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痛苦的,而等待一位安德這樣的煞星更是如此,在蛇岐八家眾人焦急的等待中,那架頗有特色的黑色專機終於降落在東京羽田國際機場。

等到飛機停穩,安德一馬當先從飛機上下來,歡迎儀式超乎想象的撿漏,沒有花束與美酒,漂亮的姑娘躲在車裏,站在安德麵前的隻有一個滿臉假笑的中年男人。

“路安德校董,鄙人犬山純,日本支部財務副處長,負責本次接待工作。”

男人低下頭,將身子躬成九十度,向安德伸出手來,頭仰著看向安德的眼睛。

安德理都沒理麵前的男人,冷著一張臉走到黑色的轎車前,男人趕忙直起身子,恭恭敬敬地打開車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跟在安德後麵的,是偽裝成路明非的路梨,她好奇地張望著周圍的景象,緊跟在安德身邊,一同坐進了轎車的後排。

跟在安德和路梨後麵出來的三位則收獲了更加豪華的待遇,在日本分部專員們的引導下,分開坐上後麵的三輛轎車,享受著轎車內奢華的接待。

安德和路梨坐在後排,車廂內的氣氛無比凝重,負責開車的司機顫抖著,他感覺身後似乎有一頭怪獸正在盯著自己,無奈之下,犬山純把司機拉出了駕駛室,親自上手開動了車子。

黑色的轎車行駛在公路上,安德卻率先打破了這種讓人難受的寂靜:“我還以為,接待儀式會更隆重一點,犬山賀不來見見我這個叔叔嗎?”

“家主他最近身體不太好,實在不能來,隻能由我這個兒子來代勞,請您諒解。”犬山純的臉上再一次出現了那種假惺惺的笑容,讓安德皺起了眉頭。

“那你後悔嗎,接了這樣一個糟糕的任務。”安德隨即又笑了笑,問道。

“能接待您這樣的傳奇屠龍者,是鄙人的榮幸。”犬山純的華夏語說得很好,或許正是這個原因,他才會被選出來作為接待。

“你說你是犬山賀那家夥的兒子,其實是義子對吧,值得嗎,為那種人賣命?”安德接著問道,從後視鏡中觀察著犬山純的眼睛。

“家主是位了不起的大人,能成為義子是對我最高的褒獎,”犬山純的話語中多了些許感情,但臉上還是那副假笑的樣子:“來接待您,這是本就是我身為義子應該做的。”

“真像啊……”安德低聲感歎道,隨後便不再言語,他已經徹底沒有了和犬山純聊天的興致,在後座位上閉目養神昂,旁邊的路梨也學著安德的樣子,閉上眼睛躺在椅子上。

而顯然,後麵三輛車就沒那麽平靜了,作為哥哥的楚桐一上車就看到了旁邊穿著職業套裙,帶著眼鏡,打扮得如同職場精英一般的女子。

女孩伸出纖細的玉手,自我介紹道:“犬山優衣,日本分部助理執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