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分部,一個神奇的地方,其中一半以上的成員都是島國警視廳的通緝犯,麾下的產業涉及黃賭毒多個方麵,是島國黑道界的巨擘,所有島國幫派的主家。

但這個龐然大物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真正屬於蛇岐八家的人實在太少了,擁有下五家姓氏之人,也就是所謂的小五姓成員,隻占整個島國分部的四分之一左右。

這個數字,還是把那些老弱婦孺都統計在內的情況,真正算是青壯年者,不足十分之一。

這讓蛇岐八家的統治出現了一絲裂痕

現在,這道裂痕即將被填補,因為那曾遠去的神明,真正的皇終於要回來了,蛇岐八家在七十年後,終於又有了上三家的成員回歸了。

四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源氏重工門前,和這棟建築一樣,源氏重工內部的風格也帶著一種特殊的冷硬感,一排黑衣人在門口排成兩隊,等待著貴客的光臨。

當安德走下車,看到的是那些躬身九十度的黑衣大漢,氣氛莊重而沉默。

而在另外的地方,蛇岐八家也在觀察著安德的反應。

作為老牌的校董之一,安德給人的感覺向來是飄忽不定的,這位總是呆在卡塞爾學院地下的校董有許多名頭,包括煉金宗師,華夏有關部門的創始人。

但在島國人眼中,安德是位不折不扣的煞星,在過去的幾十年中一直是蛇岐八家發展的一道障礙,任何混血種勢力想要與蛇岐八家合作,都要考慮安德的意見,哪怕他從來不在意這種小事。

而當蛇岐八家得知皇的血脈在安德手上時,他們一度想要放棄,按照安德一貫表現出來對蛇岐八家的厭惡,皇血回歸的概率極低。

蛇岐八家甚至做好了去卡塞爾偷種子的預案,但安德一如既往地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把三個孩子都帶了過來,甚至還帶上了路家現在的繼承人路明非。

蛇岐八家崇尚強者,安德的這種行為被他們視為一種軟弱,為此許多蛇岐八家成員甚至大肆慶祝,慶祝那個一直在他們頭上的家夥終於服軟了。

現在,在源氏重工大廈的高層,犬山純帶著安德一行人從電梯出來,一間頗有島國風情的餐廳已經收拾妥當,等待著貴客的駕臨。

此時島國早已是黃昏,橙紅的太陽在在天邊探出一個小頭,正在不情不願地落下,在東京的燈火中,看起來是那樣的不顯眼。

餐廳沒有窗戶,主位後麵放著一副鎧甲,背後的牆上掛著“任俠”二字的書法,周邊則用屏風圍了起來,穿著和服的侍女排列兩旁,引導著安德幾人落座

安德看著桌上裝飾精美的菜肴,皺了皺眉頭,他一直是不愛吃魚的,更不要說生魚片了,在龍的菜單上,隻有全熟和微焦兩種熟度,生肉從來不會考慮在內,至少安德是這樣的。

後放,偽裝成路梨的路明非摸著脖子上帶著的紅寶石吊墜,有些緊張,按安德的說法,這枚吊墜能夠釋放火球術,從而偽裝成言靈,幫路明非騙過其他人。

用通俗易懂的話說,路明非現在是獲得了一件裝備:火球項鏈,這件放遊戲裏保底是藍裝的裝備稍微給路明非帶來了一絲溫暖,忐忑不安的他在自己的座位上跪坐而下,姿勢優雅,如同一位真正的千金小姐。

不得不說,路明非在這種方麵確實有些天賦,在安德旁邊的路梨學著自家叔叔盤腿坐下,楚楓與楚桐也沒顧忌那麽多,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作為蛇岐八家的代表,犬山純坐在安德下手的位置,將主位讓給了安德。

“路校董,我們安排了一些美食與歌舞,為諸位接風洗塵。”犬山純介紹道,不一會,進來了幾個穿著和服的女子,畫著古怪的妝容,咿咿呀呀地舞動著。

安德沒有動筷子,他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日式的裝飾,日式的料理,再搭配上日式的歌舞,毫無疑問,蛇岐八家正在用這種方式向安德示-威。

安德低下頭,不緊不慢地欣賞了一下酒杯裏漂亮的花紋,便敲了敲桌子,對犬山純說道:“讓孩子們先去休息吧,我們來談談正事,明非,你不用走,留下來。”

在安德的吩咐下,楚家兄弟和扮作路梨的路明非在侍女的引導下離場,留下路梨和安德兩人呆在餐廳中。

犬山純的嘴角勾起一絲隱晦的微笑,在很多時候,先出手的一方通常會落入下風,或許和之前討論的一樣,安德服軟了。

“路校董,蛇岐八家很感激您為我們做出的貢獻,皇的血脈在您的手中成長,”犬山純帶著職業風格的呆板笑容,轉身對安德說道:“從今以後,蛇岐八家便是您最忠誠的盟友。”

在犬山純說出這話的那一刻,安德的手指就將麵前的餐盤劃出了一道裂痕,犬山純的說法無疑已經是騎在安德的脖子上拉屎,安德花了很大力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安德咬咬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這就是蛇岐八家的作風嗎,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就想打發我?”

犬山純站起身來,從一位侍女手中接過一個木盒子,在安德身前跪下,雙手舉過頭頂,對安德說道:“您說笑了,蛇岐八家早已為您準備了一份禮物,請您笑納。”

安德結果盒子,裏麵是一本裝訂好的書冊,犬山純接著說道:“路校董,您是世界聞名的煉金大師,這是一份來自華夏的古籍,記載了曾經華夏的煉金術。”

安德打開用線裝訂的書本,書本很新,安德一眼就看出了這並非正品,他挑挑眉頭,說道:“就一本影印版,正品呢?”

“正品在運送途中,因為保存不善而損毀了,但影印版還是保留了下來。”犬山賀禮貌地說道,跪在那裏一動不動。

“正品什麽時候毀掉的?”安德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胸中的火焰變得越來越大。

“大概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左右吧,類似的古籍我們並不少,路校董想要借閱隨時可以來。”犬山純臉上帶著笑意,毫不在意地說出了真相。

“你把從華夏搶回來的書,當做禮物送給我,”火焰從安德的手上升起,將那卷影印版的古書焚毀:“你們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