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以前常常喜歡跟師兄去那個花開的山穀看漫山遍野的野花。\\

如今,卻怎麽也記不起來,那個山穀裏的花兒到底是什麽顏色。

人的記憶,有時候就是這麽的奇妙。

記得好,卻不記得那裏好。

就好像我和耶律梓韓之間的剪不斷理還亂。

“不像,那裏是梨花。”

“其實很多時候,美好的東西都是一樣的,隻是你自己怎麽看待而已。”

“此話怎講?”

“你愛耶律梓韓吧?”

我點點頭。

“那你考慮那麽多問題幹什麽?在南蠻國的時候,你就要失去他的時候,你連死都不怕的要追隨他去,現在兩個人都活著回來了,你還計較那麽多做什麽?”

“我不知道,”

我的心亂成一團麻。

“如果一切都是在他的算計之中,我覺得我就是個白癡,我擔心他的一切,可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怎麽說。”

“你無非是怪他什麽事情都沒有告訴你,你覺得被欺騙了,你的愛情容不得欺騙。”

“也許。”

司徒泉席地而躺,深深的呼了口氣。

“你不躺下來,記得宥本國的時候你很享受這樣躺著。”

小小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躺下,不由得自嘲一下。

“大冷天的這麽躺著,果然不如在宥本國舒服。”

“丫頭,如果你喜歡宥本國我可以帶你走。”

司徒泉一瞬不瞬的看著我,我卻躲閃了他的眼眸。

“你不敢回答,證明你舍不得他,你說你的愛怎麽就那麽糾結?愛就是愛,不管他做什麽活著需要為他做什麽,那都是對的。”

“你之所以會埋怨,隻不過是你還不敢承認自己對他的愛是有多麽深。”

“你愛自己多過於他。”

“你怪他欺騙與你,可你又何嚐不是隱瞞於他。”

司徒泉滔滔不絕的說著,我終於忍無可忍的打斷。

“我隱瞞他是為了他好,有些事情不能跟他說,我也不知道怎麽說。”

“那他又何嚐不是?”

司徒泉的話讓我頓時啞口無言。

他的手伸了過來,拍了兩下我的腦袋。

“在乎一個人,就會有很多時候無從選擇。

那煙黎在你眼中十惡不赦,可卻是他青梅竹馬,一心一意為了他的女人。

你在煙黎眼中又何嚐不是是一個憑空生出來破壞她幸福的人。

耶律梓韓負了她,自然多了幾分愧意。

至於國家大事,向來後宮不得幹政,不告訴你也是情理之中,是你自己把自己卷進去了。”

“你怎麽知道這些?”

我記得我在信裏隻是告訴讓他我有危難,並沒有提及在崎允國的任何事。

回崎允國的途中也因憂慮沒有多說什麽話,他怎麽卻對情況了如指掌。

“我的丫頭變成了這個樣子,我難道不用費心觀察一下?”

司徒泉很輕鬆的說:

“今天你跟他走了之後,那個叫明康文的太監就把我安頓了下來。也跟我說了些話,我在從中查探了一下,大致上能猜到一些。”

“其實,司徒泉,你就不怕我是騙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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