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地圖所示,我的路程還有很多很多,索性把地圖收進懷中,蹲下身幫耶律梓韓擦了擦臉。
“找到‘栗粘草’就沒事了。”
我像是自我安慰的說,可說著說著,眼淚又一次沒骨氣的流了下來。
“耶律梓韓,沒有我的允許,你一定不許死知道嗎?”
好不容易馱著耶律梓韓上了一個頂峰,熟料,腳踩中了一塊石頭,身子向前一傾撲倒在地。
這摔了一跤也不見得是太大的問題,可綁著耶律梓韓的木板因為這一下的滑動,像是長了輪子一樣的往下滑。
拖著係在我腰間的身子,一路往下滾。
肌膚和石頭摩擦的疼痛,使我發出連連尖叫。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把耶律梓韓拖上來,我沒有任何時間從頭開始。
不顧手上的疼痛開始四處抓,最後抓住了一顆小樹,懸著掛了好一會兒,我才調整了姿勢站了起來。
耶律梓韓因為一直在木板上,剛剛的情況也隻是一直往下滑而已,沒有對他照成任何傷害。
“還好你沒事。”
我欣慰的再次調整了姿勢繼續往山頂走。
不敢再做任何停留,隻是跟著地圖一直往前走,心中有個聲音在告訴我,這也會過去。
當我看到‘栗粘草’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是所謂的苦盡甘來,還是堅持就是勝利,我算是找到了‘栗粘草’。
沒有任何煎藥的工具,我隻能將‘栗粘草’拔出來,放進自己的嘴裏嚼碎,再用自己的嘴送進了耶律梓韓的口中。
如此反複,直到覺得劑量差不多了才停下來。
不是靈丹妙藥,不能確定耶律梓韓到底能不能退燒,也隻好在原地做了點停留。
取出了絲巾要給耶律梓韓擦汗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因為剛剛的‘滑行’已經破了好幾塊,手上也到處是傷痕血跡。
沒有注意的時候還好,不覺得疼。
一看,疼痛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就想觸電一樣的迅速布滿。
結果……我很沒骨氣的不知道是被自己的血嚇暈過去還是疼暈過去。
反正——我暈了!
醒來的時候耶律梓韓已經醒了,睜著眼睛憤怒得想要……把暈倒在他身邊的我生吞活剝。
被喜悅衝昏得後知後覺的我,哪管得了那麽多,高興的拉扯著他的衣服,又哭又笑。
“我就說過你會沒事的,我就知道我一定可以救活你的。”
“還疼嗎?有沒有好一點。”
“動一下,你動一下給我看看啊。”
耶律梓韓紋絲不動。
我先是一愣,後麵又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耶律梓韓,你怎麽可以那麽倒黴,不對,我怎麽可以那麽倒黴才對,
我怎麽就攤上了,憑什麽我的情劫就是你。
我好不容易把你馱上山,不讓你發燒活活燒死燒壞腦子。
可是,就一箭而已,你居然就不能動了,這是不是二十一世紀醫生說的牽扯到神經了,所以你才不能動了,嗚嗚嗚……你要是不能動了,那我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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