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茹夫人如此按捺不住,想著各種的法子,就是為了見上王爺一麵。

這俗話說,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如今這總不見王爺的人,這宛茹是想和也和不了。

聽到春柳如此一說,且一臉嚴肅,生人勿近的表情,娟兒卻也不敢再多言半句。

小心翼翼,一步三回頭的,從春柳身邊離開。

此時,她卻還是不敢回南苑去交差。

當初,她可是打了包票,說是能找了王爺來,才得意逃過一劫,如今,除了見到這位神仙姐姐,娟兒可是連王爺的影子都沒見到,哪裏還敢回去。

心下煩躁之極,來到王府花園的某處亭子,聳拉著腦袋,有一搭沒一搭的趴在石桌上,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想著想著,倒是困意上來,於是,迷迷糊糊的,趴在那睡著了。

春柳接了茹夫人交代的任務,自知憑自己的能力,想讓王爺去南苑,是絕無可能,但是自己不行,不代表別人也不行。

比如說,徐總管。

衡量再三,春柳還是找到了徐總管,小心翼翼,且深情並茂的,尋了一番說辭。

“徐總管,春柳方才瞧見娟兒這丫頭,一個人偷偷躲在後院哭泣,很是可憐,奴婢實在不忍心,這才替她跟總管求個情!”春柳如此說著,眼眶頓時紅了,連說話的的聲音也漸漸沙啞起來。

徐總管一陣愕然,有些不明白,這春柳如此這般,究竟又是為何?

“你且細細說來,所為何事?”

“聽娟兒說,茹夫人最近感染風寒,身子很是不爽,尤其想見王爺一麵,可是,這王爺自從小寶受傷之後,對茹夫人卻是大不如從前,夫人想見王爺,卻是極難之事,為此,娟兒夫人貼身的丫頭,心中自是替主子著急,可是又沒得法子,如此,才躲在一邊偷偷難過……”

春柳自是一邊說著,一邊暗自注意觀察徐總管的反應,瞧見他臉上微微變色的神情,於是借勢繼續說道:

“雖說大家都知道翠兒曾經可是夫人跟前貼身的丫頭,如今翠兒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夫人自是難脫其咎,可是,王爺近日如此冷淡,倒是有些……”

春柳如此一說,徐總管心中倒是暗暗吃驚,春柳這丫頭雖是說話有些逾越,可是倒真提醒了徐總管,王爺此番這樣,倒卻有不妥。

徐總管微微皺眉,揚手讓春柳下去,罷了,還是一番叮囑,“這事兒,說到這兒就行了,可莫要往別處說去,要是叫王爺聽到了,可是吃罪不起!”

目的已達到,春柳行禮後退下,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北苑書房,容宣懶懶的靠在藤椅上,正閉目養神。

徐總管手上遞過一杯熱茶,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徐伯,有事?”依舊雙眼微閉,神色淡然,很是一副悠閑的樣子。

“王爺,南苑那邊……王爺若是得空,不妨前去瞧瞧……”此話一出,徐總管瞧見容宣臉色當即一變,心中卻是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