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用手捂住他的嘴,就連她自己的她都用另一隻手捂著了。

本來她手心冰涼冰涼的,不一會兒就被男人呼出的氣給整暖和了,手心也癢癢的。

“陸太太,你這是在拒絕我?嗯?”

男人低沉低斂的聲音從她指縫間溢出來,帶著一層厚重的回音。

英氣的劍眉也裹上了一層寒霜,那雙黑眸此刻也暗湧著危險的氣息。

她又搖了搖頭,手緊緊地捂著嘴巴,回答著他:“沒有啊,我這不是怕你——”她停頓了一下,眨了眨水靈靈的杏眸,“怕你一會會後悔。”

男人挑了一下眉梢,示意她解釋清楚,後悔什麽?

簡簏心裏犯愁,她要如何解釋?

說她和媽在外麵吃了很多他口中的“垃圾”小吃?還吃了他接受不了的螺螄粉?

那不是不打自招嗎?

隨即她腦袋靈光一閃,隨便扯了一個理由:“我牙齦出血了,還沒來及去漱口,口中還有濃濃的血腥味呢。”

她知道他有小潔癖,這樣他該放人吧?

可她忘了,眼前的人可是陸商禦,而他麵對的人是她,他的禁忌在她這從來都不堪一擊。

就在她心裏剛想誇自己時,男人的聲音便響起了。

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邪性和戲謔,“是嗎?正好,讓我嚐一嚐你的血是什麽味道的。”

啥?

簡簏以為自己聽岔了。

“你……”

她不可置信地瞪著圓眼,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地拍打在眼瞼下的肌膚上,反問道:“血除了腥味還能有什麽味道?”

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低沉笑了一聲,“你不讓我嚐嚐,我怎麽告訴你?”

其實,他有的是辦法弄開她的手,隻是,他不想對她用蠻力。

簡簏心想:想套路她,不可能的事。

她眉眼向上微微彎起:“那你自己嚐你自己的唄,反正都是血,嚐了你在告訴我,也一樣。”

陸商禦:“也行。”他深邃的眼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幫我咬破吧。”

“我不!”她立馬就拒絕了,“你就想讓我放手,好讓你得逞,你自己動嘴。”

“……”

陸商禦有些頭疼,心裏默念道:有一個腦子轉得跟他一樣快的老婆,該如何是好?

男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他不用開口,她已經明白了。

下一秒,她捂著他嘴巴的手就放開了,然後便快速地疊加到自己的另一隻手背上,雙手捂著自己的嘴,雙重保護。

男人單手撐在沙發上,撐起身子,盯著她防賊似的樣子看,又想氣又想笑。

其實他很喜歡看到她生動活潑有多種表情的一麵。

簡簏看他遲遲不動,便開口提醒他:“開始咬吧。”

她眼底還閃過一絲期待,讓陸總自己咬自己,這畫麵應該挺珍貴的。

“相比咬自己,我更想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