟、大小姐們感覺有些奇妙,也有點落差感。
好像他們還在玩過家家,同齡的虞圖南卻已經站到了商圈核心層裏。
同年齡段裏,能像虞圖南一樣跟季文柏、薑清談笑風生的,大約隻有盛澤科技的紀嶼淮。
眾所周知的科技新貴。
他很少參加社交活動,平常富家子弟、名媛大小姐組的社交局、私人晚宴,也不見他人影。
能看到他的地方,隻有父母一輩才有資格參加的財經大會,或者商圈核心層做的交流晚宴。
他跟陸子野、季湛差不過,不喜參加社交活動,顏值極佳,圈中追隨者眾多。
隻不過比他們多了一份權利。
紀嶼淮作為盛澤科技的董事長兼CEO,已經跳脫了其他富家子弟需要向父母證明其能力的階段,和虞圖南一樣,他掌握著股份,對公司的管理有絕對的話語權。
其能力自然毋庸置疑。
短短一年,盛澤的VR技術和全息遊戲突破瓶頸,惹來全世界的關注。
盛澤以VR技術以及遊戲行業發家,近兩年發展勢頭迅猛,連帶著他在頂層商圈裏的地位日漸高漲。
二十六歲,和一眾老狐狸平起平坐,沒人敢怠慢他。
虞圖南和紀嶼淮,在場的人忍不住將他們放在一起比較。
同樣年輕,同樣掌握著至高無上的話語權。
最關鍵的是——
今晚,這兩位都會到場。
季文柏和紀家接觸得不多,隻是從近來的幾次接觸和報道裏對紀嶼淮十分感興趣,便將他寫在了邀請名單裏。
初初在名單裏加上他的名字時,季文柏還有一絲不確定。
一年來,紀嶼淮沒有參加任何私人晚宴,圈內的私人宴會同樣沒有,倘若邀請了不來,作為長輩,季文柏自然有些尷尬。
其他年輕人是斷不會拒絕他的邀請的,紀嶼淮是一個特例。
哦,還有他兒子。
季湛。
還好紀嶼淮這次表現得極其有禮,收下邀請函的第二天就給予了肯定答複,感謝季文柏的邀請。
季文柏把季湛領到虞圖南身邊時,有意無意地提了一下紀嶼淮。
“這位,跟你一樣年輕。”
虞圖南拿了一份小蛋糕給祁嫋,漫不經心地回:“我知道他。”
“認識?”
虞圖南搖頭。
“正常交易往來。”
連麵都沒見過。
薑清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聽季文柏提到紀嶼淮,輕快笑了兩聲。
“他不錯。”
“紳士有禮,有能力,長得不錯。”
季文柏:“薑總很少誇人,聽你的語氣應該很是滿意,怎麽,想讓他當你女婿?”
季湛瞥了眼季文柏,眼眸深深。
虞圖南笑得很不地道:“介紹一下也行,朝暮二十二歲,大好年華,談戀愛的最佳時間,可不能錯過,甜甜的戀愛要找到你嘍。”
“圖南姐。”
“圖南!”
季湛喊的“圖南姐”語氣看似平靜,但細聽能發現一絲幾不可查的緊張。
薑朝暮的“圖南”則多是氣鼓鼓的不滿。
陸子野、許獨行下意識看向季湛。
被打趣的薑朝暮嗔怪不滿他們理解,季湛這時候插什麽話?
