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猛的我扯了起來,某人的眼睛裏全是暈眩的光澤,還有幾分好夢被打斷的迷茫,剛說了兩個字,就給我一個大大的嗬欠,手指揉上眼睛。wWw.QuAnBen-XIaoShuo.CoM
一個快二十六的男子了,怎麽還能有如此嬌憨的一麵,一個嗬欠都可愛的無法形容,粉嫩嫩的唇,就像在勾引人親上去一樣。
還來不及去想為什麽我能把他的年紀記得這麽清楚,他已經眯起眼睛湊上我的手,端詳著我手中的書,然後恍然大悟般拉長了聲音,“哦……”
不等我這個火藥桶開炸,他已經癟了癟嘴巴,“這個□宮圖,也可以叫密圖,閨房圖,又□畫,是指以男女交接為主題的畫,漢書中曾經有雲……”
“雲你個頭,老娘要你教這個是什麽?”我把手中的圖拍的啪啪響,“我做過的比你看的還多,你個老處男和我解釋這是什麽?”
霧蒙蒙的眼睛狐疑的盯著我,“是你問我這是什麽的呀?”
如果說什麽叫殺人於無形,他的呆,他的囉嗦,他的不知所謂絕對可以讓人血濺三尺,氣絕身亡。
我壓下心頭的火,耐著性子,“我是問你,看這個幹什麽?”
“學啊。”毫不顧忌,絕不隱藏,沒有遲疑,幹脆決斷的回答,兩個字!脫離了他一貫的囉嗦風格,反而讓我無法適應。
噎的我都不知道說什麽了,是啊,人家也是正正常常的男子,就算看的是壓箱底的東西,那關我什麽事?人家好學,求學,向學,與我有什麽關係?
這一下,倒是顯得我興師動眾卻又師出無名了。
總不能問人家學這個幹什麽,人家開心人家樂意,人家就是想學著以後討好妻主不行嗎?人家就是喜歡看著圖自己玩自己鳥發泄火不行嗎?
可我為什麽氣?
為什麽有股火苗在胸腔裏簇簇的燒著,想噴又噴不出來?
為什麽看到柳呆子的眼神,所有的懷疑竟然會在一瞬間消失,就算他被我抓奸在床,隻要用這麽幹淨的目光看我,我都會覺得他是在研究人體經絡學。
“那……”有一點下不來台,我的手指翻到那被書簽夾著的書頁上,指著上麵兩個男人的姿勢問,“那你在這裏做記號幹什麽?難道這個你也要學?”
這世界上有一個莫滄溟就夠了,再來一個柳夢楓,我都要無語問蒼天了。
腦袋蹭在我的肩膀邊,他咬著手指看著我指著的圖,“這個我開始看不懂,多研究了下,看懂了以後發現沒有太大用處,不適合教別人,所以特別夾個書簽做記號。”
沒來由的透了口氣,發現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我居然非常的輕鬆,還帶著幾分竊喜。
不對,他剛才說什麽?
教人?
剛剛鬆開的手又抓了上去,狠狠的把他扯向自己的麵前,他一個不穩,撲到我的身上,臉蛋狼狽的貼上我的胸口,擠成一團。
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想要爬起來,雙手一推,正狠狠的抓上我的胸口,嚇的一縮手,腦袋又落回我的胸前,好不容易慌手慌腳的爬了起來,臉已經漲的通紅。
果然,看書和實踐之間還是有很大一段距離的。
目光冷冷的盯著他的臉,將他的羞澀全部收入眼內,“就你這樣還教人?什麽人如此虛心好學?你怎麽不把你的醫術教給他?”
“**也是一門學問啊。”忽閃著他長長的睫毛,“而且**習的好,也能陰陽調和,可以治肝火過旺,腎水過多,互相對修習這個,還能讓兩人更加容易配合對方,閨房之樂更加達到極致,如果縱欲過度,就容易腰酸腿軟,全身骨頭僵硬,麵色蒼白,雙頰凹陷……”
說到這,那個誇誇其談的男人忽然住了嘴,眼光不住的上下打量我,忽然精光一閃,手指抓向我的胳膊,“我給你切切脈,你的樣子有點不對。”
手飛快的背到身後,我很鎮定的搖搖頭,“沒有,我沒有任何問題。”
他鍥而不舍的飛撲過來,整個身子斜斜的拉著,環抱著我的身體試圖把我的手從背後揪出來,嘴巴居然還有空閑不停的說著,“雖然你的身體有神血,雖然你有超越普通人的能力,不過你這個樣子,好像是……”他翻翻眼睛,喃喃的計算著,“如果你一晚六到十次,肯定是沒有問題的,連續兩夜這般也是可以的,但是七八夜之後,我覺得你還是需要偶爾休息一下的,現在你的神血不會突然爆發,也不可能需要瘋狂的發泄,所以你還是節製點好。”
我兩隻手扭在一起,忽然發現有個神醫在身邊也是很可怕的,隨時要提防著他的手指碰到我,以他的功力,隻要一個呼吸的時間隻怕我上到頭發絲下到腳趾頭縫有什麽毛病都會被拿出來細細的說著,以他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的苦大仇深語調外加囉嗦的習慣,從太陽下山說到太陽上山都未必能說完。
現在的姿勢,是我躺在貴妃榻上,兩隻手被我死死壓在身下,而他就這麽從撲改爬,由爬變騎,自騎換趴,不斷的變換著姿勢,外帶濃重的喘息,還有不住的低吼,“給我,給我摸一下,就一下……”
我護衛著自己的領地,驚恐的叫著,“不要,不要拉……”
“不行!”他堅定而決斷,“你不能諱疾忌醫,如果真的是縱欲過度,我給你開幾副藥就好了,如果你不讓我看,我就和他們幾位去說,讓他們不能太縱容你,給你充分休息和調養的時間,最好是一到三個月的時間,好好的修養。”
憋我三個月不準親近男人?
