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謝厲總!”
厲斯年掛斷電話,揉了揉耳朵,快步返回白雪瀅門前。
手剛搭到門邊,便避閃不及地聽到顧娉婷正在說的話。
顧娉婷:
“所以你放心,他心裏根本沒有我,不過是因為我的眼睛像你,把我當成你的替身罷了。”
“就算他曾對我有過片刻的心動,也不過是人人都有的通病,所謂的‘得不到’跟‘已失去’,你懂的。”
厲斯年手邊一個猶豫,又聽到裏麵繼續說:
“不說了,我還是去給你放水洗澡吧,不然,他回來又要發脾氣,”
顧娉婷苦笑下:
“我可沒功夫跟他惹氣,兩個孩子還不知道怎麽樣了,我著急過去。”
緊接著聽到白雪瀅回顧娉婷道:
“不是玫瑰精油百合花瓣,是百合精油,玫瑰花瓣,斯年哥哥從小就記錯。”
“好的,等我。”
室內沒有聲音了。
厲斯年的手,從門把上緩緩滑落。
片刻後,無聲離開。
高大的背影,被月光拉得很長很長。
看上去,孤單極了。
顧娉婷從白雪瀅房裏出來的時候,已接近十點。
白雪瀅命李姐帶路,送她去厲澤成那裏。
路上,陣陣胃疼的時候,顧娉婷才想起,直到此時,她還沒有吃上晚飯。
但依舊忍著胃痛,加快腳步。
兩個乖巧懂事的寶寶,一定在記掛著她,等她一起睡覺。
果然,厲澤成打開房門的時候,兩個寶貝一先一後叫嚷著衝到門前。
小貝一把揪住顧聘婷的褲腿:
“媽咪!你吃飯了沒有?頭暈不暈?”
小寶隨即也站到她身側,抓著她的手,仰起小臉觀察她的麵色,憂心忡忡地問她:
“媽咪,你臉色好白,是胃疼了嗎?”
不待她回答,小寶立刻回頭對厲澤成說:
“爺爺,媽咪肯定沒有吃飯,她的手心裏都是冷汗,一定是餓的。”
厲澤成立刻立刻拿出電話撥出去,命人準備晚飯,放下電話後,叮囑兩個孩子:
“你們乖乖睡覺,隻有你們都睡了,媽媽才能安心吃飯。”
兩個孩子異常聽話,很快便在厲澤成的**睡著了。
顧娉婷一頭冷汗邁出臥室,本想倚在門邊,緩上一緩,然後便回房休息。
卻見厲澤成正站在客廳跟餐廳門口,親自指揮兩個家傭,一樣樣將餐點擺到餐桌上。
顧娉婷冷著臉,說出這一天來,第一句主動對厲澤成說的話:
“厲董,孩子們睡了,我回房了。”
厲澤成急忙揮退家傭,阻攔道:
“娉婷,你多少吃點,這些都是我之前讓人備著的。”
又指著桌上的胃藥:
“好歹把藥吃了,不然你病倒了,誰來照顧孩子?”
看到顧娉婷麵上的猶豫,厲澤成趁熱打鐵地說:
“況且,我還有話對你說,電話裏,不如當麵來得方便。”
顧娉婷隻淡淡望了眼餐桌,便沒再拒絕地走過去。
的確,孩子永遠是她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