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我知道,長錘的死讓你很看不透……”

小草冷冰冰的打斷了我的話。

“不,既然我們選擇了做殺手,就注定要將生死置之度外。

我從來沒有想過,主人會為了你,讓我出現在人前。”

“小草,或許你可以找到比長錘更好的人。”

“你已經習慣了接受別人的關愛,你十分享受這份關愛。

當有一天這份關愛不再或者中途停頓的時候,你會失落、彷徨、嫉恨、猜疑。

但縱然如此,你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哪怕你數不出他,一絲一毫的優點,可就是沒有任何能代替。”

這一夜,我在小草的話中沉思,其實小草的年紀也才跟我一樣大,殺手的訓練卻讓她冷血得不近人情,她渴望過有愛,她也動過情。

因為我的間接關係扼殺了這段情,她不能怨我,因為清楚的知道,這個是她身份的宿命。

除了封閉自己,讓自己斷情絕愛,她好像是沒有別的選擇了。

(表示我是無恥的分割線)

焦子喬走了之後這個宮中少了人跟我吵吵鬧鬧,除了耶律梓韓偶爾欲、求不滿的跑來找我發泄,我的日子也算過得清閑自在。

時光飛逝,一轉眼,庸庸碌碌的就過了兩個多月。

這兩個多月裏,沒有任何一個妃子來找我的茬,我的日子雖然無聊但也算是無風無浪。

隻是天氣越來越冷,我咳嗽的毛病越來越嚴重,好幾次在人前我就很沒形象的咳著。

耶律梓韓也好幾次,提起要找禦醫看一看,但是一想到現在的太醫院是扁濟世在管理,隻要叫禦醫他一定會找機會來見我,而我又還沒有想好如何去麵對一個背叛我的人。

所以好幾次也都打著馬虎眼過去,對他說: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麽怕死,如果真有病我一定自己先去找太醫了。”

耶律梓韓也信了這樣一套說辭,眼看就快要到年關了,他也無敵的忙,隻好讓我自己一邊玩去、

玩著玩著,我就迎來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場雪。

這天,我好像有了強烈的預感,很早的時候就起床,由得小草在我身上加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厚棉衣,平日裏宅得要死的自己,一到早就撲騰去了禦花園。

煙黎被廢後,就沒了什麽早上一到早要請安的這個問題。

後宮的大小事務耶律梓韓本來是要交給我,又讓我踢皮球丟給了對這個很有一手的平妃。

所以現在天一冷,各宮的人都能藏在宮裏就不出來,禦花園顯得分外清靜舒服。

皇後之位空懸,大臣們都認定耶律梓韓揮讓我坐上那個位置,所以一直對皇後之位也閉口不提。

後宮那些妃子居然也就不爭不搶,安分得讓人覺得這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夕。

有女人的地方,一定不會如此的安分!

“娘娘,下雪了!”

我看著那些就快要凋謝了的百花,還有那已經盛開的梅花,有種無法言語的感觸,人生得意終有時,就好比夏天的時候是百花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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