這是柳呆子剛剛說的話?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殺人不見血的技術又提高了!!!
我雙手高舉過頭,兩條光溜溜的胳膊在空氣中不斷的晃蕩著,“不用了,我真的很好,我也沒有腎水枯竭,多少個晚上我也能應付,腰酸是因為我沒時間行功散淤,你如果真的有醫者的仁心仁術,麻煩你給你捏捏肩揉揉腰。”
“哦!”他的手搭上我的肩頭,力道適中的揉捏讓我舒坦的全身都軟了,高舉著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來,他又整個人貼了上來,“不對,捏隻能治標不能治本,你還是要給我把下脈……”
我再次高舉著手,他扒拉在我的身上,努力的向上夠著我的手,臉對臉的與我緊貼,粉嫩的唇就在我眼睛下晃來晃去,搖來搖去,擺來擺去,不斷的動著,“給我摸一下,就摸一下……”
一個血氣方剛的女人,一個風華正茂的男人,如此美食就在眼前,豈能不吃?
手一勾,他的腦袋立即垂了下來,撅起的嘴巴重重的印上我的唇,水潤無比。
直接翻身,含上他的唇,將那清涼軟嫩舔在自己的唇齒間,不斷的吮咬著。
他的唇,象是蘊含著無盡的水份,怎麽榨取都吸不完的甜蜜,仿佛一顆剛剛熟透的荔枝,剝了殼,抖動著清香透明,咬著是甜,吸著是香,唇齒間盡是回味無邊的餘韻。
不是第一次親他了,卻發現他身上的藥味是越聞越香,他的唇是越親越甜,伴隨著生澀的回應,一雙大眼眨動中,長睫毛刷在我的臉上,就象他身後繽紛的櫻花雨一樣,清麗動人。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輕的象是夜風,來無影去無蹤,傳在我的耳朵裏不啻於一記悶雷,終於放開了柳夢楓的唇,摟著他被我親軟了的身體,目光如點四下搜索。
高高的櫻花樹間,一抹獨特的豔紅衣角垂下,無遮無掩的在風中飄動,仿佛感應到了我目光的,樹枝間更是落下一隻慵懶的手,手指間還勾著一個精致的小酒壺。
果然是,這個院子裏無處不在都是眼睛,我才不過親了柳呆子一口,就被夜抓到了,子衿偷生了個娃,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命啊,真苦……
清朗的少年聲蹦蹦跳跳的傳來,“柳哥哥,柳哥哥,我來找你學藝啦……”
學藝?
葉若宸?
我的目光從柳夢楓還沒有恢複的臉上看到那個雀躍著奔進的人影身上,耳邊聽到的是笑嘻嘻的大聲嚷嚷,“那幾個姿勢你看懂了沒有?我昨天看了一個晚上,看懂了幾個……”
這一次,我的目光停留在那本被我丟在地上不知道踩了幾腳的書上,定格!
柳夢楓慌慌張張的從我身上爬了起來,“看懂了,我教你,我教你……”
他一把抓起地上的書,好像根本忘記了我的存在,飛快的翻著書,“那天我們講到這個圖,圖片上說的鯉魚戲,就是說女子俯身在下,男子從後整個貼入,形似兩條鯉魚貼身戲水……”
“從後麵?”葉若宸貓兒似的眼睛霍霍亮亮,完美的杏仁形狀漂亮無比,“那男人的腿是分開還是並攏?在外麵還是裏麵?還有進哪個部位?”
“這個……”柳夢楓撓頭,繼續撓頭,還是撓頭,“這個,我再研究下……”
“隻要開心,前後都行,但是鯉魚戲水通常是指前麵。”我斜眼看了下,忍不住的出聲。
“噢……”
“喔……”
兩個好奇寶寶同時點點頭,深表理解的同時重重點頭,然後兩個大腦袋湊到一起,繼續翻下一頁。
“噗……”
櫻花樹間,一股奇異的水霧從空中飄了出來。
我懊惱的捂上額頭,氣自己的口不擇言。
為什麽,為什麽世界上有剔透猶如沄逸,子衿,幽颺和夜這樣的人,還有迷糊呆滯如葉若宸和柳夢楓這樣的人?
為什麽,為什麽還是一起窩在我的身邊,讓我的心有時候忽然在雲端,又忽然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眼前的兩個人,還在津津有味的看著,不時商討著什麽,樹梢隱沒處,笑聲隱隱飄蕩,越來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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