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取了景傲的提議,不日,閻殿的勢力已經侵入了半個東越帝國。
各城主一聽是金璃軍隊和閻殿狼軍,紛紛棄械投降,俯首稱臣。誰都懼怕屠城之災,可見閻殿的名聲有多可怕。
傾君連日都找不到穹影,他有些不安。
鳳非離的死,讓他意識到死亡,意識到她對鳳非離的在意。
現在整個東越帝國水深火熱之中,她似乎漠不關心,但她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足以讓整個東越帝國為鳳非離陪葬。
倘若她得到了東越帝國,勢必與南旭和光明殿為敵,這不等同與天下為敵。
鳳非離完全不值得她如此!
忽然,他曾經對權勢的渴望,此刻變成了擔憂,甚至是害怕,他經不起失去她,他願意拋下一切和她回去堡壘,安靜度過一生。
“她在哪裏?”傾君沒找到穹影,隻能來問彩衣。
“不知少主問誰?”彩衣故作不解。
“姐姐。”傾君臉色陰沉,說出這個唯一和她有牽連,卻始終無法跨越的稱呼。
“彩衣不知。”彩衣畢恭畢敬地回道,她確實不知,最近尊主都和夜宸公子在一起。
“那留你還有何用?”傾君語氣陰森,閃過一絲殺意。
彩衣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一驚,她好歹也是尊主的近侍,傾君竟敢想殺她?
忽然,傾君收斂起殺意,取而代之的是複雜至極的神色,越過彩衣,往前走去。
彩衣回頭一看,正見二人走來,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你回來了?”傾君來到她前麵,狹長的眼睛裏隱藏著失落和不甘,她和夜宸去哪裏了?
“嗯,怎麽生氣了?”穹影止步,剛才遠遠就已經看到他了。
“沒有,剛才彩衣不告訴我而已。”傾君輕描淡寫地帶過。
“怎麽來了?”穹影的語氣淡淡,一如既往的輕。
“沒事,所以太無聊了,想來找你。”傾君盡量一笑,卻掩飾不了眼中的寂落,她總是問他何事,怎麽了,但他知道隻是一句可有可無的問話。
“夜宸,你先回去。傾君,隨我來。”語畢,穹影便走了。
夜宸還沒來得及回話,她已經走遠了。
傾君愣了一下,她從沒主動找過他,此刻他本應高興的,但相反地,他隻感到一陣冷意,不想聽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尊主。”彩衣連忙低下頭,語氣敬畏,還有一絲顫抖。
“下去領罰。”穹影沒有止步,經過彩衣時,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
“是,屬下知罪。”彩衣驚得立刻跪下,知道自己越矩了,無論傾君如何刁難她,甚至要殺她都是理所當然的,傾君是主子,而她隻是下屬,何況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傾君。
傾君冷眼看了看彩衣,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一直都對他很好,極好。在這世間上,她是唯一對他好的人,幾乎給了他一切,卻唯獨沒有給他最想要的。
直至穹影和傾君的身影不見了,彩衣才起身,下去領罰。
夕陽即將沒落,餘暉之下,夜宸看了看天邊,默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