虞圖南乖巧抿唇:“好的,不說。”
薑清顯然很喜歡聊這個話題,站在薑朝暮身邊輕聲問:“朝暮,下次我帶你多去外麵瞧瞧,別整天工作,如圖南說的,大好年華,浪費在工作上算怎麽回事。”
虞圖南點頭。
季文柏:“是的,朝暮。你媽媽努力工作,不是為了讓你去努力工作的。”
季湛又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季文柏看到了。
他敏銳地感覺到自家兒子表情哽住,還有些僵硬,朝他瞟過來的眼神裏潛藏著一絲不滿。
整張臉可以用虞圖南上次給他發來的顏文字描述:
= _ =
季文柏腦海裏閃過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心潮澎湃。
他看向虞圖南,想跟她對暗號,但虞圖南聽了薑朝暮和季湛的認真閉麥,完全不管他這位老父親的死活。
最後,薑朝暮跺腳發脾氣,好不容易終止了這個話題。
虞圖南靜靜圍觀。
其實,她起初不能肯定這倆弟弟妹妹有什麽。
隻不過,她在日常接觸中慢慢發現——
陸子野、季湛、許獨行三人裏,薑朝暮對季湛的信任度最高。
可明明,陸子野、許獨行才是這三個人中她最先認識的兩個人,要熟悉,也是他們和她更熟悉。
日常中不是這樣。
薑朝暮習慣讓季湛陪著她出去做什麽,理由很簡單,季湛是保鏢,理應照顧家裏的小公主。
不僅如此,他們兩個人的互動更頻繁。
薑朝暮無論什麽時候說法,季湛都會應,季湛什麽時候做什麽,薑朝暮也都會接。
諸事都有回應。
沒說喜歡,又好像說了喜歡。
看他們的狀態,大抵還是戀愛中的懵懂與曖昧,虞圖南不打擾,讓他們自己解決。
沒辦法。
她在戀愛課程裏的分數,為零。
不能給他們提供什麽有益的建議。
聊了一會,陸子野、許獨行嫌棄季文柏、薑清跟虞圖南談財經新聞太悶,索性去小會客廳裏休息喝酒。
薑朝暮和季湛帶著祁嫋跟上,四個大人喝酒聊天,小朋友乖乖吃甜點。
虞圖南想走,但被季文柏、薑清和另外兩位其他行業的大佬拽著談行業發展,話題不知怎麽,又扯到紀嶼淮身上。
“紀總的全息遊戲似乎有突破,國內外爭相報道,都在猜測遊戲上映後要引起多大的轟動。”
“遊戲行業隻怕要迎來新一輪變革了。”
虞圖南眼眸微亮。
全息遊戲。
陸子野喜歡的東西。
“什麽時候上映?”虞圖南忽地問。
所有人好奇的目光倏忽投過來。
季文柏:“具體時間不知道,隻不過現在投資,似乎沒趕到最佳時候。”
虞圖南抿唇一笑:“不是,陸子野、季湛喜歡遊戲,想給他們買一套。”
薑清歎氣:“這個姐姐做的,比我們做父母的還貼心。”
她覷了眼季文柏:“說你呢,整天想著怎麽賺錢,看看圖南,想的都是怎麽讓他們開心。”
季文柏:“薑總,我們五十步別笑百步,你現在的家庭情況比我好不了多少。”
薑清:....?
虞圖南看戲一般樂嗬嗬地圍觀著。
說實話,抱著吃瓜心態,她現在恨不得這倆人打起來。
現在打的多激烈,以後做親家的時候...
嘖嘖嘖。
想想都足以讓血液奔湧,興奮不已了。
想看。
很想看。
鬧騰間,不知道誰說了句“紀總來了”。
聲音很小,如扔進湖麵的石子,**起一層層漣漪。
漣漪波及之處,慢慢靜了下來。
虞圖南背對著門,還沒反應過來,季文柏率先回過神,繞過虞圖南往門口走。
薑清看著虞圖南的身後,喟歎一聲,上前一步搭著虞圖南的肩膀:“圖南,他確實很適合。”
“我家朝暮不喜歡,要不..”
“你看看?”
虞圖南輕笑,用打趣化解了這個問題。
“伯母,最近怎麽喜歡上了當月老?”
