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以前叫我飛刀,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小草。”
噗……
我很慶幸我現在沒有在喝水。
這個溫柔貼心的人,居然是那個麵無表情的飛刀……
難怪我說看著眼熟,居然老想不起來時誰,換了服服帖帖的宮女服裝,她看上去清爽得多了。
隻是,空洞的眼神,總是讓我聯想到當日長錘之死。
我不好意思的轉移了話題。
“小草,那個花瓶是怎麽一回事?”
“下麵壓了一張主人留給娘娘的信,奴婢也是主人留下來保護娘娘的、”
“信?”
我急著要去拿來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小草已經快我一步將信拿到了我的麵前,從軟榻到桌子最少有五米,而她用了不到三秒。
這尼瑪是傳說中段譽的淩波微步吧?
展開了信,是焦子喬熟悉的筆記。
安樂: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這輩子我做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
我軟弱的逃避了王父給我的國家使命,我信何望會比我做的好,說是想通了,還不如說我逃避了。
我做不到王父所奢望的一切,駱那國就是毀在了我的手裏。
這一次,我一聽他是司徒泉,我就立刻打退堂鼓了,我覺得我比不過一個貌似天仙玲瓏心思的天之驕女,
你今天的當頭棒喝乃是醍醐灌頂。
想來我也不差,但是為什麽我一輩子都在失敗,因為我害怕,害怕失敗,所以才一再的失敗。
這次你不支持我,我想必然有你的原因。
作為姐妹,你也足夠盡力,在你並不看好我們的情況下,你還是用激將法讓我看清自己。
我想通了,我找了這麽多年,怎麽能夠在看到他之後反而什麽都不試一試就離開了,那樣的我這些年的等待算什麽?
我走了,宮中險惡,我留著小草照顧你,也許我會遍體鱗傷回來,也許我會收獲幸福,從此和你天南地北,但我相信我們的緣分必然不會因此而終止。
子喬筆
看完了信,我將瘸著腿起身,站到了燭台前,將信點燃,放在了燈罩裏,慢慢的看著焦子喬的信化為灰燼。
“她什麽時候走的?”
“傍晚時分。”小草依舊很言簡意賅。
“她沒有令牌怎麽出去?”
“用娘娘的。”
……
我一口老血有種要噴出來的衝動,你妹的焦子喬,用人家東西不跟人家說一下。
你妹的焦子喬,要走用不用得著這麽飛奔啊!連道個別都不肯,太討厭了。
“娘娘,你這是……傷心?”
小草指了指我的眼角。
我下意識的去摸了下,居然有了水分。
明明好朋友鼓起勇氣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我居然不舍得,這樣多不好。
“我幹嘛要傷心啊,我正愁沒有宮殿可以住,她這麽一走,我到好了,可以有宮殿住了,讓耶律梓韓那個小氣鬼不給我地方住。”
“娘娘,有些時候能哭真的很好,這是好事,”
小草扶著我坐回軟榻,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動作。
“小草,我知道,長錘的死讓你很看不透……”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