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陵大壩附近,這裏原本有一處沿河的小村莊,現在村民早已搬遷,住上了旁邊新修的小樓房,隨著大壩的建成,這些村民們會在旅遊潮中賺得盆滿缽滿。

而卡塞爾來的幾人終於見到了華夏為這次行動做的準備,數量多到誇張的各色彈藥,百公裏遠的炮兵陣地,各色的深水炸彈讓他們手上的小手槍相形見絀。

在原本的計劃中,曼斯教授準備的最重的武器也就是一枚暴風魚雷,還是未裝藥的版本,而現在看到華夏的配備,他才明白為什麽華夏一直反對自己的計劃。

“這些人都是混血種嗎?”曼斯看著營地中來來往往的軍人。

“不,大部分都沒有龍血,”葉勝搖搖頭:“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屠龍的勇士。”

“我不明白,龍威的問題你們怎麽解決?”曼斯問道

這個世界的龍族也有龍威,但不同於安德那樣偏魔法的龍威,按秘黨的研究,應該是龍族釋放了某種信息素,刺激人體行成了恐懼反應。

“華夏有一些自己的方法,克服龍威並不算困難。”葉勝解釋道:“而且按華夏的計劃,我們會先由轟炸機空投一輪深水炸彈,

之後是百公裏外的車載火炮陣地發動第一輪炮擊,

然後是五十公裏外的炮兵高射炮陣地發動第二輪炮擊,

再到兩公裏外的迫擊炮發動第三輪,等到我們和龍麵對麵的時候,炮彈已經轟炸過好幾輪了,士兵的壓力也會小許多。”

“大壩撐得住?”曼斯看著遠方宏偉的超級工程:“青銅城離得這麽近,如果肆意轟炸會出問題吧。”

第二天,華夏人啟動了大壩中的煉金法陣,對大壩進行了又一輪強度測試,看著在炮火中屹立不倒的大壩,曼斯教授目瞪口呆。

“不可能,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煉金法陣能夠做到這種事情。”曼斯作為煉金機械學教授,很清楚煉金術的極限在何處:“你們肯定作弊了。”

“這是華夏獨有的技術,”葉勝解釋道:“具體的細節我不便透露,但對於火焰與衝擊的防護力很強,所以我們可以放心大膽地攻擊。”

其實曼斯教授並沒有錯,沒有人比他更懂煉金,但可惜他不懂魔法。

在見到了華夏的火力後,曼斯教授不再提他過去的那個計劃,而是轉頭帶著自己的隊伍參與起了青銅城的研究工作,這古老的煉金機械讓這位老教授大呼過癮,頗有些此間樂,不思蜀的駕駛。

而坐在卡塞爾學院教室裏的路明非也很希望曼斯教授就別回來了,現在他正在上曼斯教授的煉金機械學,但由於曼斯教授外出公幹,於是教學的任務順理成章地落到了他的學生頭上。

“我們可以看到,這是一個最簡單的煉金機械單元,”講台上,一個紅發的身影正在講解著她手上拿的小物件:“由青銅和銀構成的主體,預置了汞溶液通過的回路。”

陳墨瞳拿著煉金單元,向台下的學弟學妹們展示著這東西的結構,沒辦法,曼斯教授帶著自己的全套人馬跑去了華夏,連剛剛來實習的畢業生塞爾瑪都沒放過,隻留下陳墨瞳這個可憐的小師妹。

天見可憐,自己不過才大二,就得站在講台上講課了。

不過好在諾諾經驗豐富,講台上的樣子居然還像模像樣的,而對於頭子上課要好得多。

而在學院的鍾樓裏,兩個人正旁觀著這次授課,特別是觀察著路明非的反應。

“看得出來,我們的s級顯然對諾諾有些好感,但也就僅此而已了,我說安德,你太緊張了,哪個男人能夠拒絕漂亮的妞呢?”副校長喝著酒,觀察著路明非的反應。

“我檢查了那女孩的血脈,沒發現問題,”安德頭疼地揉揉太陽穴:“但那孩子肯定有問題。”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會有些問題,你不能因為陳家欠你錢就這樣對那個孩子。”副校長搖搖頭,他隻是覺得安德有些太小心了。

“我說尼古拉斯,你看到陳墨瞳的時候有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安德問道。

“我看每一個靚妹都會有反應,哪怕我已經一百多歲了,但本人依舊金槍不倒。”副校長炫耀似地拍拍肚子:“就我感覺陳墨瞳沒有什麽特別的,可惜身材差了點,要是再大些可能更對我胃口。”

“我會盯著她的,”安德看著屏幕中的紅發女孩:“希望不要出事。”

“別太緊張,來喝一杯。”副校長拿出一瓶威士忌給安德倒上一杯:“這可是我的珍藏,在海上顛簸發酵了半年,風味更好。”

兩人碰了碰杯,安德拿出了一柄匕首:“這是之前那家夥手裏拿的匕首,你看看品質如何。”

副校長拿著一塊手帕包著匕首,仔細打量著這柄利刃,匕首連柄大概十二英尺長,刀柄有大量漂亮的裝飾,刀刃也是彎彎曲曲的。

“實戰價值不大,”副校長皺著眉頭:“這似乎不是一把匕首,更類似祭祀所用的祭刀。”

“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幫家夥的目標是昂熱,隻有對付他才需要派出言靈是刹那的極速者。”安德回憶著之前的情況。

“看起來他們把這看作一場祭祀,用昂熱的血來祭祀他們的神。”副校長點點頭:“隻有腦子不清醒的邪教徒才會製定這種計劃。”

昂熱作為秘黨最強的劍,哪怕這些年很少出手,但也不是這樣的人能夠幹掉的。

“邪教,毒品,現在這些家夥是越混越回去了。”安德搖搖頭:“這麽多年我們都沒找到他們的老巢,這也就意味著一件事。”

“他們藏在尼伯龍根裏,”副校長接話道:“真想看看啊,那煉金術的最高傑作。”

“沒什麽好看的,我和昂熱都看過,一點意思都沒有。”

“那是你們不懂欣賞,暴殄天物。”副校長捂住心口,一副心痛的樣子:“那麽大一個無主的尼伯龍根,你們居然就把他炸了。”

安德正想說些什麽,一個機械的女聲從旁邊傳過來:“安德先生,您標記的一號目標停在了芝加哥郊外的一處教堂內。”

“看起來我們的目標還是很清醒的,沒有跑回老巢,”安德有些惋惜:“那就隻能作為獵物,訓練一下我們的雛龍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