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準備,朕親自去。\_

_\”

這注定是一場充滿了傷痛的場景。

在崎允國最大的海麵上,浩浩蕩蕩的一行人,上了皇家禦用官船。

官船大而輝煌,跟在耶律梓韓身後的禦林軍,統一穿著一色黑袍,映襯著耶律梓韓的一身明黃,氣勢蓬勃。

耶律梓韓走到了船頭,官船緩緩行駛,微微的風拂過他的臉頰,摻雜著三月份的微微細雨,不遠處有一艘小船,一直在後麵跟著。

船艙裏傳來哀怨婉轉的音調,像是在配合今天的主要目的。

耶律梓韓向來勤政愛民,郭青雲雖然各種想要,把尾隨在後麵的小船打翻,可還是沒那麽個勇氣。

隻有在心裏感覺,被貓撓了一個樣,看著耶律梓韓,一臉平靜的看著前方,他又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郭青雲進了船艙尋來一把雨傘,默默的在耶律梓韓身後撐著。

耶律梓韓迎風而立,英氣逼人,隻不過,身上的每一個角落無不散發著,讓人不敢靠近的哀慟。

船行駛到了大海的中央,耶律梓韓緩緩的打開陶瓷盒子,灰白色的粉末被他一把一把地拋向空中,風吹過,雨打落,落在海麵。

他不厭其煩的做這同一個動作。

骨灰飄想海麵的時候,閃過她的麵容,有哭的,有倔強的,有微笑的,有沒形象笑得東倒西歪的,有梁安樂的,有寇晚晴的。

每扔出一把他都能夠看到他們曾經的一個個回憶。

骨灰盒子忽然就快要見底了。

他的手也跟著僵持住,扔掉了,好像就再也沒有了。

哀婉的音樂還在尾隨,他的傷痛一點一點的往上增加。

真的就隻能這樣了嗎?

當最後一把扔向湖麵的時候,耶律梓韓看到了她騎著小白出現,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樣子。

“主仆契約”!

是的,當初的契約不是說,隻要有一方受到傷害,另外一方也不能幸免嗎?

他還好好的,那這個女人是不是還是活著的?

擺脫掉寇晚晴的身體,從頭到尾的還他一個梁安樂?

一個完完整整的梁安樂?

他忽然打從心底裏想通。

將手中骨灰盒一同扔向海底。

帶著笑容回頭,像一直打傘打到,手就快要斷掉的郭青雲吩咐。

“回宮。”

猶自走進船艙。

身後小船的音樂也停止了。

這都什麽情況?

郭青雲不明白的抓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這劇情跳轉的未免也太快了?

他還在想,皇上會萎靡多少天,這多少天裏,他要是有個行差踏錯的話,是不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還是說,皇上隻是一時的逃避,說不定回到宮中就什麽都變得不一樣了?

然而,事實有力的解答了郭青雲的疑問。

自從那日開始,耶律梓韓作息很正常的處理著國事,每一件事都處理得妥妥當當,朝堂上下沒有人不豎起大拇指稱好。

如果朕要說有什麽不同的,就是這後宮的景象。

耶律梓韓從那天回來之後,就開始慢慢的遣散掉後宮中的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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