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玉珍的問話,不止歐陽青,連林玉珠也是定定的看著劉恒,看他準備怎麽回答。

“今日遇到一隻狡猾的貓,為了抓住這隻貓,我與歐陽兄整整的守候了一日。”既然她已經知曉他有跟蹤她,如果一味的不承認,到是落了下層,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她又能怎麽樣呢?大不了就是取笑他兩句罷了。

然,林玉珠卻沒有聽明白這句話所隱含的意思,聽劉恒說到貓,有些嬌怪的道:“不就是一隻貓麽,還費這麽大功夫守候一日。”

“小美人這話說得正是。不就是一隻貓麽,逃得過一次,就不信她還能逃脫過第二次。”歐陽青意有所指的掃了林玉珍一眼,嘻笑著說道。

林玉珠見歐陽青讚同她的意見,眉飛色舞的看著劉恒,遞過去為他倒的茶後,討好的說道:“王爺要是喜歡貓,明日去到街上買一隻便是,何必要這樣辛苦的抓。”

劉恒還沒有開口,歐陽青又笑著朝林玉珠說道:“非也非也,美人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可要知道對於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林玉珠瞪了歐陽青一眼,他的意思是說她是能輕易得到的,所以她不是最好的嗎?

歐陽青莫名其妙的看著林玉珠瞪他,他有說錯什麽嗎?林玉珍失笑的看著歐陽青,禍從口出大概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嫂子,你說我有說錯什麽嗎?”歐陽青見林玉珍看著他失笑,不由轉頭尋問。聽見歐陽青的尋問,笑了笑後,讚同道:“你說得對,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劉恒看了林玉珍一眼,她這話是什麽意思。說得這樣陰陽怪氣的。

“嫂子,你聽說了嗎?那聞名天下的楚神醫竟然是前楚國太子,:。”歐陽青突然看向林玉珍,好奇的說道。

林玉珍聞言,平靜的看了眼歐陽青,不錯,懂得暗得不行,來明的了。微微一笑後,林玉珍平靜的回答:“有心人士想讓你聽見,就是不想知道也難呀,你說是不是。我不止聽說了楚神醫是前楚太子。還聽說了他手中握有一天大的寶藏呢。”

歐陽青眼角餘光掃了劉恒一眼,他怎麽沒有告訴過他,他這個王妃這麽不按牌理出牌呀。害得他差點都有些接不下去了。如此直接,而且更是反擊的銳利而又恰到好處。

“那嫂子相信嗎?”

“相信又能怎樣,不相信又能怎樣呢?反正我也不需要那天大的寶藏,有與無與我有關嗎?”林玉珍雖然是對著歐陽青在說話,但在坐的除了林玉珠以外。誰不知曉她這話是說給劉恒聽的。

歐陽青摸了摸鼻子,真是太難搞了。遞給劉恒一個眼神,還是留給他自己去搞定,他是無能為力了。

“該不會是你想得到這筆寶藏?”歐陽青不在追問,林玉珍卻突然反問了他一句。她今日特意等在這裏可不就是專讓他們來發問的。

歐陽青微微一怔,見林玉珍確實是看著自己在發問的。不由微微一笑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呢?”

“我不喜歡跟不爽快的人說話。既然如此,晚安了。”林玉珍拍拍手。起身就準備朝屋外走去。

眉眼微微一閃,眼角餘光狠狠的瞪了劉恒一眼,趕緊嘻笑著開口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小心眼,還請嫂子原諒的好。”

林玉珠見著姐姐隻幾句話就將平日裏總調戲她的歐陽青收拾得服服貼貼。不禁有些鄙視的瞪了他一眼。哼,是看她好欺負所以才總是逗她的。再掃了掃沒怎麽說話的劉恒一眼。看他似乎混不在意的樣子,眼睛也沒有看姐姐,但就是有總感覺讓她知道,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姐姐身上的。

“姐姐,你知道寶藏在哪裏嗎?”林玉珠一臉天真模樣,笑眯眯的還如以往在林府時喚林玉珍時的感覺。林玉珍淺淺的笑看了林玉珠一眼,狀似不驚意的問:“妹妹想要得到這寶藏?”

林玉珠咬咬唇,也分不清姐姐到底是真是假的話,試探著問:“如果妹妹想到,姐姐會告訴妹妹嗎?”

