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黎,你到底還隱瞞了朕什麽?你的武功不是在得了那病的時候就全廢了嗎?”

“皇上,那不過是臣妾情急之下胡亂揮舞的,可能……可能是臣妾近來練舞,揮灑長袖慣了。”

煙黎慌張的解釋,卻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樣的解釋是無力的,眼神無主的投注掃過在場所有人,卻沒有任何人敢為她說一句情。

或者說,沒有任何人願意為她說一句情。

“煙黎,你當朕眼瞎看不出你所使的,是師傅傳女不傳男的‘天外飛仙’嗎?”

“皇上……”

煙黎嘴巴一張一合說不出任何求情的話,這或許也是她的聰明之處。

“煙黎,你隱瞞武功的事情朕可以既往不咎,但你今晚所做之事是為何?朕需要你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煙黎爬行至禦階之前。

“皇上,那是扁濟世給臣妾的花粉,隻為了讓空氣中的香氣能飄灑得更久。

臣妾隻是一直記得皇上喜歡那味道,臣妾並不知情為何會讓皇上變成現在這樣,臣妾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若是知道,臣妾就算是自己死都不會讓您受到一絲傷害。

師哥,你是知道的,我從小最敬愛的就是你,我怎麽可能會傷害你。”

煙黎動之以情,聲淚俱下,更不惜哀哭啼鬧打出回憶牌。

“師哥,你還記得那一次師傅罰你三日不能吃飯嗎?

我偷偷的給你送了吃的,你依舊不肯吃,我就陪你餓了一天一夜,淋了一夜的雨。

我又怎麽舍得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是啊,你的病也是在那一天落下的啊。”

耶律梓韓漆黑的眼瞳中猛地一縮,由剛剛的震怒轉為柔和。

“你起來吧,你身子骨不好,不能在地上跪太久。”

有了耶律梓韓這句話,明康文趕忙下了台階將煙黎扶起,一邊意有所指的說:“

皇後娘娘,您如今已經貴為皇後了,就不用再為了皇上的喜怒傷神了,將養好自個的身子,皇上才能放心啊。”

難怪人家說薑還是老的辣,一句話就把煙黎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到了“關心”耶律梓韓的頭上去。

早就料到他有這麽一招。

徐徐從位子上走出,發出疑問。

“皇上,扁濟世是臣妾的人,為何會為皇後娘娘所用臣妾卻一無所知,是否傳扁濟世上來問個究竟還皇後娘娘一個清白好些?”

“可不是麽,這皇後冒認失蹤多時的悅妃娘娘是大家都聽到的,皇上,這其中問題多多,可真的把那禦使帶上來問清楚才是呢。”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對付煙黎的一個大好時機,向來看煙黎不爽的薔妃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所謂眾怒難平,耶律梓韓就算再想偏幫煙黎,在這個節骨眼上也隻能照章辦事,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他肯定會選擇犧牲扁濟世。

“來人,去把扁濟世押上來。”

“皇上,微臣自己已經來領罪了。”

話音方落,扁濟世穿戴整齊而來,頗有想要英勇就義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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