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老早被放在一間極為簡陋的房子裏,房子裏所有能讓我尋短見的東西統統都沒有存活的機會,飛刀還寸步不離的守著。
我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
“主子,我們已經一行二十人,已經死了一半,但是我們的職責就是讓您安全回宮,
如果您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們所有的人都必須當場自盡。”
沒有威脅,沒有哀求,就好像隻是在跟我簡單的陳述一個事實。
我想起了長錘死的時候,她失常的樣子,和現在的冷靜判若兩人。
雖然說幹他們這一行的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可,是個人就有感情,朝夕相處,相依為命,就算是石頭都會被感化!
“你醒了?”
門咿呀一聲被打開,司徒泉換下一身戎裝,穿回青衫,又是我熟悉的書生模樣。
臉上沒了以前不正經的邪魅笑容,多了一份穩重卻也多了一份死氣沉沉。
“飛刀,你先下去。你們的命掛在我脖子上,我不會亂來的。”
飛刀退下之後,司徒泉隨意的搬來一張凳子,從頭到腳將我打量了一番。
“丫頭,不要告訴我你是易容。”
“就算我說,你也不會信。”
“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就是丫頭,也隻有你才能是丫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的臉?”
“聽說過借屍還魂嗎?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我要是從靈力什麽開始講,那恐怕要三天三夜都講不完。隻好用最好的比喻。
“你是說……”
“是的,我的魂魄是梁安樂。但是我的身體是寇晚晴,你現在看到的是我,也不是我。”
“真是駭人聽聞,如果說這話的人不是你,我定然認為是在危言聳聽。”
司徒泉撐了撐額頭。
“你回到崎允國後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廢話,如果不是受苦,自己的皮囊好好的不用,跑去用別人的皮囊做什麽。
“也不算苦吧,冥冥中自有天定。”
這話是師傅以前的口頭禪,現在覺得倍兒有理!
“丫頭,耶律梓韓可能沒死!”
“什麽?”
我從剛剛的死魚狀態原地滿血複活。
“他沒死?”
“可能而已。我們現在還在南蠻國的邊境,派了探子去查探,
隻說那天的情況很詭異,突然間也就變了天,黃沙彌漫了眼睛,
睜開眼的時候耶律梓韓就不見了,姬創熊也因為帶了十萬精兵,都不能取耶律梓韓的項上頭顱被南蠻國的國主處死了。
現在百姓口徑相傳,都說得耶律梓韓神乎其神,都說他沒死。”
“我也信他沒死。”
本來想要什麽生死同時的時候,真的是讓情感衝昏了腦袋。
可現在想想,我雖然現在借用的身體是寇晚晴的,但“主仆契約”這靈界高級的法術。
如果一方死亡,另外一方一定不能幸存,我的靈魂肯定也會魂飛魄散。
現在我還活得好好的。
“你總是有這種不可理喻的自信。偏偏我見識過這自信的威力。”
司徒泉說得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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