“別想轉移話題,看看。”
未等虞圖南開口,搭在她身上的手用了些力,帶著力道讓她轉身。
門口。
季文柏站在了麵對著他們的視角,正跟一個男人交談,對方朝他禮貌低頭,背對著虞圖南,看不到臉。
黑絲絨西裝剪裁合體,寬肩窄腰,襯得人越發挺拔,有力的長身鶴立,矜貴有禮。
右手輕輕垂落在身側。
燈光落下。
骨節分明。
虞圖南無意識摩挲指尖。
很好看。
臉怎麽樣不知道。
身材比男模更好。
虞圖南腦海裏莫名閃過這一想法。
本想偏頭,又覺這樣太刻意,便坦然自若地打量起來。
男色,不看白不看。
要正視人的七情六欲。
虞圖南迅速給她沉浸在“男色”的舉動找到了一個十分恰當的理由。
季文柏跟男人聊得很久,他遲遲沒有轉身。
虞圖南嘖嘖兩聲,耐心將盡,抬步正想去找陸子野,腦海裏,忽地炸出一道聲音。
機械的、冰涼的電子音。
【你的官配】
她腳步頓住。
模糊著,沒聽清。
隻知道視野裏,緩緩步入一道人影。
他跟著季文柏並肩。
側頭,禮貌傾聽。
側臉線條有力,下頜線立體深邃。
季文柏彎手探到他們的方向,紀嶼淮順勢看過來。
目光隔著幾米的距離,緩緩落了下來。
清冷又寡淡的一眼。
鼻梁高挺,骨相極佳。
紀嶼淮察覺到打量的眼神,視線在她身上頓住。
一秒。
兩秒。
而後,頷首。
虞圖南微微點頭。
表麵一本正經不動聲色,實則心裏在讚同薑清的話。
長得,確實不錯。
季文柏約是想介紹紀嶼淮給他們認識,距離還剩兩三米,虞圖南表情如常,剛準備好應酬的打算,忽地,麵前竄來了一個人。
沒錯。
是竄。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她麵前。
黑色短發微卷,細碎落在額間。
眉清目秀,唇紅齒白。
很像馬上要出道的樂天愛豆。
看她時,嘴角不自覺上揚,像小狗一樣,喜悅表情都表露在外麵。
“圖南,你是圖南。”
虞圖南被他的熱情洋溢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再加上她很少聽到這種問她名字的廢話,愣了一會,半晌道:“我是。”
還未等陶易初有開口的機會,他哥哥陶易南已經上前一步,皺眉看著自家弟弟。
“你在這幹什麽?”
陶易初覷了他一眼,往虞圖南的方向挪了兩步。
“你不幫我,我自己來。”
臉上的笑意不止。
陶易初從西裝口袋裏摸出一張名片。
“圖南,這是我的名片。”
喚得極親密。
有些自來熟。
紀嶼淮不動聲色地掃了他一眼。
虞圖南對上薑清和另外兩位行業大佬打趣的目光,勉強一笑,雙手接住。
腦海裏,那道機械的電音再一次響起。
這一次,虞圖南聽清了。
【你的官配已上線。】
虞圖南愣了兩秒。
在腦海裏問:【我麵前的這位是男配?】
【是】
【官配會怎樣?這個小說世界劇情現在如何?未變結局有所改變嗎?】
虞圖南趁機問了很多問題。
但石沉大海,毫無回應。
抬眸。
麵前歡喜得像一隻柴犬的陶易初還巴巴站在麵前。
眼眸清澈,笑得很甜。
虞圖南抿唇,拿出一張名片給他。
陶易南頭疼。
三天前,他弟弟在某個不經意間看到虞圖南的視頻和綜藝後,整個人跟魔怔了一般,忽然一見鍾情,聽說虞圖南要參加季文柏的生日宴,吵著要過來。
陶易南:“麻煩虞總。”
虞圖南搖頭:“陶總言重了。”
陶家是有名有地位的大家族,活躍幾十年,陶易南態度放低跟她說話,算是對她的尊敬,虞圖南不會不知好歹。
再加上這位是她的官配,總得處理一下。
她對可愛弟弟沒什麽感覺,隻不過有了桃花,倘若不喜歡,得當斷則斷。
陶易初沒能待太久,陶易南知道這群人還要應酬,跟紀嶼淮點頭打過招呼,禮貌將人拽走。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總覺得跟紀嶼淮擦肩而過時,他不經意瞥過來的眼神,藏著深深雪意,涼得古怪。
薑清笑得很開心:“看來我們圖南追隨者很多,不考慮把握無限春光,整天埋頭工作有什麽意思?”
