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昂熱挽著尹麗莎白?洛朗的手筆來到校董會的會場時,場地內彌漫著烤肉的味道。

長桌被撤走,一排燒烤架擺在帳篷中間,校董們樂樂嗬嗬地拿著冰啤酒,毫無形象地享受著沙漠中難得的烤肉與啤酒。

安德與貝奧武夫拚著酒,旁邊的弗羅斯特小口吃著烤肉,倒是一片和諧的氣氛。

誰能想到,就在半小時前,這裏的校董們還在安德的力量下哀嚎,但現在,他們脖子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樂樂嗬嗬地開始吃起燒烤,享受著美酒與美食。

但這一切,不是隨意得來的,哪怕這群人麵子上平平澹澹,但心裏此刻絕對都在滴血。

原因無他,安德實在是過於貪婪,提出的條件幾乎讓校董們難以接受。

昂熱好奇地走過來,身旁的尹麗莎白聽話地走開,留下三位老人相互聊著天。

“你做了什麽?”昂熱看著安德的眼睛問道。

安德遞給他一罐啤酒,隨意地說道:“沒什麽,隻是讓大家靜下心來聊聊天罷了。”

旁邊的貝奧武夫豪爽地灌下一口酒,衝著昂熱晃了晃手指:“他可是幹了件大事啊,昂熱,你有福了。”

昂熱不明所以,當時他和安德商量起來可不是這樣的,作為秘黨多年來實質上的領袖,昂熱對於校董會向來是以忍讓為主。

這裏是他的師長一點點建立起來的組織,哪怕它麵目全非,但終歸是過去留下的一點追憶。

也正因為如此,哪怕校董會總是扯他的後腿,他也沒有對校董會的家族動過手。

安德說得不錯,他的心確實很軟,特別是麵對這群名義上隊友的時候。

而現在,昂熱能敏銳地察覺到現場氣氛的異樣,有幾個校董吃著燒烤,過一會人就不見了,帳篷外傳來人說話的聲音,似乎是在打電話。

他們一定商量好了什麽東西,昂熱想到,希望安德不要做得太過分。

趁著安德起身去拿烤肉的時候,昂熱問旁邊的貝奧武夫:“安德他,沒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吧?”

貝奧武夫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打了個酒嗝,揮揮手大大咧咧地說道:“沒事,一點小小的發泄罷了,你就是,婆婆媽媽的。”

昂熱心裏輕鬆了些許,卻下意識地忽略了麵前貝奧武夫的性格,這位老哥是秘黨中的處刑人,什麽凶殘的酷刑都是見過的,他口中的一點點,可不是昂熱理解的那種意思。

安德拿著烤肉回來了,在沙漠裏吃烤串別有一番風味,此時已經接近黃昏,沙漠中的氣溫正在迅速地下降。

風吹起沙塵,向著帳篷撲來,沙礫卻在帳篷外詭異地落在地上,隻剩下幹淨的清風吹走眾人難耐的燥熱。

火炭在烈焰中變得灰白,點點火星終究消散在空中,酒飽飯足後,長桌又被搬了回來,校董會議,終究是要在這片沙漠中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