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全國慶典,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開心的,那不關我的事,我要做的是如何收服‘九音’一盤散沙般的軍心,呃,還有怎麽逃避那個一心要獻身的葉若宸。Www!QuanBen-XiaoShuo!Com
“上官楚燁,你不要跑……”少年大咧咧的叫聲聽在我的耳朵裏和鬼催命一樣,看著遠遠在牆頭上縱躍的身影,底下一排大呼小叫跟隨的人影,樹影搖晃,煙塵滾滾……
我一縮脖子,飛快的跳上殿頂,身法展到極致竄入樹枝間,埋頭就是一陣猛衝,雖然我不想說自己是慌不擇路,事實上也差不多了。
他的叫聲漸遠,我不放心的又衝了一段路才慢慢放緩步子,看看身後確定已經看不到他,才安心的落在樹梢頭。
這似乎是後宮比較偏遠的地方,比我的住所更加的幽靜,連一個守衛都沒有,如果不是耳邊聽到了淅瀝瀝的水聲,我會以為這是一個無人居住廢棄的院落。
目光轉向左邊尋找水聲的來源,看到的一幕差點讓我腳下滑動滾下樹。
空曠的院落中,一口青石古井旁,俊逸的男子手中勾著木桶的繩索,一下下從井裏提著水。
上半身**,下半身隻有一條絲綢長褲,整個肌肉緊致的後背勾勒出完美的肩背線條,寬厚的肩膀修長的腰身,在抬臂中肌理分明蘊含武者的內勁,不是我見猶憐的精致,也不是飽含強健的壯碩,不鬆軟不過度,一切都那麽剛剛好。
完美的腰,不屬於時下人們喜歡的柔弱,更不是尋常人家挑選女婿的條件。盡管他,挺翹的臀讓我咽了數次口水,
在他的動作中,背後圖案中的雲仿佛在流動,飄在他的肌膚上,一隻麒麟似要破雲而出,揚蹄踏月,乘風而去。
看到背影的刹那,我就知道看到的人是他,一個對我發誓退避三舍永不相見的人——流波。
“你記得這個圖案嗎?”
曾經,他滿含期待的給我看這個麒麟圖,任我撫摸。
現在,我蹲在樹叢中,隻能窺探。
那日離去,我沒有緩住過腳步,沒有半分等待他轉身的意思,我們之間隻是普通的路人而已。
我知道他住在宮中某一個地方,卻不想這樣沒頭蒼蠅亂跑也能碰上,越是怕碰到,越是會碰到。
他拎起手中的水桶,仰首……
“啪啦……”巨大的水流從頭頂傾瀉而下,打在他的身上,四濺起水花,珠玉飛散。
寒冷的冬日,盡管天上陽光普照,卻擋不掉風中的寒意,前幾日飄落的雪還堆積在牆角沒有化去,院落的中央,他就這麽淋著桶中的水,赤著上身。
水,在陽光下散發著七彩的光芒,順著肌膚匯聚向下,被褲縫吸收,飽含了水汽貼在他的肌膚之上,緊繃著的肌肉在黑色的綢褲下若隱若現,神秘的部位隱約的突起。
一灘水漬在他腳邊匯聚,深沉了青石地麵的顏色,慢慢的流淌,他的手一揮,桶子落入井中,再抬手時手中的桶已是沉甸甸。
又是一桶水從頭而下,徹底淋濕了他的發,他的身體。
舒坦的歎息聲飄散著他的愜意,搖頭中,水花擺落,**的發披散在肩頭,遮擋了那麒麟的風采。
側身的他,全身掛滿水珠,胸前兩點粉紅在風中漸漸收緊,掛著一滴清涼的水,引人舔舐。
水珠搖搖晃就是不掉下來,纏綿著殷紅之上,我隻覺得臉頰發燙,喉嚨發幹。
“咕嚕……”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兩隻眼睛都快噴火了。
冬日中,霧氣氤氳肌膚泛粉,出水芙蓉固然讓人骨酥身軟,這剛毅的冰水洗禮又何嚐不是另外一種挑逗。
算了,還是別看了,看也徒勞,若是被人抓到指不定還以為我死纏爛打,說也說不清楚了。
我輕輕的移動身形,不想驚擾那個正快樂著的人,打算就此默默的離去,幸好這院子中種滿的都是柏樹,不然這冬天落葉滿地,我早就被他抓個正著。
“唰……”極輕微的聲響,落在我身旁不遠處的枝椏上,來者的武功很高,若不是衣衫掛到了樹枝發出了聲音,隻怕我都不會留意到他。
綠色的樹枝間露出一截小小的褐色衣擺,我定睛看去,不禁怒從心底起。
莫滄溟,居然是他?
登徒子!我心頭暗罵,鄙視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兩眼。
可那人,不知道是不是沉醉在美色中難以自拔,眼瞳中盡是驚豔的神色,完全沒有感覺到就在離他不到三尺遠的地方,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他撥開麵前的樹枝,腦袋伸了伸,歪著頭似乎在思索什麽。
色胚!