虞圖南:“馬上迎接秋天,沒有春天。”
季文柏輕笑:“別打趣她,我們虞總最近事業心正起。”
“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薑總。”
“醫藥的宋總。”
“汽車的陳總。”
紀嶼淮一一握手打過招呼。
臨末,還剩虞圖南。
未等季文柏開口介紹,他提前看了過來。
眼眸漆黑深沉,仍清冷寡淡,
聲音低沉,尾音噙著一絲不為人知的笑意。
笑意很淡。
淡得隻有虞圖南能聽見。
“我認識,虞總。”
“虞總”兩個字說得極熟稔。
他朝她伸手。
指尖對著她。
指節修長,骨骼起伏延伸到骨節分明的手腕處,最後,和有力的線條一起,隱藏在正經的西裝之下。
虞圖南抬手。
他的指尖帶著九月晚風的涼意。
手心很暖。
輕碰一秒,禮貌鬆開。
紀嶼淮手背在身後,指尖摩挲,漫不經心地聽他們聊公事。
提到陶家時,眼眸不自覺深了兩分。
陶易初。
腦海裏,機械的電音麵無表情地陳述著一句話。
【已經提醒小說女主虞圖南,她的官配已經上線。】
【任務已經完成,請查收】
紀嶼淮微微闔眸。
一向情緒管理得當的人,心裏如海浪般滔天翻湧著。
係統確實完成了任務。
可是——
他的女主角卻不認為,她理應是女主。
一心詢問男配是誰。
係統貼心安慰:
【沒關係,有誌者,事竟成】
【您絕對不會是最慘的男主角,但這個男配絕對是最幸福的男配】
【閉嘴】
...
虞圖南沒有在季文柏、薑清那多待。
她敏銳的感覺到,身邊的紀總心情似乎很不好。
離開時,投過來的眼神帶著絲委屈(?
虞圖南闔眸。
一定是她看錯了。
但陶易初出現在她麵前,歡喜自我介紹,說著他的興趣愛好,各種找話題聊時,那種眼神又來了。
穿過層層人群,透過會客廳裏傾瀉而下的水晶燈,落在她身上。
彼時,季文柏正在台上發言,感謝各位到來。
他的眼神,卻始終望著這個方向。
委屈,以及一絲淡淡的複雜與深情。
虞圖南皺眉往前看。
她應該看錯。
**
生日宴結束後,生活沒有什麽變化。
唯一的改變是:
微信多了一個人騷擾。
陶易初。
他時常主動發來消息,很樂觀,很主動。
虞圖南極少麵對這樣的攻勢,這讓習慣掌握主動權的她,一時找不到合理的應對辦法。
還好。
很快,她的注意力轉移到陸成午身上來。
陸成午和其他所有人一樣,以為她的目的隻是讓他下台,戰爭進行到這一步,便已經結束。
他可以安逸的頤享天年,四處享樂。
虞圖南怎麽可能讓她有這般美好的結局。
他還有近30%的股份,在陸氏可以製衡她,在生活裏可以無限揮霍。
這種退休生活太美好,美好得讓虞圖南想將他撕毀。
季文柏生日宴已經過去了一周後,下午三點,虞圖南給陸成午打了個電話,以詢問陸氏集團公司項目、熟悉陸氏集團運作為由,約陸成午在陸家見一麵。
對方欣然同意。
陸成午放棄陸氏集團董事長位置的那一刻,他心情很不好。
怨憤、惱怒、後悔,種種複雜情緒掌控著他。
放棄多年的執拗很難。
但放下之後,卻又覺得沒什麽。
陸成午這幾天過得很舒坦,沒有工作煩憂,失去旁人的討好、沒有了決策權後,起初有些不適應,不過他還有30%的股份。
陸氏的大項目,依然要經過他的手。
想到這,陸成午慢慢接受了現實,在心理醫生的引導下,主動擁抱如今的生活,看到更美好的一麵。
接到虞圖南的電話,陸成午心裏挺得意的。
任憑虞圖南如何威風,想做董事長也沒那麽容易,照樣還得看他臉色。
虞圖南聽出了陸成午聲音裏的得意自在,淡淡一笑。
“好的,明天下午三點,我去找您。”
也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