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求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跟她葬在一起,其他的都會根據崎允國的律法而來,能免你死罪的人,不是我。”

比起寇雲遜的哭哭啼啼,薔妃一個弱小女子,反倒在知道自己再怎麽辯解,也無用的時候變得平靜。

至始至終,她除了在反駁抵死不認的時候,她連一個求字都沒有說。

不單單是對我,甚至是耶律梓韓!

我在兩個時辰之前趕回了宮殿。

一直在宮殿裏等候了的扁濟世捏了一把冷汗。

“難得有一次你肯聽我的話。”

我伸出了他紮著銀針的手,任憑他在我的手臂上,又是一針一針的紮。

“我是想不聽你的話,可你用我腹中的胎兒做威脅,我輸了。”

“娘娘,濟世也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你是指我前一刻的傷心欲絕,和後一刻的理智對待嗎?”

“是。”

“我已經失去了一個,我生命中重要的人,是他們害死的,我又怎麽可以再因為他們,而失去我生命中另一個重要的人。”

扁濟世先是一愣,後是恍然大悟。

“娘娘,濟世一定會盡力保住你腹中胎兒。”

“不是盡力,是一定!”

扁濟世埋著頭,繼續為我紮著,用這樣無聲的行為回避了我的問題。

這個時候,送我回宮殿後去聽判,耶律梓韓的結果的小草也回來了,帶來了這麽一個消息。

“娘娘,人證物證俱在,薔妃被收押天牢,明日午時三刻處斬。寇……”

“沒事,說吧。”

“寇大人沒有被判死刑,而是在第一誥命夫人安葬之後,被派守墓,一世不得離開。”

我輕輕的哦了一聲,小草不明白的問。

“娘娘是不是覺得寇大人沒有死不好,娘娘可以跟皇上說的,皇上一定會聽娘娘的。”

“他耶律梓韓向來的心思都是迂回曲折,這一次也不例外。

滴血認親之後,寇雲遜就已經活在自己的良心譴責之中,殺不殺他,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讓他守靈,就是一再的不讓他忘記,這是比死還難受的懲罰。”

“原來如此。”

小草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

“他也不知道,我到底哪一天會原諒了寇雲遜,就算殺,他也不會希望是他自己殺,而影響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皇上可謂是用心良苦,那娘娘……”

小草見縫插針,伺機想要為耶律梓韓說好話,卻讓我快一步的攔截住。

“不過不管他怎麽做,我也許不了他一個未來。”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麽資格去接受他人的天長地久。

“那娘娘明日午時三刻要去看薔妃被問斬嗎?”

“不了,看了晦氣。再說,我至今還想不明白,為什麽薔妃想要殺我,做的這麽明顯,

就算這次沒有誤中副車,她也逃脫不了關係,為什麽這一切她就好像,要讓我們知道,就是她做的一樣呢。”

“想那麽多做什麽,反正皇上也已經查明了真相,還娘娘一個公道了。”

“公道?這樣的公道又不能換回呂氏一條人命,有什麽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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