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莫恒並未與這些人一般計較,就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去。牽起小小的手,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家人,眼眸裏包含著濃重的警告意味。

這一個眼神,大家都看在眼裏。知道黎莫恒走後,榕樹坑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頓時紛紛指責起李家人的不是來。

不過這以李劉氏為先,隻見她跳起來,指著李秦氏和李程氏破口大罵道:“你們一個個沒有眼力勁的,都不知道對方什麽是人,就敢輕易的得罪。人家之前都不怪罪於咱們家,不與我們一般計較了,你們非得去將人攔下來。

好你個李程氏,你更是厲害,直接將人給拖住了。要是這次他不原諒我們,不說其他的罪名,就單一個給我們增加賦稅,我看你死一百次都不夠謝罪的。”

李大柱聽到自家媳婦被這個已經發誓斷了關係的娘這樣罵,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李劉氏厲聲厲氣的說道:“你給我閉嘴,我沒有你這樣的娘。我的媳婦還輪不到你來責罵,現在把銀子給我拿出來,剛好村長在這,村裏的眾人可以給咱們見證,我們分家。”

李秦氏顯然也想到了之前,頓時紅了眼睛,指著李劉氏說道:“你個黑心肝的毒婦,為了銀子,你連兒子的命都不要了。見過惡毒的女人,還這沒見過像你這樣惡毒的。為了個銀子,你要讓兩個兒子去都去。你自己怎麽不去死啊?反正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

李二柱聽到媳婦說這話,想起之前自己問娘的話,也跟著紅了眼眶,沉著聲音說道:“你還是乖乖將銀子叫出來吧,我們直接分家。以後你和我跟大哥都沒有任何關係,你自己一個人過去。”

梨花村的人徹底傻眼了,這是怎麽一個情況,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戲,他們怎麽沒看明白?

“李大柱,李二柱,你們這是要做什麽?”那個家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嗎,怎麽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

“村長你這不是看著嗎,我們要分家,還有斷絕關係。我與大哥都指天立地的發誓了,不是我們不孝。是有這樣的娘,要我們孝順起來,真的很難。”

李二柱想到之前,胸口還憋著一股悶氣,上不上,下不下,實在是難受的緊。誰人不要兒子?就連畜生都知道要好好的愛護自己的孩子,可她李劉氏做的是什麽?為了銀子,什麽都不要了。

既然如此,那她自己一個人過去吧,她愛怎麽樣,都和他們沒有一絲的關係。

“想要銀子,門都沒有。你們不是發誓與我斷絕關係了嗎,那這銀子是我的。要分家也可以,反正咱們已經斷絕關係了,這銀子,房子和田地都是我的。你們全部給我搬出去,反正我看到你們也煩。

等你們都出去了,我買個丫頭回來伺候,我還樂得輕鬆。反正也老了,剛好體會一下當富家人的感覺。你們一會兒回去,就給我搬出去。”

李劉氏想到家裏的銀子,還有那在村裏算得上不錯的房間,以及田地。想要從她手中拿走,門都沒有。

“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你的田,你的地,你的銀子?說的真好聽。有句話叫,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如今這些田地和房子和銀子,都應該是我相公和大伯的。李劉氏,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李秦氏現在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扇李劉氏一個巴掌。這李劉氏真是太不要臉了,之前還沒發現,現在可是深刻的體會了。

“呸,我可是他們的娘,作為長輩,我愛給就給,不願意給,你們誰也不能拿我怎麽樣。”李劉氏一聽那二兒媳婦的話,頓時狠狠的瞪了李秦氏一眼。

李程氏聽到這,可算是明明白白了,頓時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李劉氏道:“好了,現在孩子他爹已經發誓和你斷絕關係了。那你也和我沒關係,我也懶得和你說什麽。那地契上我記得在爹死的時候,已經改成孩子他爹和他叔的名字了,你拿去也沒用。

你想要,還是別做夢了。至於那房子,你別更是可笑。那房子可是他們兩兄弟蓋起來的,和你沒有任何一絲的關係。至於那銀子嘛~”李程氏說完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李劉氏。

李劉氏背脊發涼,被看的有些發毛。隻聽李程氏對著李秦氏道:“他嬸,我知道她把銀子放在哪,我們現在就出去拿出來,一家一半分了。”

說罷也不等其他人的反應,率先轉身跑了出去。李秦氏看了一眼,連忙跟著往家的方向跑去。

既然家和田地有了保證,現在就是銀子問題了。隻要拿到銀子,那死老太婆,誰管她的死活。如果在今天她選擇他們兄弟兩的性命,那他們還會好好的照顧她。

可這死老太婆,太令人寒透心了。從今天開始分家後,她愛住哪都和他們沒有關係了。

李劉氏看到兩個兒媳婦跑了,也跟著要往外跑去,李大柱和李二柱兄弟兩對視一眼,一人一隻手,將她拉住。

“放開我,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你們要逆天了不成。快點放開我,要不然我死了也要托你們下水!”

榕樹坑的人看著這戲劇化的過程,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不過對於李家人來說,這應該是在平常不過才是。想當初嫁女兒時,不也是這樣嗎?

“村長,今天你在這,我讓你們見證,我們兄弟兩分家了。這個女人與我們斷絕關係,我們不負責贍養,隨便她愛住哪。另外,麻煩你給我們出一份斷絕關係的書函,還有分家的契約。地契寫的是我們的名字,所有的地,我們兄弟兩均攤,已經協商好了。”

李大柱拉著正在掙紮,苦惱的李劉氏,對著有些呆愣的陳海強說道。

“是的村長,麻煩你現在就寫一下。我可不想和這個女人,有任何一丁點的關係。身上流著她的血,我都覺得是恥辱。”

李二柱忿恨的看著眼前和瘋了一般的老女人。從今以後,她再也和特麽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