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一箭而已,你居然就不能動了,這是不是二十一世紀醫生說的牽扯到神經了,所以你才不能動了,嗚嗚嗚……你要是不能動了,那我怎麽辦啊?”

他快要死的時候我奮不顧身的,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可以把他馱上山,

可他現在醒了我好像沒有勇氣在馱他下山了,越說我就哭的越凶。

那落下的咳嗽毛病也很配合我的劇烈的咳著。

“把我解開!”

一個不悅的聲音虛弱的說著。

我猛的停下了哭泣,搜尋了下下周,確定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才看向耶律梓韓。

隻見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堆積著深不見底的怒火。

在我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之時,他再一次用虛弱,卻還是讓人聽了充滿壓迫感的聲音說:

“把我解開!”

“……”

愣了一小會,可算把自己拉回了現實,手忙腳亂的給耶律梓韓,解開了綁住他身上的布條。

途中因為緊張好幾次弄到了他的傷口,一看到他的眉頭一皺的樣子,我的手就更加的抖。

千辛萬苦的解開了他身上的束縛,我和他都是滿頭大汗。

不同的是……

我是嚇的!

他是疼的!

“說拔箭的時候你不是雷厲風行?怎麽就解個繩子就笨成這樣?”

耶律梓韓晃了晃肩膀,看著背後微微溢出的血絲。

“幫我換藥,傷口裂開了。”

是命令,不是請求。

依照我的性格肯定是理都不理他。

而事實卻截然相反,我毫不猶豫的從包袱裏,找出起先準備要的藥包,經過一番折騰的又給他上了藥,而這一次換藥對耶律梓韓來說又是一種折磨。

我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麽之前的時候我是那麽從容淡定,而現在就這麽冒失。

心理琢磨了半天,最後歸結到了耶律梓韓的那雙眼睛上。

每次我冷靜處理事情的時候要麽他不在,要麽就是他閉著眼睛的時候,還有就是我用恨重重包裹起自己的時候。

“你就打算這麽發呆下去?”

“啊,哦。”

又慌張的將換好藥的布條給他打了個死結。

“你沒事吧,如果沒事的話,我們應該想辦法下山了。下麵的人都等你去指揮大局。”

“有事,再等半天緩一緩。”

耶律梓韓拉起我的手,皺著眉,不悅的說:

“這怎麽回事?”

“沒事,不小心弄到的。”

我用力的抽回。

耶律梓韓也不在多問,拿出一方和他的形象完全不符的手絹。

由水壺裏倒了點清水出來淨了淨,耐心的為我擦拭。

養尊處優的他做起這事來得心應手,小小翼翼的模樣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貴古董。

“安樂,乘著這個機會,我們是不是要把話說清楚。我真的看不懂,你到底要的是什麽了。”

說這話的時候,耶律梓韓剛好幫我把傷口清洗幹淨,拿了我給他準備的金創藥給我的傷口敷上。

“為什麽你每次流血的傷口都這麽難愈合!那一次,也是!”

他將我的手放下的那一刻,我真的有一種空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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