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連天,哀聲遍地,何望果然在半個時辰之後殺了進來。
那些來不及跑或者已經老得跑不動的宮女太監淒慘的死在士兵的倒下。
何望就這樣,騎著馬踏著他們的屍體進了金殿,如願坐上了那個冰冷的位置。
也許是焦子喬的父親知道自己生了個不成材的東西,所以給他留了一條後路。
焦子喬就帶著我從這條路逃出宮,我也才知道了為什麽焦子喬這麽一個重要人物私自逃出宮居然沒人發現。
“夫人,主人命卑職在此等候多時了。”
通過密道,我們穿到了一個房間裏,還未等我來得及將房間的擺設看清楚,李可擎熟悉的聲音就從腦門上傳來。
在李可擎的攙扶下,我和焦子喬從密道裏爬了上來。
環顧四周,似曾相識的擺設映入眼簾,這不就是我們初到駱那國住下的客棧。
密道的出口就是那張破破爛爛的木板床,可有所不同的就是這床擺的位置與我原來住下的房間恰好相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焦子喬之前住的房間。
“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的?”
我問李可擎。
“主子一早算好,何望軍隊入侵,夫人與王一定會逃離至此,卑職已經再次等候兩天了。”
果然,一切都在耶律梓韓的計算之中,一股悶悶的感覺突然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湧上了心口。
在李可擎的護送下,我們一路暢通無阻的離開了駱那國。
出駱那國城門的時候,我看到了焦子喬眼眸之中的哀傷,錯綜複雜,我看不懂她得任何情緒。
或者說,有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懂,她到底是急於擺脫這個位置,還是怕辜負了她父王而想死撐到底。
見到耶律梓韓是在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之後,他依舊一副俊逸的姿態呈現在我的麵前。
負手而立,一身書生裝扮斂去了他著龍袍時的霸氣,更添儒雅。
見我到來,他也邁起腳步拉近我們彼此的距離,兩兩相望。
聒噪的我在此時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任由他將我攬入懷中,聽著他輕聲細語的責備。
“才幾天不見你,怎麽如此憔悴。”
能不憔悴麽,你以為駱那國的皇宮跟你的皇宮一樣金碧輝煌啊,吃的東西粗糙我可以接受。
偏偏還有個遊手好閑的皇帝天天煩著,怎麽著都要瘦上個幾斤。
連著趕了一天一夜的路,風塵仆仆又瘦上個幾斤。
最後是平時不是很善於利用的腦袋一直想著你的城府到底可以深到什麽地步,對我有幾分真心,又瘦了幾斤,這樣算下來,自然憔悴了。
可這些我原本就打好腹稿想要發的牢騷在見到他的那一刻統統拋到九霄雲外,隻是膩歪在他的懷裏,撒嬌說:
“瘦點好看,你們男人不都喜歡瘦子麽。”
好吧,我承認我花癡了,我也收回我以前罵那些一戀愛就沒頭沒腦的女人的話,因為戀愛,果然可以讓人找不著東南西北。
要不是焦子喬很煞風景的輕咳一聲,我想就站在這大馬路上跟耶律梓韓報上個三天三夜我也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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