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昂熱來說,末日派的懦夫們向來都是他的敵人,但現在又有些不同。

由於龍王製造的記憶災難,末日派中無人再記得安德與昂熱的身份,對於他們來說,兩個老家夥不過是身份不明的混血種,會以什麽態度對待兩人還是未知的。

但兩人已經想好了要如何對待末日派的被害妄想症科學家們。

“到時候我打破尼伯龍根的屏障,你直取核心,把裏頭所有人全部搞定。”安德用兩秒鍾時間做了一個簡單到誇張的計劃,並用了五秒鍾與昂熱等人分享。

這時,縮在船舷便的路明非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用帶著酒氣的聲音說道:“那個德叔,我們是不是能用更加和平的方式進去。”

“那樣很麻煩誒,而且理論上來說,末日派裏能記得我和昂熱的應該隻剩下一個人。”安德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太情願地說道。

“誰啊?德叔你安插的臥底嗎?”路明非有氣無力地問道。

安德指了指路明非:“當然是你母親喬薇尼,她是龍裔,應該還記得我和昂熱。”

當年為了抑製路梨的白王血脈,從她還在喬薇尼肚子裏的時候,安德便將自己的血賜予了喬薇尼,而理論上來說,末日派中隻有她一個龍裔,也隻有她會記得安德與昂熱。

“誒,怎麽這樣啊。”路明非轉了個身,把頭麵向安德:“老實說德叔,末日派和我爸爸的動向是不是一直被你掌握著?”

“那還用問嗎,你難道以為在北極修庇護所是件很隱蔽的事情嗎,隻要對比下各個建材公司的現金流,就能知道他們今天是在打地基還是在修房頂。”

安德一瞪眼睛,向路明非道出了事實,路明非輕笑兩聲,好像是被安德逗樂了,很不孝地問道:“那我老爸有幾個後宮德叔你知道嗎?”

“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按照安全物品與食品數量的對比,末日派的人絕對不喜歡做安全措施。”安德挑了挑眉毛,說出了一個事實。

類似的分析被保存在諾瑪的數據庫中,與華夏的有關部門共享,單單靠著分析末日派的物資進項,秘黨便能掌握末日派的大部分動向,從出生了多少人口一直到有哪個倒黴蛋被北極熊幹掉,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從最開始就是一場不對等的戰鬥,秘黨加上有關部門的戰力對末日派形成了恐怖的碾壓,而這群可憐蟲卻毫無自覺,在北極圈做著化繭成蝶的美夢。

安德忽然停下,看了看路明非,勾起了嘴角:“既然如此,那便由你吧,我們來個更加和平的方式進去好了。”

說著,安德停好了船,麵前是一堵暴風雪構成的風牆,這裏是人造尼伯龍根的邊界,相較於龍王們尼伯龍根的無聲無息,人造的尼伯龍根更加聲勢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