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校董會,前生是秘黨的長老會,那些在屠龍之戰中幸存下來的長者們組成了長老會,像一代又一代的年輕人傳授著他們過去的經驗。

而隨著昂熱的崛起,校董會的權力已經削弱了許多,但依舊保存著過去的傳統,比如每年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開次例會,然後在這場無聊的會議上為幾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爭論。

一般來說,會議的地點都選在歐洲的某個小鎮裏,環境足夠好,不會累著校董會的大爺們。

但這一次,有一些不一樣了。

非洲,撒哈拉沙漠的中部,這裏是天然的人間絕地,白天如火爐,晚上像冰窖。

而就是在今天,一場特殊的校董會在這裏召開。

一架直升機降落在沙海的中心,手上打著繃帶的弗羅斯特冒著上頭的烈日走在沙海之上。

沙礫很燙,他甚至能感覺到腳上皮鞋的哀嚎。

“別覺得這種苦肉計能解決什麽,”安德跟在他後麵,有些不屑地說道:“這不過是你自己在發瘋。”

弗羅斯特看著被自己射穿的手臂,苦笑道:“總是要做出些姿態來的,加圖索莊園被入侵,我必須要受傷才行。”

作為家族中的二把手,在家族駐地被執行部入侵後,要是弗羅斯特還能完好無損地參加校董會議,隻會向眾多校董們顯示出加圖索家族的懦弱。

必須要做出些姿態來,以表現出加圖索曾經抵抗過。

“嗬,一個二個的,都是騙人的好手。”安德嘴角抽了抽,有些不屑地說道。

兩人向前方走去,在沙漠的中心,一頂白色的帳篷矗立在那裏,在太陽下閃閃發光。

這個地方是安德選的,非常符合他個人的審美,一張長桌擺在半開放的帳篷內,校董們不情不願地坐在長桌邊上。

“哦,安德,你來了。”坐在邊上的貝奧武夫見到安德來了,伸手打了個招呼。

和多年前相比,貝奧武夫早已須發皆白,手臂上的肌肉也萎縮了許多,隻有那白色的龍鱗依舊不變。

老頭心情不錯,昂熱與安德的歸來就像一劑良藥,讓這個百歲老人煥發了青春的活力。

“貝奧武夫,看起來你精神還不錯,”安德給了他一個擁抱:“加西亞家族的那幫混蛋沒給你添麻煩吧?”

“他們很聽話,畢竟卡塞爾的小夥子們身手都不錯。”貝奧武夫點點頭,旁邊坐著的一個老人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安德在位置上坐下,旁邊的弗羅斯特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帳篷內,氣氛有些尷尬。

這裏的校董們分為兩派,昂熱派係的校董大多麵帶笑容,而其他落井下石的校董則灰頭土臉,好些還帶著傷。

“昂熱那家夥,還沒到,”安德都囔著,轉頭問旁邊的貝奧武夫:“那家夥去哪了?”

“他和洛朗家主一起過來,”貝奧武夫說道:“可能路上耽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