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要是讓他看到我的臉,我之前對付胡思佳的事情就全白做了,而且我在耶律梓韓的麵前讓他那麽難看,這次難免他不會添油加醋。

又氣又急的我一直佇立在原地,雙腳像是被灌了鉛,動彈不得。

越是急腦子越是想不出對策,隻感覺到胡正田正在一步一步的朝我靠近。

“老夫就覺得有古怪,我的女兒怎麽會突然就因為一件小事垮台。

又隻才過了這麽短的時間,連令牌都不見了。

老夫就想,我這女兒的令牌雖然沒有太大作用,可因為老夫的關係,想要走個天牢還是綽綽有餘。

老夫這思來想去吧,也就搏一搏了。

這位來客,怎麽還不顯個臉讓老夫瞧瞧是誰有這麽通天的本事,可以買通那麽多妃嬪隻想置我女兒於死地。”

胡正田最後的一個音重重的落下,就如同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手。

我怵然而驚,心頓時漏了一拍,怎麽辦,我不能還沒救到小白就犧牲了自己。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靈力有三次的機會,隻有留一次召喚小白就好了。

手心慢慢運足氣,嘴裏開始振振有詞的念著咒語,手中的小籃球慢慢的聚集變大,蓄勢待發。

忽地,一道黑影從屋頂落了下來,一把將我拉入懷中,我猛地收回小藍球,抬頭探尋的看著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一身夜行衣將他包了個嚴實,除了那雙劍鋒般的濃眉,和緊閉雙眼上長長的睫毛,什麽也看不到,隻是這雙眼睛,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他從腰間拔出一柄如柳枝柔軟的軟劍,他手一抖,軟劍繃直了劍身充滿寒氣地指向胡正田。

守衛森嚴的天牢居然能夠憑空生出一個人來,還用劍指著自己,胡正田臉色大變,躲到了獄卒的身後,強裝鎮定。

“你是何人,還不快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黑衣人輕蔑一笑。

“就憑你們這班酒囊飯袋?”

說話間,長劍劃破麵前的空氣,激蕩著若遊龍一般主動出擊,他的動作快而準,還未等獄卒反應過來,已經將他們手中的武器掃落在地。

“刷”地一聲,黑衣人的長劍已經架在胡正田的脖子上,這個過程他居然用了不到五分鍾,耶律梓韓這天牢的守衛未免太弱了?

“你們誰過來,我就殺了他。”

黑衣人喝令道,獄卒麵麵相覷,卻遲遲不見表示態度,黑衣人眼中冷光掠過,心一狠就要下手,胡正田嚇得疾呼饒命,對著獄卒說:

“你們這幫飯桶,還不放下武器,快快給大俠讓路。”

果然是貪生怕死之輩。

黑衣人挾持著胡正田將我護著身後,我們小心翼翼的朝著天牢牢門退去。

到了天牢牢門,確定後無追兵,黑衣人用力將胡正田推向擋在我們前方的獄卒,趁亂攬住我的腰肢,施展輕功飛馳而去。

夜涼如水,月光傾灑在黑衣人的身上,在他腳下投下清清淡淡的陰影,他慢慢的轉過身來,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種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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