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點也不適合撒謊。”陸父瞥了一眼她的右手:“你一撒謊,你的右手就會下意識地摳衣擺。”

“……”

商佩蘭立馬鬆開右手,她差點忘了,她這個壞習慣還是他發現的,而且還隻有他知道。

她確實可以做到表麵毫無波瀾地撒謊扯大話,可是每一次她都會用右手去扣衣擺,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像是下意識的。

陸父此刻臉色有些嚴肅,語氣也像是在教訓孩子似的:“我記得我說過,你的胃不能吃太重口味太油膩的東西,為什麽今天居然不聽話?”

商佩蘭脫口而出地懟了回去:“陸智淵,你都管我二三十年了,我就不能解解饞嗎?”

說完,她便哼了一聲,假裝憤怒,轉身就往樓上走去。

其實她內心怕得要死,眾人都說他怕老婆,可是她也怕他真的生氣啊。

一看到陸父嚴肅的麵孔,她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他平時是很寵她,事事都順著她,外人眼裏他是一個寵妻狂魔,確實也是,但前提是她不做觸犯他底線的事,要不然一樣要被他訓。

他的底線就是,她不能拿自己的身體健康開玩笑。

她的胃有過嚴重的創傷,也是後麵慢慢養好的,但是自從之後,他對她的飲食方麵抓得也很嚴。

而在商佩蘭回房洗完澡後,另一邊的簡簏才剛剛到家。

下車前,她給商佩蘭發了條微信,說她到了。

她進門前,也做了和商佩蘭相同的動作。

兩人都往自己的身上噴了香水,主要是螺螄灣的後勁味道挺大的,衣服,頭發都會留有味道。

陸商禦此刻正倚靠在沙發上,低著頭在看放置在腿上的電腦。

聽到有聲音,他立即就抬頭了,一抬頭就對上一雙清澈閃亮的星眸。

導致他剛剛在心裏醞釀的說教的話,頃刻間就已經化作烏有了。

“老公,我回來了,你吃飯了嗎?”她瞬間化身成體貼溫柔的嬌妻。

剛剛下車時,她看到了幾個未接電話,以及兩個小時前男人發的微信,她都沒看到。

主要是那會,她把手機關了靜音。

男人想逗一逗她,“如果我說為了等你,我沒吃呢?”

“額……”簡簏站在他對麵,兩人隔著一張茶幾的距離,她不敢靠太近了,她轉動了一下眼珠,她問:“那個……何伯沒告訴你,不用等我嗎?”

“說了。”男人回答她:“但是,何伯同時也以為,你是和我一起在外麵吃,所以,蘭姨並未煮晚飯。”

“……”

她回想了一下,當時她和何伯的對話。

她好像——真的沒有跟何伯說清楚耶。

“你真沒吃啊?”她微低著頭,有些心虛地又問了一句。

男人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她說:“那我讓蘭姨現在給你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