掃了眼看好戲的歐陽青,林玉珍笑著問林玉珠:“妹妹的什麽請求,做姐姐的沒有答應過呢?”林玉珠聽了林玉珍的話後,一張臉笑得格外燦爛,得意的看了眼歐陽青後,又問林玉珍道:“那姐姐就快告訴妹妹,那寶藏在何地方。”

“你讓我在這裏告訴你?你可知道想得到寶藏的人有多少,你也不怕讓別的人搶了去。”搖搖頭,林玉珍寵溺又無奈的看了眼天真心急的林玉珠一眼。

“在靜王府,誰還能偷聽了去不成?”林玉珠卻混不在意,她本來就是問出來給劉恒聽的,而歐陽青又不是外人,有什麽不能說的呢。

“你還小,自然不懂。人心隔肚皮,有些人看著人模人樣,內心裏打著怎樣的壞主意還不知道呢。”邊說邊有意無意拿眼角餘光掃著歐陽青。林玉珠順著姐姐的眼光也懷疑的看了兩眼歐陽青。

微微皺了皺眉,姐姐說的是,沒有人能在寶藏麵前不動心。雖然歐陽青與劉恒關係好,但真見到寶藏後是不是還能保持這樣淡然,誰也不知道,還是小心些為好。

兩句話,歐陽青看著林玉珠,林玉珍隻用了兩句話,她就將他看成了別有心機的人。

冷哼一聲,歐陽青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小小的寶藏,我歐陽青還不放在眼裏。”

“歐陽莊主自然是不放在眼裏的,一個掌管著寧國百分之四十經濟大權的人,怎麽會將小小的一份寶藏放在眼裏,是不是,歐陽莊主?”似乎就等著歐陽青說出這句話,林玉珍笑眯眯的看著歐陽青,歐陽山莊的少莊主,從他十六歲開始全麵接收莊裏的生意後,就在原有的純收入上再次提升了一個檔次,本事不可謂不通天,:。

林玉珍眉眼彎彎,似乎心情很不錯,但歐陽青是誰,那笑並沒有達到她的眼底。她眼底深處依然平靜,似乎真的什麽事情也提不起她的興趣般,淡然無波。

“歐陽山莊少莊主?”林玉珠看著歐陽青,不相信的置問道。那個名滿天下,本事能天的人就是這個天天都要調戲她的眼前的男子?

“怎麽,是不是後悔了,想跟著本莊主了?”歐陽青在初初的一怔後,迅速恢複平靜,耳中聽著林玉珠不相信的話後,又吊兒郎當起來。

林玉珠無聲的呸了一聲,看著姐姐,尋求著答案。見姐姐隻笑卻不說話,心中也就相信了兩分。

林玉珠的動作沒有引起歐陽青的惱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林玉珍,越來越引起他的興趣了。真是可惜了,如果不是劉恒的妻子,換成任何一個其他人的,他不介意去搶過來。

劉恒淡淡的警告的看了笑得開懷的歐陽青一眼,也不再轉彎抹角,看著林玉珍問道:“你今日去見楚南天了。”

林玉珠張著嘴看著姐姐,林玉珍笑笑,點點頭回答道:“是,我今日去見楚先生了。”

得到林玉珍肯定的回答後,劉恒沒有再問下去。有些話,自己心裏知道就好,沒有必要說出來。

見該說的也都說完後,林玉珍再次準備起身離開,離開前,笑著看著劉恒道:“不管你想怎麽爭,希望憑的是真本事,我不認為堂堂的靜王需要靠女人的嘴皮子成事。那樣未免讓我當真看輕了你。”

話罷,也不等劉恒回話,起身離去,連林玉珠連連叫喚也不理。

第二日,京城更是滿城風雨。對於太子劉晏私藏他國逃犯,百姓的意見越來越大。

而皇上也在幾次找劉晏不得後,病情再次再重。

就在這風雨欲來的時刻,劉晏出現在了今日的朝堂之上。劉晏的出現,引得朝堂上下一片嘩然。劉晏是帶著傷,被扶上朝堂的。

不管劉晏有沒有私藏前楚國太子,他現在也還是寧國的太子,太子受如此重的傷,朝中上下頓時一陣慌亂,官階大的直接上前尋問事發因由,官階小的,不得前往,三五一群,都小聲議論猜測著。

待皇上坐上龍椅,正式開始早朝,見著劉晏的模樣,也不驚一愣,接著就是大怒。

劉晏平靜的交待了受傷及為何這幾日不在皇宮的事由後,那些原本就支持太子的無疑是悄悄的鬆了一口氣。而那些站在別的隊伍中的官員是微微皺了眉,相到對視一眼,約好早朝後相談。

皇上坐在龍椅上,聽著劉晏的敘述,皺眉問道:“皇兒所說,可有證據?”

劉晏不慌不忙的拉開外袍,讓身上的傷全部曝光在眾官員麵前道:“本太子就是證據,父皇,皇兒再笨,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還請幾位太醫出來,仔細的檢查本太子的傷勢,給父皇,給眾位大臣一個真實的說法。”

幾位太醫相到對視一眼,接到皇上的眼神示意,都顫巍巍走到劉晏麵前,分工仔細的檢查起來。

越檢查,幾位太醫眼中的驚詫之色越重。半晌,檢查完畢後,幾位太醫齊齊跪到地上,不待皇上尋問,具臉色發白的開口道:“回皇上,太子身上受的幾乎全是置命的傷。幸得高人相救,不然......”