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方落,扁濟世穿戴整齊而來,頗有想要英勇就義的姿態,

而此時他的身後還多帶了一個人,那人一身袈裟手持佛珠,一路走來,口中念念有詞,這張臉可不就是釋空嘛!

見到釋空到來,耶律梓韓頗為震驚。

“大師……”

“皇上,老衲今日為了一樁小事而來,皇上不妨先把要事處理了再容老衲稟明。”

耶律梓韓恭敬的對釋空行了個佛禮。

“那大師先請入座。”

“扁濟世,你欺瞞皇後給了她軟骨散,你可認罪?”

耶律梓韓飲了一口清水,精神狀態漸漸恢複,處理起事情來也毫不含糊。

“微臣認罪。”

扁濟世伏在地。

煙黎見他到來,伸手揮退了過來攙扶她的明康文,跪在原地,與他並排。

惶恐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若不是我地理位置的優勢,斷斷看不到她左手緊握成全的緊張。

“很好,來人啊……”

未等耶律梓韓把話說完,扁濟世便搶言道:

“但是微臣有話要說,說完之後但憑皇上處置。”

“好,朕就讓你死得其所。”

耶律梓韓厭惡地皺了皺劍眉,不耐煩的說:

“說吧。”

“微臣確實期滿了皇後娘娘給了皇後娘娘軟骨散,但這種軟骨散是微臣親自調配。

除了讓皇上您有過一小會的乏力之外對身體造不成任何傷害。

可皇後娘娘當初向微臣索的藥卻是會讓皇上心性大變不受控製的催情之藥。”

“你胡說。扁濟世,是誰給你這狗奴才這麽大的膽子。”

隻聽“啪”的一聲,同樣跪在地上的煙黎一個轉身,重重給了扁濟世一個耳光。

扁濟世卻隻是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血絲,端正了身子,依舊不卑不亢的說:

“皇上,催情之藥極度傷身,微臣再三勸阻皇後娘娘也不肯改變心意,微臣隻能出此下策求皇上贖罪。”

耶律梓韓冷哼一聲。

“你這麽為朕著想了,朕還能怪你?豈非成了昏君,背負千古罵名?”

“微臣惶恐。”

扁濟世低頭朝拜,這一拜更是讓煙黎氣得牙癢癢,可在耶律梓韓跟前,她就算再憤怒,也做不出更出格的行為。

“煙黎,你讓朕好失望。”

耶律梓韓低著頭,看不清他的麵部表情,聲音也是低沉的,隻要是耶律梓韓親信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正在壓抑不悅的腔調。

煙黎跟在他身邊多年,定然更清楚這點。於是不再狡辯,肩膀微微顫抖,輕輕的抽泣,帶著哭腔說:

“師哥,煙兒隻是太愛你了,我承認,我恨不得你每時每刻都隻屬於我一人,我的世界如此荒涼,隻是因為你的存在。

自從你出現之後,我就再也不願意讓任何人踏入一步了。

可是我卻不是你的唯一,我唯一能奢望的就是想要一個你的孩子,替代你來陪伴我,僅此而已啊。

師哥,可是你連這個小小的奢望都不肯給我,我……我才唯有出此下策。”

煙黎聲淚俱下,開口一句師哥閉口一句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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