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擎咆哮,一雙眼眸充滿殺氣,如同一隻受了傷的野獸。
“你要不是隻有榮華富貴嗎,你個笨女人難道不知道這樣也會搭上你自己的性命?”
“咳咳咳……我……咳咳咳……”
濃煙越來越大,我掏了半天才從身上掏出一條絲絹捂住嘴巴,撐著把話說完。
“我當然知道,我一條命,換來崎允國的人民不用水深火熱也算死得其所,也算對的起耶律梓韓了。”
“瘋女人,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李可擎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甩了手中的佩劍,大手承載了他滔天的怒氣掐上我的脖子,咬牙切齒的模樣猙獰。
無力的手掰著他的手,隻想呼吸一點點被煙熏得汙濁的空氣。
李可擎卻好像將剩餘的力氣都用在了手上,任我又掐又捏的摧殘,依舊紋絲不動。
森冷的聲音從他的齒縫中擠出。
“你不是要跟我同歸於盡,那為什麽掙紮,讓我先掐死你,在下去陪你,你想跟他死一塊?
不可能,你就算死了,也隻能跟我在一起。
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可現在我咬你死不瞑目。
他耶律梓韓命好,被南蠻國的人包抄了,居然還能用僅存的八百名老弱殘兵殺出重圍。
我是要佩服他的,他沒死,你沒能等他回來,就要先跟我一起去死了,哈哈哈。”
我的手無力的垂到了地麵,李可擎也因麻藥藥效越來越強大緩緩鬆開我的手,我們兩人躺在冰冷的地麵上。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李可擎忽地艱難的笑道:
“他耶律梓韓也未必是最能幹的,連一個女人都保不住……咳……
你說,後世會如何寫我們,篡位將軍皇帝寵妃雙雙殉情。
哈哈,這將是他耶律梓韓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痛吧?”
我別過臉流淚,千算萬算,也算不過老天爺,罷了罷了,都要死了,我還能計較什麽。
不能和他在地下團聚,得知他活著也好,隻是有點小小的懊惱讓郭青雲打暈了煙黎帶走。
早知道耶律梓韓沒死,我才沒那麽大方讓她活著。
“砰……砰……砰!”
昏迷中,隱約覺得宮殿在晃動,聽到了門被撞開,聽見耳旁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哀慟的咒罵著。
狠狠的抽了我好幾個耳光。再後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再再後來,醒來的時候已經被安排到另外一個宮殿歇著,據說偌大一個“逍遙殿”都化為了灰燼。
連同焦子喬住著的行宮,一排下來統統連挽救的幾率都沒有,知道火燒阿房宮不?
有過之,無不及。
一睜眼就接收到焦子喬的白眼。
“你是存心威脅我的對吧?”
“我死了嗎?”
渾身疼得難受,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說出這四個字,喉頭的幹澀輕輕牽扯著身體每一條神經,痛得我不敢再輕舉妄動。
“你倒是想死,閻王爺嫌你煩人,不敢收!”
焦子喬不耐煩的給我脖子裏塞了一條絲巾,吹了吹湯藥用勺子難得細心的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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