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一日的清晨,路梨從夢中醒來,她沒有去湊晚上的熱鬧,昨天晚上一個人呆在宿舍裏打遊戲,想著今天早上起來見識見識自由一日的風貌。

安德以前從來不讓她在自由一日時出門,按照他的說法,自由一日的時候, 學生做的事情有些少兒不宜,當時路梨還小,所以不能出去看。

不過現在嘛,女孩已經成年,她也很像知道,這自由一日究竟是怎麽個少兒不宜法。

走出宿舍,去還沒什麽人的食堂裏拿了些早餐,和上杉越打了個招呼後, 路梨走出了食堂, 她起得很早,學校裏都還沒什麽人。

走在卡塞爾學院的林蔭道上,隱約能聽到些許交談的聲音,不是所有學生都對自由一日感興趣,一些科學狂人眼中,自由一日的**還不如自己手上培養的細菌。

又走了一段,路梨來到了卡塞爾學院最大的草坪上,這塊校工部精心養護的草坪此刻變得一片狼藉,被安德擊斃的學生們四仰八叉地倒在草地上。

校工部的壯漢們正在把一個個學生擺好,安德已經囑咐下來了,要讓他們睡上一天,免得自由一日的時候醒過來搞事情。

“原來是這種少兒不宜嗎?”路梨學著安德的樣子摸了摸下巴,看著草坪上衣衫不整的學生們,腦子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輕笑兩聲,開始在人群中找起熟悉的人來。

路梨左看右看,路明非不在, 夏彌也不在, 安德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女孩無奈地歎了口氣,開始幫著校工部一起搬運那些昏迷的學生起來。

在另一邊,鍾樓內,凱撒從一張行軍**醒來,他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塊骨頭是歸位了的,麵對昂熱,他就像個可悲的布娃娃,被昂熱摔來打去。

和安德不同,昂熱喜歡讓學生體驗直麵死亡的感受,也正是因為如此,兩人的戰鬥沒有什麽花裏胡哨的技巧,也沒什麽勾心鬥角的計謀,有的隻是一次快過一次,一次強過一次的互相攻擊配合著昂熱的嘲諷:

“太慢了!”

“太弱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教育方式從幾十年前教育犬山賀時就沒有變過,永遠都如此冷酷,又如此溫柔。

昨晚打到最後,凱撒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出了多少拳,身上又挨了昂熱多少拳, 隻感覺身子好像在冒火,每一絲的肌肉都在哀鳴著,燃燒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隻有昂熱的那雙黃金瞳如明燈般閃爍著讓人恐懼的光。

他甚至記不起來自己是怎麽昏過去的,身體的力量在一次次對抗中消耗殆盡,回想昨天的事情,他甚至還帶著些許的慶幸,慶幸自己暈了過去。

凱撒撐著床抬起頭來,看到了旁邊牆壁上**的女星海報,空氣中彌漫著酒味與汗味,這裏似乎是一間臥室。

搖了搖有些眩暈的腦袋,凱撒朝著旁邊看去,一張帶著酒漬的木床放在自己旁邊,**隆起一個鼓包,顯然是有人在其中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