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回過身子，譏諷的一笑，她早就知道，自己和英子的梁子是結定了。不管是她看到自己的第一眼開始，還是自己逼她下跪的那一刻。

“你要當自己是叫花子，我也沒辦法。愛要不要，不要的話，你可以扔掉，反正我已經給了，是你的，隨你的意。”小小說著，就要離去。

英子聽到這話，氣悶不已：“這就是你回禮的態度，你算什麽玩意兒？在我們肖家村，你永遠都是一個外來戶。告訴你，最好不要讓我拿到把柄，否則要你吃不了兜子走。你們一家，最好給我滾了。

你們娘仨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娘就會裝可憐，你就會狐媚的勾引男人。而你家那個小啞巴，更是無敵手。哼……我都嚴重懷疑，那天去你家吃飯，是不是故意整的那麽一出，就是不想讓鄉親們吃飯？

還好黃橋來了，沒讓你的奸計得逞。李小巧，或者我該叫你李小小吧！別人被你們蒙蔽了雙眼，那是他們笨，不代表我也被你給蒙蔽了。”

小小聽到她說黃橋的時候，臉還稍微紅了一下，便感到好笑不已。

“隨你怎麽說，我問心無愧。”小小說著，剛要踏出屋門，手就被緊緊的拉住。

英子看到自己說了那麽多，小小的反應居然是那麽的平淡，這令她著實生氣。好像在自言自語，一個人唱獨角戲似的。

“放手！”小小的額頭上已經開始流冷汗，拚命的讓自己忍住。

李氏在門口，徑自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也沒看見小小和英子的對峙。

“你讓我放，我就放啊？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我告訴你李小小，你最好把我的話，記住了。”

英子不僅不放手，反倒用指甲掐入小小的手臂裏去。且得意洋洋又惡狠狠的威脅到。

小小疼得將手上的籃子，讓到地上，反手用力的一巴掌甩向英子的臉頰，伴隨的：“啪”的一聲，是小小的咆哮的聲音：“麵子？你還有什麽麵子，給臉不要臉的人。”

英子有些發蒙了，隨即反應過來，去廝打小小。而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李氏，這才回過神來。

“幹什麽幹什麽，給我分開。”李氏和屋內聽到聲音，走出的蘇老太領連忙上前，將兩人分開。

“看我不打死你這小賤人。來我家，還膽敢打我。你個外來戶，詛咒你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什麽大司農的未婚妻，我呸，遲早被拋棄。”

英子被拉開後，用力的又掙開了蘇老太，再次像小小。

小小的手吃疼，已經隱隱的看見血跡。她估計那傷口重新裂開了，心裏正火的時候，看到英子再次撲上來，便抬起腳，對著她的肚子，就是狠狠一踹。

“啊！”英子大叫一聲，摔倒在地。

這下把英子急紅了眼。回到屋內，拿起刀，就衝出來，要砍了小小。此時的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砍死她，她死了。這個村，再也沒有人和自己作對了。

黃橋以後不會再提小小，眼裏也會慢慢的有自己。姐妹們，也隻會圍繞的自己轉，說自己漂亮。再也不會說李小巧的皮膚好，衣服好，有氣質，又漂亮什麽的了。

“你敢砍試試？”小小雙目圓睜，等著英子，大有一副，你要是敢過來，我就先劈了你的架勢。

而此時的小小，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根棍子，在地上，敲得“砰砰”作響。

英子聽到這話後，反而不害怕，更加用力的衝上前。在身子被小小瞧了幾下，嗷嗷叫了幾聲之後，便接近小小的身旁。舉著刀，眼看就要砍到小小的身上去之時，一個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石子，打到她的手腕。

手腕一吃疼，手一鬆，刀子調到地上，隨即又聽到嗷的一聲。原來是刀背朝下，砸到她的腿上去了。

小小心裏有些後怕，但著實有惱火。這個瘋女子，有病趕緊去治。

“小小，你沒事吧？”此時身後傳來黎莫恒急切的聲音。剛才那一幕，嚇死他了。好在黃橋趕在自己的前頭，即使的救下了她。

英子看到黃橋進來了，而自己又是這幅模樣被看見。再觸及到他冰冷的暮光之後，心裏一寒，又感覺到委屈。索性直接坐在地上，嗷嗷大哭起來。

小小回過頭，看著地上的哭得完全沒有形象的女人，更是驗證了那句話，臉，是自己給的。

“我沒事，隻是這手！”李氏放下手裏的東西，看向小小的手。剛才一度拉不住人，又看到這畫麵，她想起了，二丫和自己說，那次在山上，自己被黃愛蓮欺負後，就是小小拚了命的護著自己，順便騙取了糧食來著。

如今在看到這樣的畫麵，她才發現，自己這個做娘的，實在是太失敗了。有事的時候，小小擋在前頭，而她不能為小小做什麽。如今這樣的時候，她卻依舊無能為力。自己這個娘，做的到底是如何的失敗？

也許，小小不是另外一個人，而是她被形勢所逼才變成這樣。剛才差點被傷到的時候，還是小小將自己護到她身後的。

待拉開小小衣袖的時候，看到傷口重新裂開。那麽大的一個傷口，血直往下滴。她的心如刀割，在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很在乎這個女兒的。在她受傷的時候，心，還是很痛的。

“快，找大夫止血，快！”黎莫恒著急的抱起小小，往門外奔去。

李氏拎起地上的籃子，也跟著飛奔出去。而黃橋則是冷冷的看著停止哭泣，有些傻眼的英子說道：“想好要怎麽賠償了嗎？”

蘇老太被地上的血跡，以及小小那血跡斑斑的手腕，嚇了一跳。她活到這把年紀，還是很少看到這樣的。

“你就等著大人的怒火吧。小小的性格，本來是很善良的。肯定是你做什麽事，才會這樣的。你還拿著刀要砍她。我們都看見了！”

英子恨不得自己暈死過去算了，她哪裏知道小小原本就受了傷，何況她自己也沒說，她怎麽會清楚？

這能怪得了她嗎？是她自己什麽都沒說的。再說了，她家裏那麽的有錢，回禮給那麽一點東西，她好意思嗎？這不是明擺的打發叫花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