男人看男人,有什麽好看的?
不爽,非常不爽!
忍不住的傳聲冷哼,“莫侍衛啊,再看眼珠子掉下來了,看男人有什麽心得?是腰身比你細還是家夥比你粗?您老人家倒是不怕自卑。”
聽到我的聲音,俊朗的麵容不自覺的緊皺了眉頭,莫滄溟惡狠狠的轉頭,目光搜尋著我。
戲謔的笑迎上他,看著他的表情從初始的錯愕到後來的厭惡,所有的情緒都寫滿那雙深邃的眼,嘴角下拉,毫不掩飾對我的反感。
撇了眼院落中的流波,他唇角一動,傳聲給我,“你為什麽在這?”
坐在枝頭,我兩隻腳互勾著老沒正經,“你又為什麽在這?”
“我住在這!”他硬邦邦冷冰冰的甩來幾個字。
我哼了聲,上下打量著他,笑嘻嘻的開口,“當初喊你紅毛猴子果然沒喊錯,莫護衛竟然是住在樹上的。”
他虎目圓睜,精光閃過,“我住哪關你什麽事,倒是你不請自來,鬼鬼祟祟。”
“我就是鬼祟又如何?”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對著他挑眉弄眼,“你門口豎了牌子寫著任霓裳不準入內?皇宮風景秀麗,我溜達溜達你管得著嗎?”
“你窺探男子沐浴,果然是色心不改。”不屑的冷哼從他嘴巴裏傳來。
“我是女人,還是個色女人,不看白不看,倒是你一個男人,蹲在樹上看別的男人沐浴,口水都流到嘴巴邊上了,腦子裏指不定幻想著把人家最後一條褲子都扯幹淨看清楚,我勸你別看了,人家那是狼牙棒,你隻是小臘腸,無論從形狀角度力度持久度都會讓你自卑自憐自信心全無。”
他的目光越來越冷,逐漸的眼睛半眯著,竟然難得的在我的語言攻擊下沒有立即開炸,有進步。
慢慢的,他的唇動了,在胸膛不住的起伏中,我聽到了莫滄溟重重的聲音,“我草你媽!”
會罵人了?有進步啊。
雙手抱肩,我扯出笑容,“你褻瀆前任族長!”
他臉色鐵青,“我草你個大爺!”
我無聲的笑了,“你還想草我大爺?找得到自己的鳥嗎?”
終於忍不住了,他猛的竄了起來,一掌揮向我,“我日死你!”
他動的同時我也動了,閃身躲過他的攻擊,冷笑連連,“你要日不死我怎麽辦,找人拔鳥相助嗎?”
又是一掌猛烈的打了過來,樹枝搖晃,我飛身而起,耳邊是他的狂嚎聲,“你再小鳥小鳥的叫,老子打爆你的蛋。”
我轉身的同時也是一掌打出,“老娘沒蛋,要打你打自己的!”
“那是!”他的嘴巴居然和掌法一樣的快,兩個人交手的同時,他的話也不斷的吼出
“打爆你的□,你的□比老子的蛋 大。”
“大好歹能甩起來,你那個是什麽,撥浪鼓嗎?甩個給姐聽聽響!”劈裏啪啦的掌風中,我的聲音比他的更大。
“我一招‘嗜血烈陽掌’把你的胸捶成爛橘子,爆汁的!”
“我一招‘一劍九星’把你的鳥劈成笤帚,還能掃地!”
“你個賤女人,身邊男人無數,還來招惹神族侍衛,你以為你多高貴?”
“老娘當然高貴,不知道老娘的男人裏有當過和尚的嗎?老娘下麵都是和尚日過的,正宗佛法開光,高貴的很!”
罵的開心,難免疏於防守,他的手中打上我的肩頭,腹部被我狠踹一腳,兩個人影分開,各自喘息。
“你們幹什麽?”一道人影竄入我們中間,語調冰冷,一手推開我一手揮開莫滄溟,“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兩個人同時手指一指對方,“他偷窺你沐浴!”
莫滄溟想要竄過來的身影被流波按住,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七手八腳的扯下自己的衣服蓋住流波的身體,滿臉通紅,對著我咬牙切齒,“你再囉嗦我把你舌頭扯出來打個結!”
“有本事把自己的鳥扯出來打個結,你有那東西都超越薑子牙了,釣竿都不用,屁股坐在水裏就有魚咬鉤,多麽好的蚯蚓誘餌啊!”我揪下自己身後的大氅,順勢罩上流波的身體,衝著莫滄溟冷笑,“看別人的有什麽用,自己的家夥大不了。”
“我就是喜歡看,就是喜歡看怎麽滴?我看見比我大的我就高興,我看見比我大的我就開心!”
“看見比你大的就開心?”我嘿嘿笑著,“那你早成開花饅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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