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扁濟世是我的禦用太醫,為皇後娘娘診斷也是臣妾引薦,若是因為說出皇後娘娘鳳體無恙而被亂棍打死,是否死的太冤,臣妾也成了間接殺人凶手?”

“你想怎樣?”

“臣妾素問釋空大師也精通醫術,既然今日釋空大師也在此,不如讓釋空大師為皇後娘娘診脈。

若是皇後娘娘身體違和,那也可以更加用心調理,若是身體無恙,那豈不是普天同慶的事情?

不論是哪一點,扁濟世都隻有功,並無過,不是嗎?”

“阿彌陀佛,老衲願意效勞。”

一旁靜默的釋空走上前,行了個佛家之禮。

我的微笑從容,釋空的好心好意,讓耶律梓韓再無拒絕的機會。

“那就有勞大師了。”

煙黎的一張俏臉驚變成豬肝色。

“皇上,煙兒的病痛向來都是老太醫看的……”

“就讓釋空大師為您號號脈,大師鮮少破例為女子號脈,這機會是難得的。”

耶律梓韓看著煙黎清澈明亮的眼睛,眼底的顏色越發深了去,煙黎不敢再多話。

釋空沒有跟扁濟世一樣用了個絲絹才號脈,很自然的將三指按在煙黎的手上。

在他眼中,煙黎的傾國傾城姿色一文不值。

他一個出家人更是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很平淡的表現出來,於他眼中,煙黎不過就是個病人。

“大師,煙兒身子如何?”

看到釋空的手指離開了煙黎的手腕,眉頭輕蹙,耶律梓韓問道。

釋空沉默了一小會。

“阿彌陀佛,皇後娘娘脈象十分紊亂。”

煙黎和耶律梓韓長噓一口氣,就像是放下一塊壓在心頭上的大石頭。

扁濟世卻失了魂的看著釋空,喃喃自語。

“這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我也是一陣驚慌,籌劃了那麽久,甚至不惜讓釋空到來,為的就是一舉將煙黎擊敗。

現在台麵上的臉麵已經撕破,想再次取得她的信任根本不可能,這一局,難道我就要這麽輸了?

強裝鎮定按住了扁濟世,目光灼灼的看向釋空。

“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您……”

“皇上,嘉妃娘娘莫急,老衲的話尚未說完。”

“大師的意思是?”

耶律梓韓問道。

“雖然皇後娘娘的脈象混亂,卻不是因為身體虛弱,若是老衲方才沒有診斷錯誤,皇後娘娘您應該是用了真氣擾亂了自己的脈象吧?”

釋空不卑不亢的說著,煙黎豬肝色的臉升級成了包拯。

“大師,您是出家人,怎可忘加揣測?”

“皇後娘娘,老衲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話。就算是皇上質疑老衲,老衲依舊是這句話。”

“大師,您可否把話說清楚一點呢?”

不得不說薔妃是一個很會煽風點火的人,每次都是稍稍的一句帶過,雖然眾人都知道她的意圖明顯,卻也都不敢多說一句。

而耶律梓韓的火氣也就這樣或多或少的被挑起。

“皇後娘娘身體無恙,甚至比一般的人要強健些許。”

“皇上,你不要聽這老禿驢亂說,臣妾要請老太醫,要請老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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