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家兄弟不同,路明非沒有遇到什麽麻煩的事情,美餐一頓後,便草草收拾幾下,躺到了**。
“呼,好麻煩啊。”路明非活動著身子,想要伸個懶腰,但手腕上的鐲子震動了幾下,阻止了他的動作。
一個嫵媚的女聲在他耳邊出現:“路公子切莫亂動,小心隔牆有耳。”
路明非的身子抖了一下,左右看了看,便關上燈,拿著被子把頭一蒙,鑽進了被窩裏。
“饕餮……姐姐,你發現了什麽?”路明非想了想,還是在稱呼後加上了姐姐二字,而回答他的,便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路公子不必如此,倭人有小禮而無大義,此地定有人監視,”饕餮停頓片刻,接著說道:“若公子不想受製於人,需用雷霆手段,震懾宵小。”
路明非摸著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鏈,思索了一會,不確定的說道:“你說要是我把這房子燒了,是不是能鎮住他們?”
“公子不可,此法傷敵一百,自損一千,若想立威,唯有一字:殺。”饕餮的聲音變得有些冷酷,路明非低下頭,抱住自己的大腿,沉吟片刻說道:
“這種事情……明天再說吧。”路明非不想殺人,他搖搖頭,躺在軟乎乎的被窩裏,低聲對手腕上的鐲子說道:“晚安,饕餮姐。”
“公子晚安。”鐲子震動了幾下,便再無動靜。
一望無際的冰海,路明非行走於冰封的海麵上,頭頂是橫貫天空的銀河,鯨魚巨大的黑影在冰下遊動。
遠處冰海的海平麵上,巨大的白月正在緩緩升起,半個升到水麵上,另半個還沉在水裏。
男孩坐在月中垂釣,厚實的羽絨服與熊皮帽子將男孩裹得像個橙紅色的花生湯圓,一根簡單的魚竿被他抓在手中,透明的魚線穿過冰洞,帶著誘餌進入水中。
“你搞什麽啊?”路明非在男孩身後停住了腳步:“很有意思嗎?”
“你是說釣魚嗎?”男孩回過頭:“確實很有意思,特別是上鉤的那一瞬間,讓人心跳加速。”
零號變戲法一般拿出一個馬紮,放在冰麵上,示意路明非坐下:“每次見麵都換個場景不好嗎,打街霸還能換戰鬥場景呢,哥哥你說是不是。”
“那還是麻煩你下次換成聖樹泰達希爾吧,我寧願看泰奶奶的白虎。”路明非在馬紮上坐下,撐著下巴看著麵前的零號:“你又找我什麽事。”
“你真狠心,需要人家的時候就揪著領子吼我,不需要連聊天都不願意。”零號假模假樣地做出一個西子捧心的動作,看得路明非一陣牙酸。
零號見狀,笑了笑,講手放下,從背後拿出一個冒著白霧的馬克杯遞給路明非:“我是來和你道別的,雖然我說過隨叫隨到,但惡魔也要休假不是嗎?”
路明非接過馬克杯喝了一口,是熱可可,糖度起碼有學校的兩倍,讓路明非的嗓子齁得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