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被凍得縮了縮的身子,一隻臂彎將我輕輕摟在懷中,貼著他胸膛的我,能清晰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你在生氣?”

半響,他才問道。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他似乎醞釀了許久,才能說的這麽風輕雲淡。

我默不作聲,他將我摟得跟緊,深深的歎息。

“朕一方麵希望你生氣,那會讓朕覺得你在乎。一方麵朕又怕你生氣,朕舍不得看你難過的樣子,是不是很矛盾?”

他問得有點自嘲,自嘲的讓我覺得眼前的人不是我所認識的耶律梓韓。

“是不是煙黎怎麽了?”

問完之後我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我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真不會聊天……

“她沒事,老毛病了。不過……”

“不過什麽?”

“近期內朕恐怕沒法再去找尋另外兩件藥引了,你願意就留在朕的身邊,當朕真正的妃子,女人嗎?”

“你拿到‘菩提子’了?”

“何望答應給的東西,還沒有給不了過。”

“這也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派人幫焦子喬找一找她心儀的那個人,現在的她舉目無親,我們都需要負責任的。”

也許沒有我們,焦子喬的下場會比現在更慘,可我們到底是催化劑,做點事情,自己的良心也能比較安樂點。

“朕已經派人去尋了。”

耶律梓韓長歎了一聲。

“你到底沒有給朕你的答案。”

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心亂如麻。

“我也不知道,認識你之後,我就要想好多我不曾想過的問題,我隻想問,你能讓我信任嗎?”

耶律梓韓一臉苦笑不得。

“安樂,你是第一個敢怎麽跟朕說話的女人。”

“你也沒有給我你的答案。”

“朕承諾你,不論你那個什麽主仆契約在與不在,朕都會讓你毫發無損,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嗎?”

我認真的想了想,好像還挺劃算的,便欣慰的點頭答應,之前的不快也一掃而光。

翌日耶律梓韓就給我安置了一座宮殿,畢竟一直跟他住一個宮殿也不是個事。

他為宮殿取名為“逍遙殿”,為的是我能一直快樂逍遙。

“逍遙殿”和焦子喬的行宮挨得很近,更方便我們能夠沒事就串門子,耶律梓韓也算是用心良苦。

這天,我和焦子喬在禦花園中賞花嗑瓜子侃大山,遠遠的就聽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我和焦子喬循聲望去,隻見七八名宮女忙手忙腳的朝著西宮跑去。

焦子喬嗤之以鼻。

“不用說,又是那個女人上演假死的把戲了,我才住在這個宮裏四五天,她就快死了四五次,可愣是沒見死成過。

當年我的後宮要是有這樣一個妃子,老子老早就一杯毒酒或一條白綾賜給她,讓她來個痛快了。”

“你還真毒舌。”

其實我的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可人家電視不也都說了麽,女人就是要大方一點。

如果不然沒事都會整出事,到時候就真的是把自己的男人推給別的女人了,所以我也就隻能聽聽別人罵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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