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房間從剛剛的小聲爭吵變得安靜,卻讓我一顆原本強裝安定的心泛起漣漪。

敲了敲和古月相隔的牆壁。

“古月,你睡下了嗎?”

“公子有何吩咐。”

古月的聲音警惕的從隔壁傳來。

“你過來一下。”

古月一刻不敢怠慢來敲門。

“進來。”

“公子有何吩咐。”

古月衣著整齊,怕是擔心夜裏有什麽突**況,和衣而睡,也不敢睡得太沉,所以看上去他雖然疲倦,但也還算精神。

見識過了隔音效果的差勁後,我隻讓古坐在了我的對麵,用筆墨寫出了我的想法。

奮筆疾書寫了一封信,交到古月的手裏。

再在另外一張空白的紙條寫著——想辦法交給宥本國丞相司徒泉。

“可是……”

我的食指在嘴上輕輕一放,比了個“噓”的動作,斜眼看去右邊牆壁,示意古月隔牆有耳。

古月也拿起毛筆,在紙上寫道。

“若是我走了,誰來保護你。”

“你帶十個人走,剩下的人暗中照顧我就好,我這身打扮一個人走,暫時不會太危險,這是命令。”

兩人在紙上你來我往的回複,若不是因為問題的嚴肅,我當真會錯認為是小時候貪玩交筆友的行徑。

古月很不願意,但讓我用到了命令兩個字,他不得不服從。

避免夜長夢多,他是連夜啟程,我雖然心疼他的身子,可為了耶律梓韓的安危,我恨著心沒有讓他休息一夜後再走。

古月走後我也是側夜未眠,倚著窗,直到天大亮,刺眼的眼光照進了我的房間,照痛了我的眼眸,我才急匆匆的提著行李離開了客棧。

在客棧打包了些幹糧,再到藥店買了些金瘡藥,一路打聽北穹灣的路是怎麽走。

一路探尋的走過去,安靜得讓人覺得有點稀奇,就好像是暴風雨的前夕,就在快要到北穹灣的時候,我停住了我的腳步。

按理說,北穹灣易守難攻,但是南蠻國不會放著耶律梓韓這個皇帝被困在這裏而守株待兔。

最後耗著也會拖死他,怎麽可能這去北穹灣的道路上,我居然沒有一點點阻礙。

不尋常,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一想到這,我迅速的調轉了頭,疾步往回走,還走不到兩步,便有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黑壓壓一片,保守估計也有百來人。單純氣勢就能把我壓死。

南蠻之地臨海,攔住我的人個個被海風吹得皮膚黝黑幹裂,身材雖不算魁梧,但個個的肌肉都非常結實。

每人手中都拿著一份武器,饒成圈,將我圍住。

“你不是要進入北穹灣,為什麽掉頭走,說,你和耶律梓韓是什麽關係。”

一個看似領頭的人率先發問。

“我……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麽。”

抓住包袱的手緊了緊,抵死不認。

“你背了一帶幹糧和藥材,跟我說不是來救濟那個落魄皇帝我還真不信。”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怯懦的退後了兩步。

看似領頭的那人性子急,見從我嘴上套不出個什麽東西,一聲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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