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又派人來了?”容宣冷冷道,口氣裏透露著一股子厭煩的味道。
“這倒不是,說來倒是老奴多嘴了。”此事徐總管不想讓容宣怪到下人頭上去,倒是一力承擔了,“方才王爺回來之際,老奴興許是老了,記憶倒是差了許多,後來得空細細想來,才記起,這茹夫人身邊的丫頭倒是留了這樣一段話:夫人本打算這兩日去探望娘娘的,誰知竟感染了風寒。夫人說,不能在娘娘跟前盡孝,深感惶恐。本想親自來向王爺告罪,無奈身子不爽,不能起身,還望王爺恕罪。”
“王爺,不是老奴多嘴,這茹夫人好歹也是娘娘跟前伺候過的人,對娘娘倒是一片真心,這平日裏得空更是常往宮裏走動,陪著娘娘說話解悶,很是得娘娘歡心,如今若是茹夫人這事兒給傳話到宮裏,叫娘娘知曉了,王爺,這……”
聽罷,容宣卻是眉頭一皺,倒不說話了。
徐總管的話,說的容宣心裏雖是極不舒服,卻是不無道理。
想起這事兒,容宣就如同活生生吞了隻蒼蠅,是咽不下,又吐不出來,當真是憋屈的難受。
三年前的某日,容宣進宮陪母後說話解悶。
隻當是當日一時高興,多飲了兩杯,於是當晚便留宿宮中。
卻是不知為何,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發現宛茹就躺在自己身邊,正在暗暗垂淚,容宣再看看自己,未著寸縷,眼前之事,當是再明白不過。
容宣當時好不狼狽,對於前夜之事,當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平日裏他酒量倒也不錯,可不知為何,竟然會莫名其妙的醉了,且做了如此糊塗之事。
這事之後,容宣灰溜溜的從皇宮溜了出來,連給母後請安都省了去,就怕此時被母後知曉,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自己前腳才剛進門,後腳就被母後一個召喚,傳了回去。
容宣自知此番進宮,定沒好事,可是又無法拒絕,隻好硬著頭皮去。
果不其然,母後當即便把宛茹賜給了他。
容宣本想找了借口推脫過去,可是母後似乎很是堅持,而且,這丫頭本是清白之身,如今被他糊塗之下給占了身子,叫她往日可如何見人?
且說,這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容宣身邊卻是一個貼心伺候的人都沒有,如今剛好,有宛茹在跟前伺候著,做娘的倒也放心了不是?
這丫頭倒也不是什麽名貴出生,帶回府裏,做個侍妾,也沒什麽不可。
既如此,容宣倒也不好太過堅持,這才,不得已,收了宛茹。
好在,這幾年,宛茹雖是性子有些浮躁且善妒,但是對母後倒還真心不錯。
這些年,容宣總忙著公事,極少有時間進宮沒母後說話解悶,可都是宛茹在一旁伺候著,為此,容宣心中倒是很感激。
如今,自己因為翠兒這事,也確實賭著一口氣,可事情尚未查明,真相如何,到底幕後之人是誰,還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