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赫連岸便下令恢複了傾君的身份,霎時在王宮裏激起了千層浪。
玖歌得知後,並不驚訝,更沒理會,一整天都在處理公文。
“歌兒,傾君回來了,他脾性不太好,眼睛也不太好,你能讓的就讓著他,但若他傷害你的,你也不能任他傷著。”
王後憂心忡忡,她不想再看到他們兄弟相殘。年終的時候傾君傷了玖歌,險些傷及心髒,玖歌的傷勢足足過了三個月才痊愈,人也消瘦了不少。
“母後放心,即使傾君想要王位,我也可拱手相讓。”玖歌語氣平淡,完全沒有諷刺的意思,傾君回來無非是為了王位。
“母後不是這個意思,歌兒你怎麽可以說出這種話,你不能辜負了你太叔和父王的期望。”王後近日都擔驚受怕,歌兒越來越消沉,昔日的雄心壯誌哪裏去了?
“我知道了。”玖歌點頭,他的初衷正是如此。
王後離開後,玖歌放下公文,從暗格中取出神劍。
通體血紅的劍身一日一日地暗淡,紅色漸退,顯現出它原本的色澤冰藍色,它認主了,卻又被拋棄了。
…………
長樂宮。
來了數名禦醫,但全被絳雪拒之門外,禦醫們以為絳雪隻是普通侍衛。
“本官奉命前來,你一個小小的侍衛竟敢阻攔!萬一傾君殿下的病得不到及時醫治,你擔當得起麽?”大禦醫怒目橫眉。
絳雪沒說話,仍然是一張死人似的臉,單手提起旁邊的大樹,連根拔起。
大樹轟然倒塌,攔住了禦醫們的去路。
“你你你……”禦醫嚇得不輕,驚恐地後退了幾步。
“哼!”識趣的禦醫揮袖離開,前去稟報陛下。
禦醫們向陛下稟告了剛才的情形,準備狠狠地懲治那個小小的侍衛。
豈料陛下就此作罷,禦醫們驚愕,同時也意識到這位新冊封的傾君殿下有多受寵。
之後的日子,不僅王後天天來長樂宮,還有不少同父異母的兄弟和堂兄弟。
甚至還有不少‘兄弟’暗裏明裏唆擺傾君爭王位。
傾君坐在主座上,偶然搭理一句,偶然陰沉著臉色,偶然似笑非笑,大多時候都一言不發。
所以大家猜不透這位新冊封的傾君殿下是什麽意思,但不論怎麽樣,傾君殿下不僅是太子殿下的嫡親弟弟,還極為受寵。
赫連岸夫妻看在眼裏,見傾君拉幫結派,擔憂傾君會謀反,於是警告了庶子和侄子一番,從此沒有‘兄弟’敢前去長樂宮。
傾君也一樣過日子,異常的平靜。
不過,今日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道淡紫色的身影款款而來,廣袖流仙,環佩叮當,靈氣逼人,容貌清靈絕色。
縱使來人如何絕美,聲音如何嬌柔,絳雪依舊麵目表情地攔路。
“聽聞是玖歌的弟弟,我豈能不來拜訪。”蘭素兒柳眉輕蹙,莫名被攔路,任誰都有些不悅。
絳雪還沒說話,傾君剛剛出來,隱約看見一道淡紫色的人影,他的臉色霎時變得陰森。
蘭素兒看過去,眼見為實,想不到寒月傾君竟是玖歌的親弟弟,想必也和寒月穹影一樣野心勃勃,加之王後對寒月傾君千依百順,雖然不是嫡長子,但也是嫡子,日後王位到了他手中也不足為奇。
“把她的衣服扒下來!”
傾君說完這話,蘭素兒打探的目光變成了驚愣,扒誰的衣服?
“是,少主。”絳雪麵無表情,上前一步擒住了蘭素兒。
“你、你們要做什麽?”蘭素兒嚇得臉色煞白,下意識地反抗。
但可惜,十個她也不是絳雪的對手,絳雪兩招就把蘭素兒的脈門封住了。
“住手!你們住手!我是玖歌殿下的未婚妻!救命啊!”
蘭素兒花容失色地大叫,今天她沒帶侍女,加之長樂宮附近又沒有侍衛。
“扒下來了沒有?”傾君認得是蘭素兒的聲音,目光變得更加陰森。
“少主稍等。”絳雪麵不改色,雖然他是正常男人,但一般都是女人自動脫衣服,他不需要親自動手脫女人的衣服,所以對於現在的工作是有些艱難。
“寒月傾君!你這個魔鬼!若你敢汙辱我,我就咬舌自盡!”蘭素兒的腰帶被扯開,她嚇得渾身顫抖,眼淚婆娑。
絳雪的臉色終於有一絲變化,即使這個女人脫光了站在傾君麵前,傾君也……看不清。
傾君聽此,似笑非笑道:“絳雪,她就賞給你了。”
絳雪沒有回話,速速扒下了蘭素兒的衣服,扒下了兩件之後,終於看見白色的衣裳,他才停了手,幸好蘭素兒的裏衣不是紫色,不然蘭素兒得裸奔出去。
“啊!救命啊!玖歌,救我啊!”蘭素兒發了瘋似的掙紮,竭斯底地尖叫。
絳雪鬆開手,蘭素兒跌到地上,她立刻蜷縮起來遮掩。
這時大批侍衛侍女聞聲而來,在門口見了這個情形,紛紛驚得愣住了。
滿地破碎的衣裳,蘭素兒發鬢淩亂,身上隻剩下單薄的裏衣,隱隱看見裏麵的春色。
王後也趕來了,見了這個情景也驚愕了。
“參見王後。”侍衛侍女紛紛俯身行禮,這下沒人上前扶起蘭素兒。
“王後,救我啊,嗚嗚,救命啊……”蘭素兒雙目紅腫,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
“還不快扶起蘭小姐!”王後的臉色有些難看,這成何體統!
“是,王後。”幾名侍女連忙把蘭素兒圍住,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蘭素兒身上。
“送蘭小姐回去,好好照顧!都退下吧!”王後厲聲道。
“是,王後,卑職告退。”
侍衛速速退下,這場鬧劇才結束了。
王後神色閃爍地看了看傾君,雖然傾君的性子不怎麽好,但也不至於做這種事情。
傾君沒理會王後,轉身回了殿裏。
王後左思右想了一會兒,心中有了主意,然後離開了長樂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