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回來也並不是真心想利用你,但朝堂之上眾大臣都上書要求賜死潘愛,我不知道司徒泉還能抵抗多久,唯有出此下策。\\你放心,隻要你乖乖配合,我便不會傷害你一絲一毫。”

我冷冷一笑,這又對我下毒又讓我動彈不得,還叫不傷害我一絲一毫,老兄,你要怎樣才叫傷害?

“安樂,我需要你的配合。”

司徒泉蒙上黑色麵紗,將我扛到肩上,施展輕功飛簷走壁,像極了那日在梨花林中他為博我一笑。

潘愛被關在死牢之中,本就守衛森嚴的死牢加派了人手,停在屋簷上放眼過去,身著銀白色盔甲站得筆直的士兵形成了黑夜中一道熠熠生輝的風景線。

許是司空複下達了命令,如今已經是入夜,看守的侍衛臉上卻不見一絲困倦。

“你打算硬闖?我是崎允國的人,你怎麽就確定司空複不會先殺了我再送幾個美女給耶律梓韓賠不是?聽說你們宥本國的女人,可各個都是風情萬種。”

看著眉頭皺成一團的司徒泉,我頓時覺得他的人生實在是太苦逼了,小小的同情了他一下。

司徒泉將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腳下瓦磚,從懷裏掏出一條細細的絲線和一個小瓷瓶,沿著搬掉瓦磚的空口將絲線緩緩放下,將小瓷瓶中的**滴在絲線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現在又是再給人下毒了。

果然,過了不到一分鍾,司徒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將腳下的瓦磚大麵積搬離,直到屋頂多出了一個大洞,扣住我的腰,翻身而下。

死牢內的看守一個個東倒西歪,身邊都放著一個倒翻了的大海碗。

“你殺了他們?”

“隻是昏迷。”

死牢中隻有一條走道,深不見底,司徒泉拖著我快步朝裏走去,腳步急促。

先是我們還能看到左右兩邊牢房伸出來求救的手,越是走到後麵,牢中之人越沒個像樣的,有渾身是傷的,有癡傻顛笑的,更有動彈不得看上去跟死人毫無分別的。

唯獨沒有看到潘愛,越走到後麵,司徒泉的腳步越發急促,想來他是擔心找到的潘愛已經是一副冰冷的屍骨。

司徒泉忽然停了下來,毫無意識的停頓讓我這個渾身無力被拖著走的人狠狠的撞上他的後背,本來軟骨散就讓我覺得好像半條命沒了,這一撞撞得我是眼冒金星。

正想和司徒泉算賬,問問看這是不是就是他口中的不傷害我一絲一毫,卻聽見他發出了悲涼的笑聲,死牢中回響著空寂的笑聲。

順著他得眼神望過去,死牢的盡頭是一間水牢,凹陷下去的地麵裝滿了水。

若不是那裏麵汙穢不堪的濁水放眼望去倒像是一個大水池。

水牢的盡頭的牆壁上下左右各有一條用玄鐵打造的鐵鏈,鐵鏈一頭扣死牆壁,另外一頭分別拴住一個人的手與腳。

那人一頭長發因為長年沒搭理形成條狀,一縷一縷跟著他低垂的頭遮蓋住了他的五官,破舊的衣服上有著深淺不一的血跡,看上去極其恐怖。

當然,那人一看就是個男的,不可能是潘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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