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才說:“愛情這玩意,誰先動情,誰就輸了五體投地,皇上,您對晚晴動情了嗎?”

“一年之約才剛剛開始,現在揭曉,豈不是沒了意思?”

“皇上聖明。”

“困了?”

疑惑的搖了搖頭,下一秒,耶律梓韓站了起身,身後的明康文貼心的為他披上披風。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很自然的將我擁入懷中,與他共享一件披風,攏了攏衣服。

“既然你我都不困,朕帶你去一個地方。”

大半夜的,還刮著冷風,居然要帶我這個跟他有賭注的人去看毛線東西,這耶律梓韓還真是無聊。

原本賭約不過是我的借口,打死我都不敢相信那個睿智沉穩的耶律梓韓居然當真了,雖然,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我原本以為耶律梓韓會帶我去什麽夜色皎潔,可以看得到漫天繁星的地方談談情說說愛,再不濟也就大不了跟以前騙我一樣搞個什麽放煙火增添一下什麽浪漫的情懷。

結果什麽都不是,就把我帶到了一個冷冷清清的宮殿,且不說比不上“逍遙殿”,那破舊不堪到掉漆的朱漆大門。

還有宮殿裏已經結滿蜘蛛網的邊邊角角,簡直連冷宮都不如。

推門而入,一股太久沒有空氣流通的怪味伴隨著一陣冷風撲麵而來,下意識掩住鼻子,疑惑地看向耶律梓韓,

“皇上,您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隻是想來這裏坐一坐,不想明康文跟著,也不想一個人呆著,你似乎成了唯一的人選。”

還真沒想到耶律梓韓這麽能說笑話,一個晚上這已經是我聽到的第二個笑話了,而且,這笑話還能說的這麽一本正經,我想要不佩服也難。

緊隨著他的身後我們在一張雕花大床前停住了腳步,細看了一下,這張大床應該屬於這個宮殿裏頭最趕緊的一處地方了。

耶律梓韓自然地坐了上去,拍了拍旁邊的位子。“過來坐下,隔一段時間朕就會來這裏一趟,這床是的被褥是這裏唯一有更換過的。”

依從的坐了過去。

“皇上若是喜歡這裏,怎麽不吩咐個人收拾收拾,再把這牆壁房梁都刷一刷。”

“要是翻新了,這裏就不是原來的感覺了。”

耶律梓韓攬住我的身子,一切動作都顯得自然而然,反而是我窩在他的懷裏,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他低沉的聲音淡淡的說:

“朕小的時候就在這兒長大的,那時候朕的母妃隻不過是當時皇後也就是如今太後身邊的婢女,被我父皇臨幸,有了朕之後才草草的封了個妃位,賜了這座宮殿。”

“朕打小就身子不好,久而久之父皇也對我沒了疼愛,宮人們看著母妃不受寵幸。

加上那時的太後背地裏頭不服氣的打壓,我們過個冬,連件保暖的小襖都沒有。

朕的母妃就像現在這樣,每天晚上摟著我入睡,把她僅有的單薄衣服都蓋到朕的身上,常常凍得直哆嗦,還說她不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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