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黎聲淚俱下,開口一句師哥閉口一句師哥。/
說的耶律梓韓的頭也慢慢的抬起來,露出那往日深邃的眼眸。
此時此刻,他的眼中寫滿了傷痛,讓人多看一眼都不忍心。
煙黎見耶律梓韓抬頭,更是哭的厲害,一邊哭,一邊順著禦階爬上,爬到耶律梓韓跟前,抱住他的腿。
“師哥,你怪我吧,是我不好。我現在也不敢多奢望什麽,你廢了我,讓我重回山裏住著,我真不孝,師傅的墓怕是長滿野草了。”
“起來吧。”
耶律梓韓眼底黯了顏色,看著煙黎道:
“師傅的墓朕每年都有遷人打掃,你的病不適合山上的氣候。”
“可……”
“朕意已決。”
耶律梓韓朝她伸出手。
“起來吧,地上涼,你的腿等會又不安生了。”
“謝師——哥!”
煙黎委屈地將手交給耶律梓韓,起身時因跪的太久,身子虛弱的倒進他懷中。
耶律梓韓看煙黎如此,又一次方寸大亂。
“扁濟世,快過來看看怎麽回事。”
我冷冷一笑,在所有人都亂成一團的時候,我的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煙黎的身上。
那臉上瞬息萬變的表情豐富得塞過辰光的那些三流女明星,重拾我對她的第一印象。
擱二十一世紀去的話,要有個幹爹捧她,絕對是紅過話題女王這爺那爺的。
扁濟世應聲上前,用手絹蓋住煙黎的手腕,診斷了一陣。
“皇上,皇後娘娘隻是剛剛受了點氣,皇後娘娘習武之身,身體自然比他人強健些,卑職開服藥服下便沒事了。”
“身體比他人強健?”
耶律梓韓眉頭深鎖,將不悅盡顯臉上。
“扁濟世,剛剛的罪朕還沒治你,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
耶律梓韓明顯的在偏幫煙黎,我部署了那麽就,甚至連釋空都到來了,哪能讓她這麽安全過關。
“扁院使你是不是診斷錯了?皇後娘娘的身子向來虛弱,太醫們多年來都束手無策。
你的一副要便可藥到病除,那太醫院的老太醫們都回家種田得了。”
扁濟世退下禦階,恭敬的到我麵前行了個禮。
“回嘉妃娘娘,濟世不敢對自己的醫術自視過高,隻是皇後娘娘確實身強體壯,無需多加調理。”
“扁濟世!”
耶律梓韓由禦座起身,俯視著階下眾人,一雙眼眸變得陰鷙,承載著今夜一路以來一直蘊藏的怒氣。
“來人呐,將這個滿口胡言的瘋子拖出去,亂棍打死!”
耶律梓韓你就這麽護著她?
連麵對她根本沒病這個現實都不願意,情願犧牲一條人命也不讓這個事實公諸於眾?
那那個叫做梁安樂的孩子,是否死得太過冤枉。
“慢著。”
將扁濟世護在身後,李可擎也在我身旁,侍衛們麵麵相覷不敢上前,為難的看向耶律梓韓。
“嘉妃,你這是做什麽?”
“皇上,扁濟世是我的禦用太醫,為皇後娘娘診斷也是臣妾引薦,若是因為說出皇後娘娘鳳體無恙而被亂棍打死,是否死的太冤,臣妾也成了間接殺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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