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青嵐的傷好了之後,景傲常來找他,於是二人就熟絡了。

“咳咳,我一直都在這裏,應該是我問你有什麽事。”景傲汗顏了一把,看來他的存在感太低了。

“抱歉,我沒看見。”青嵐禮貌地致歉,現在他就如一株君子蘭,儒雅溫潤,俊美無雙。

也許容貌隻是他的麵具,細看之下,他眼底裏的是看盡世間冷暖的冷漠,被時間磨礪過的滄桑,和被命運擺布的無奈與不甘。

“景傲,你可以幫助我麽?”青嵐的語氣有一絲祈求。

即使曾經成為質子,奴隸,顛沛流離,甚至是死亡,他也從沒求過任何人,但此刻,他願意放下一切自尊。

他想,不幸和痛苦,大多都源自於自己的無能為力。每一次掙紮都被命運所扼殺,隻能說他不夠強大對抗命運。

“幫助你什麽?”景傲詫異了一下,青嵐是穹影的人,也輪不到他來幫助。

“我曾經多次受傷,經脈被廢,四個月前才重塑經脈,從新修煉,但近幾天一直處於瓶頸,我想請你指導指導我。”

青嵐滿眼誠懇,他認識的所有人裏,可以說唯獨景傲最為超然,目盡一切,也可以說是這麽多人裏最正常的一個。

南宮辰雖然風度翩翩,高貴清華,表麵上溫雅如玉,但骨子裏是冷血的,沾染過權勢的狠絕。

至於傾君等人,就更不用說了。或許還有一人,夜宸,但這人太難猜測了,他看不透。

“你找錯人了,我天賦是不錯,但紮在穹影和辰這群人裏,我隻能自形慚愧。”景傲訕笑了兩聲,就連景皓這個樟木腦袋也開竅了

“請你先不要推辭,我相信你,若我還是毫無進展,隻能說我資質平平。”青嵐無奈地說道。

“那好吧,我倒是有許多修煉幻術之法,用在景皓身上十分見效,我給你找找。”景傲頗為樂意。

之後的日子,青嵐變得忙碌起來,他甚至不敢出門,因為他怕穹影見到他之後,會像上回一樣讓他離開。

…………

這天,傾君等得有些煩躁,於是出去走走,他一般離開東殿,要不就是出宮去,要不就是往行宮西邊去。

“她在不在?”傾君遇到正從宮殿裏出來的彩衣,問道。

“少主,您問誰在不在?”彩衣不解地問道,雖然她心裏清楚得很。

“姐姐。”傾君的臉色有些陰沉,彩衣絕對是故意!他憎恨極了叫她姐姐,終有一天他能夠叫她的名字。

“彩衣正要去找少主你,尊主請你去花園,請少主稍等,彩衣這就回去稟告尊主你來了。”彩衣一字一板地說道。

傾君愣了一下,驚喜萬分,原來她沒忘記。

彩衣看了看由陰變晴的傾君,然後回去稟報。其實原因很奇怪,兩天前尊主吩咐說,若傾君來找她,就說她請傾君到花園。

如果尊主想請傾君去花園,隨時都可以,尊主為什麽偏要等傾君來找尊主才說呢?怪焉。

不過,尊主的心思確實不是她們能夠猜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